nbsp; 只是,她站着没动,看着男人帮自己拉链的手,轻笑着说:“陈星述,你就放心,顾仅南跟何之洲不一样。”
陈星述抿了抿嘴角,“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闻言,纪念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她推了推眼前的人,“你是忘了,你自己也是男人?”
拉好拉链后,他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只是一双眼眸漆黑如墨,认真地说,“嗯,我也靠不住。”
他太胆小太自卑了,以至于连心动都不敢大大方方地表达出来。
纪念还想说些什么时,眼眸突然瞥见入口处的男人,霎时间,她弯起了眼眸,提着裙摆,朝男人飞奔而去。
“顾仅南。”她一头扑进了男人怀里,像热恋里的姑娘,“我好看吗?好看吗?”
这还是她出道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走红毯呢。
“很美。”他由心地夸赞。
陈星述莫名地有些酸了,磨了磨牙,忍不住开口,“注意点,我还在这呢。”
纪念羞赧地笑了笑,牵上顾仅南的手,正式地朝两人介绍,先对顾仅南说,“他是陈星述,我认识了好些年的朋友。”
陈星述看着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一起打过架,吃过冰棍,逃过课,赛过车,跳过舞,唱过歌……哭过,笑过也闹过……
然后她又对陈星述说,“这是我老公,顾仅南。”
顾仅南脸庞柔和了几分,十指紧扣,牵着她家的小姑娘,随后狭长的眼眸落在了陈星述身上,伸出手:“你好。”
陈星述凝眸看着他,心里微微有些不爽,但是顾忌着纪念在,没有露出来,散漫地握上男人的手,“你好,顾总,久仰。”
几秒后,两人松开。
纪念提议,“陈星述,上次我说要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我老公,所以等会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陈星述侧目,“不去。”
纪念叹气,“不去那就算了,那我和顾仅南去享受烛光晚餐了。”说到最后,语气变得欢快了起来。
“你让让。”她从牵,变成了挽上男人的胳膊,提步要走出来,但是陈星述挡在了入口。
闻言,陈星述咬了咬牙,然后移步让路了。
随后,他目视着有说有笑的一对男女上了车。
……
临近深夜。纪念紧皱眉头,睡得似乎不太安稳。
下一秒,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都被吵醒,纪念心悸地坐起,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那边沉默了许久,久到纪念都以为对方是不是打错了,正要挂断的时候,那边嗓音稍显哽咽,“纪念,奶奶……去世了。”
纪念愣住了,脸色一瞬间白了,她的心仿佛被人用铁锤,用力砸了一下,“怎么……怎么会?”
那次去看奶奶的时候,老人家还有说有笑,怎么……就突然没了。
“念念,怎么了。”顾仅南轻声问道。
只见小姑娘两行清泪滚滚落下,哆嗦着唇瓣道,“顾……仅南,奶奶去世了。”
“我现在要去q市。”她苍白着脸色说。
男人没有多问,只是安慰了一下小姑娘,然后掀被起身,“我陪你去。”
“别慌,我在,我陪着你。”他将小姑娘搂进怀里,“我们现在过去。”
“好。”纪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木讷地点了点头。
连夜开车赶去q市,车抵达到殡仪馆的时候,正值凌晨,天空刚露出了鱼肚白。
严松早跟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沟通过了,因为陈星述的公众身份,不希望泄露外界更不希望有记者媒体过来打扰奶奶的最后一程。
陈星述从小便没了父母,跟奶奶相依为命,早年因为穷,亲戚朋友啥的早就疏离了。
这会,就三个人。
张姨、严松还有陈星述。
“纪小姐。”张姨红着眼,见到纪念来了,她轻喊了一声。
陈星述站在那里,一动未动。
张姨说,“在火化了。”她声音哽咽,有点泣不成声,“老太太前一天还跟我说,要我买些馅回来,包饺子。”
“我还在想离过年还有那么久呢,怎么这么早包饺子了。当晚包好饺子,她就进房去睡觉了,我半夜去看的,身体已经冰凉了。”
“老人家肯定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特意早早地包好了饺子。”
纪念眼眶红了,豆大的泪珠不断地往外冒,像断了弦的珍珠。
她差点站不太稳,好在身后顾仅南扶住了她。
“念念。”他心疼地将女孩拥进怀里。
“顾仅南……”女孩在男人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她说,“奶奶……真的对我特别好。”
“她肯定是包了我爱吃的饺子,她每年都会给我包。”
“我知道。”他安慰着怀里的姑娘。
关于她的事情,他都知道。
知道,在易父去世后,对他家小姑娘最好的长辈便是陈星述的奶奶。
纪念哭了一会,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向了陈星述。
平日里笑容满面的男人这会颓废得不行,短短一晚上,胡茬都长出来了。
男人眼尾猩红,瞧见纪念,眼底生了波澜,好似压抑在心底的话,终于找到了一个树洞宣泄。
他声音哽咽,颤抖着身子,“我……我之前还说,要把通告快点赶完,早点回来陪奶奶过年的,但是……但是,我没想到……”
他掩面,有晶莹的泪珠的掉落。
随后,陈星述红着眼睛,看着她说,“我没有……亲人了。”
唯一的亲人都没有。
此刻,就连严松都没忍住红了眼。
顾仅南站在原地未动,他给予了纪念尊重,不去干涉她处理。
“陈星述……”纪念也红着眼睛,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忆起了父亲去世的那晚,她也跟陈星述一样,哭得泣不成声。
那时,她蹲在手术室门口抱着双膝,陈星述从国外匆匆赶了过来,风尘仆仆。
她妆都哭花了,仰着脑袋说,“陈星述我没有爸爸了。”
那时陈星述语气故作轻松地安慰她:“长兄如父,我还在呢。”
“滚!”她边哭边骂。
男孩给她擦着眼泪,“别哭了,丑死了。”
彼时,纪念拍着他的肩膀,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之前谁说自己是我哥来着,我不是你亲人啊。”
陈星述比她大几个月,就几个月,一直嚷嚷着,按月份,说她该喊哥。
她声音带了浓重的鼻音,“别哭了,一大老爷,丑死了。”
陈星述看着她又哭又笑,“你不知道你这样很讨人烦。”
第128章:陈星述奶奶去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