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脚蹬黑底金绣条纹长靴,一袭墨蓝色滚绣锦袍,发束紫玉束冠的寒萧然,意气风发的出现在房门口。
显然他并未察觉孟锦澜的不快,继续言语着坐到一旁的椅凳上。
“今日天气极好,本侯命人送来鱼儿放入后院冰湖,适才本侯看过了,冰层已然融化,那鱼儿入水欢快的很,澜儿何不随本侯前去观赏。”
孟锦澜却乐不起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起身向窗棂处走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公主府看来将不得安然了。
“澜儿可有心事?”寒萧然察觉到孟锦澜的异样,敛起笑容询问。
孟锦澜回头望着高如铁塔,眉宇不怒而威的男人,心忽然定了下来。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这不是现成的护身符吗?
回身坐上暖榻,孟锦澜将兄长之事,前前后后的说了个通透。
闻毕,寒萧然神情顿时严肃,一言不发在房中走动查看,目光凌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转了一圈,最终在后窗处停下了脚步,“这窗棂平日可常开启?”
寒萧然指着后窗边沿问询。
春兰忙上前开言,“回侯爷,后窗外是竹林,自入冬以来,担心风大寒气过重,便一直紧闭着。”
“当真从未开过?”寒萧然推开后窗,窗沿上却有少许新鲜的泥渍。
孟锦澜起身上前正欲说话,却见寒萧然已一手轻撑在窗台边,飞身一跃极轻松的跳了出去。
孟锦澜主仆目光追随他的身影,只见他大步奔到竹林尽头的红墙处,足尖轻踮便跃上了墙头,好一阵查看,方才剑眉紧锁的返了回来。
“可查到了什么?”看他神情,定是有所收获,孟锦澜轻声询道。
“在茶水中做手脚之人,从后墙翻入澜瑟阁,适才本侯观其地形,澜瑟阁虽地处府邸腹心。但整个公主府的后围却仅有竹木绿植,并无下人居住,乃防守最薄弱之地。但凡有三分功夫在身之人,由公主府后围进入,是极为容易的。”
寒萧然的一席话,让孟锦澜背心涌起浓浓的寒意。
硕辰手下的人,岂止才三分功夫,自己满以为安全的居所,没想到在别人看来,却是如无人之境一般。
这时银盘归来回报,昨日除了孟柏崎并无旁人进入澜瑟阁。
“不必查了,下术之人乃是外贼!”孟锦澜面沉似水。
“澜儿,你身在闺阁,与世无争,怎会有人想加害于你?”寒萧然神情冷了下来。
从女人的神色中看来,她虽眸含怒意,神情却并不惊讶,显然对有人欲加害自己并不意外。这女人难不成有事瞒着自己?
“我虽与世无争,奈何人心叵测……”孟锦澜遥望着竹林外的红墙,淡声言语,“京城繁华,集天下富贵之所在,却也是最为藏污纳垢之地……”
寒萧然不再言语,一对星眸定定的望着女人娇弱的身子,半晌过后,沉声言道。
“适才你提及孟柏崎中了祝由之术。据本自侯所知,祝由术源至漠北部族。京中懂此术者,凤毛麟角。如今公主府惊现祝由术,可见幕后之人定非寻常!”
孟锦澜神情清冷的垂下眼眸,寒萧然之言,足以说明这一切都是硕辰的手笔……
少作思虑,孟锦澜轻声对银盘吩咐道,“银盘,你暗中放出风声。本姑娘突染重疾,卧榻不起。至于大哥之事,切不可泄露一个字!”
寒萧然脸色却冷沉如墨,硬声言道,“你打算以此迷惑幕后害你之人,得以暂时保全?哼!本侯的女人无需如此委屈求全,你且安心,本侯自会护你!”
说完,猛的一掀衣角,大步流星的向房外走去,转眼人迹无踪,只余下扑面的劲风。
银盘办事还算利索,府中上下皆对孟柏崎之事绝口不提,至于当日有大夫上门,则对外言语,是孟锦澜突然患病,至于所患所疾,连大夫也看不出门道,只开了几副方子暂时稳住。
而梦瑶阁那厢,宋乐瑶实打实的禁食三日,饿的头昏眼花,回到院中好一阵滋补,哪里来顾得其他。
胡氏从下人口中得知,孟锦澜病倒了,自然是好一阵幸灾乐祸,美滋滋的将喜讯带回了梦瑶阁。
“真是极好的消息!外祖母,那死丫头病了,可是你暗中动的手脚,替瑶儿解气?”
宋乐瑶刚用完一
第26章 暗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