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萧然略显尴尬,轻笑着并未应声。
“昨夜之事,有劳侯爷费心了。”孟锦澜正色,诚意满满的福身轻鞠。
“小事,不足挂齿。”寒萧然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神情淡淡,心情却出奇的好。
女人身披烟色披肩,高挽的青丝上,斜插着一枚脂玉钗,将未施粉黛的脸颊衬托的越发娇嫩,一对精致的柳眉下,灵动的眼眸波光流转。
虽神情淡淡,却不难看出,眼中浅藏的笑意。
“看样子,澜儿是急着出门办事,本侯今日得空,不如与你同去。”寒萧然试探着出言。
“这……一点小事,就不劳侯爷作陪了……”孟锦澜颌首婉拒。
自家皇庄家奴纵恶,如此腌?之事,的确有失脸面。孟锦澜并不愿意让他知晓。
迎上对方失望的眼神,孟锦澜不太自在的抚了抚耳畔的碎发。
昨夜得他相护,今晨人家又巴巴的送来十名护卫,此时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委实有过河拆桥之嫌……
“你这发钗……”寒萧然的目光停在了女人发间的脂玉钗上,怎么越看越是眼熟?
突然记起那脂玉钗的出处,寒萧然神情顿时变了,抬手拔下发钗不屑的扔到了地上,伴随着一声脆响,顿时断成数段。
孟锦澜还未醒过神来,倒是身旁的银盘心痛的唏了一声,“真是可惜了。早知道如此,倒不如当日换成银子的好。”
“澜儿若缺少饰物,告知本侯即可。张林那厮送的俗物,岂配戴在你的发间!”
寒萧然忿忿言语,空气中顿时笼罩着酸涩的醋意。
孟锦澜这才明白,这枚脂玉钗乃是当时张林赔罪赠送之物,银盘却当铺典卖时,见成色不错,便私自作主留了下来。
今日梳洗随意插于发间,哪里会计较此物的来处。
不过,眼前男人怎么会知道那日发生之事!
“你!你竟然跟踪我!”孟锦澜有些恼了。
“你是本侯的未婚妻,何谈跟踪,充其量只是偶遇罢了……”寒萧然见女人恼了,虽有些心虚,仍旧强撑着言道。
偶遇?信你才怪。
孟锦澜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这几日张林那厢并无任何动静,照道理,他应当差人前来传话定单之事。
看来那日自己离开聚仙阁后,还发生了未知之事,方才坏了原定的计划!
“你可是见过他?你对他做了什么!”
孟锦澜一想到自己费尽心神撒下的网,被这满身醋酸的男人破坏,便气不打一处来。刚生出的好感,转眼间荡然无存。
女人的神情,如同将寒萧然扔在了醋缸里浸泡,索性脖子一硬,扬声言道,“那厮胆敢私下约你相见,本侯略略警告,小惩大戒。若他再敢扰你,本侯便剥了他的皮!”
“你可知你坏了我的大事!”孟锦澜怒不可遏,脆声娇斥道,“堂堂定国侯爷,难不成除了争风吃醋,便没正经事做了吗!”
越想越气,孟锦澜不愿再与他多言,转身登上了马车。
“你,你这女人!”寒萧然没想到女人竟会为了张林对自己发脾气,恼的险些闭过气去。
“侯爷,恕奴婢多嘴。这次您当真坏了咱们小姐的大事。那日之事,乃是小姐好不容易设下的局……”
银盘低声言语,刚说了一半,马车内传来孟锦澜的喝斥声,“银盘,上车!”
银盘不敢多言,投给寒萧然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匆匆上了马车,马鞭脆响,车驾扬长而去,尘土散尽,只余下灰头土脸的寒萧然呆愣在原地。
“主子,十名护卫已在公主府安置妥当。”鸣鹤不知何时悄然而至。
寒萧然望着女人离去的方向,拍了拍满身尘土,拉着脸言道,“速去打探,那张林究竟何许人,那日与孟锦澜见面,到底所为何事!”
马车一路急驰,孟锦澜心情郁结,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直到遥遥得见写着润丰皇庄几个烫金大字的牌坊,方才收拾心情坐正了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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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皇庄险行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