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扶着床榻站了起来,掀开帘子。
“陛下!您不能去,请您三思!公主和丞相已经去救月离女帝了,您再等等。”
九渊挡在门前,不让他走。
“若我想去,谁敢拦我?!让开!”
君卿舞眼里尽是一片凌厉:
“你是我的暗卫,就该听我的,让开!。”
“不让!”
“翅膀硬了,连本尊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君卿舞唤出承影,抵在自己的脖颈上,修长的玉颈上,立刻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染红了纯白的里衣。
“九渊,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陛下!”
九渊立刻慌了,腿脚发软,身子抖的厉害,急忙让步:
“陛下,别,别冲动,把剑放下,九渊放你走便是了,千万不要冲动。”
君卿舞不再与他多加言语,收了承影,幻出长相思,飞身离去。
“天呐天呐,陛下怎么这么不听劝呢,我还是赶紧去找公主商量对策吧,出了事我有十个头都不够她砍的!!!”
九渊气得直跺脚,向身旁的待卫交待了几句,找君诺离去了。
沈清辞和君诺离快马疾驰,刚走到半路便被禁卫军劫住,漫天血雨,二人混入人群之中与军队厮杀起来。
月离军营:
凌耀天笑的开怀,手里拿着暗卫刚送来的情报:
“看和他很在意你嘛,拖着残废之躯跑来救你,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不过以君卿舞这么要强的性格,他知道你在利用假消息借刀杀人,引他上勾,估计得气到吐血吧,他的身体本就不好,如此雪上加霜,怒火攻心,新仇旧恨一起发作,甚妙,甚妙。”
“难道将军就没听说过最毒不过妇人心吗?我让他死,他必须得死!”
舞倾城捏碎了一个瓷杯。
好像君卿舞的命运便与这只瓷杯等同,让君卿舞死,只是时间问题。
“他本就身体虚弱,又待你极好,是不是你这样做太薄情了?”
凌耀天抿了口茶,悠悠道。
“他的怜悯和情爱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他早死一天,我便快活一天,将军也不一样吗?你不是早就看上了君卿舞坐的那把龙椅吗?只要君卿舞一死,你发动兵变,便是最有可能稳坐皇位的人。”
“女帝果然聪颖,但你却不知三千年来君卿舞为了维护你早已不知尊严为何物,无限风光的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女人,丢人大发了,妥妥的六界笑柄。”
舞倾城不耐烦,面色极其不悦,尽说些没用的废话。若不是他手握禁卫军的兵力又一心一意的想让君卿舞死,她哪会与他合作?蠢材一个,让君卿舞废了修为还在那里暗然自诩,对她阳奉阴违且不说还处处来针对她,她凭什么要看他的脸色,高高在上的样子做给谁看?!
果断还击,下了逐客令:
“若你没什么事,就走吧,君卿舞我一人对付便足矣,不需要你来帮。”
“无妨,我的禁卫军已帮你牵制住了沈清辞和君诺离,你自可以大展身手。”
凌耀天笑道: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本将军不担误你与情郎一叙。”
拢红衣,云纹广袖,席地而座,男子低垂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纤纤玉指伏在古琴上轻弹,曲调悠扬宛转,末稍还带着一丝隐忍的坚强,如泣如诉,如诗如画,琴声,映衬着他,多了几分凉薄与寒意,君卿舞是个冷情美人,即便是称之为红颜祸水也不为过,但这是这张连女人都为之嫉妒的脸,舞倾城却不屑一顾,甚至是恨的咬牙切齿,将君卿舞碎尸万段也难解心头之恨。
以琴音破阵,琴弦尽断,修长的手指遍体伤,血汨汨的向外流淌,箭雨飞速而来。
一记耳光狠狠的甩在君卿舞脸上,声音清脆,毫不留情。舞倾城居然放假消息来骗他!借刀杀人,待阵法一开便是漫天箭雨,她想要的是他的命。
他还心心念念的一心想来救她!
简直就是脑子有病,病的不轻!
君卿舞一挥衣袖,箭雨齐齐调转,插在对面的城头上,城墙顿时裂开,塌了下来。
舞倾城面色不改,厉声喝道:
“再放!”
君卿舞召出承影,兵器乒乒兵兵的交接声响彻九霄,杀气大盛,紫光蔓延到整个天边。
君卿舞只是见招拆招,他不想伤了月离一族人的性命,更不想伤了她。
保守路线做的也太好了吧?
“再放!”
舞倾城又唤了一排弓弩手,从四面八方夹击君卿舞,君卿舞身体虚弱,躲闪不急。
几支箭羽插在他身上,血流成河,发带散落,三千青丝倾泻而下,及腰的长发散落一肩,美得令人怜惜。
一行清泪悄然滑落,君卿舞悄悄抬手拭去,怕别人看见,也怕被她看见,他爱的是如此卑微,如此心甘情愿,舞倾城却恨她入骨,君卿舞苦涩的笑了笑,闭上眼睛。
第六章:心甘情愿,爱的卑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