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忧思太重,春兰送来晚膳,孟锦澜也无心下咽,一想到大哥这一整天都水米不进,越发着急上火了。
这夜无眠,好不容熬到天明,孟锦澜便立即唤人前来询问大哥的消息,得知不仅并未醒来,气息反而越发弱了。
“如此下去终不是法子,我这就与父亲一道进宫求皇上指太医前来诊治。”孟锦澜等不及了,快步向房外走去。
刚步出房门,便见柳玉婉迎面而来,不知为何,昨日还有些血色的小脸,此时却略显苍白,许是惦记家中老父,睡不安稳之故。
“你的事恐怕需得暂时后延……”孟锦澜只道她为回庄之事而来。
“孟小姐误会了。奴婢是为大少爷之事而来。”
柳玉婉鞠了鞠身子,“奴婢的外祖生前精通祝由之术,奴婢自幼耳濡目染也略知一二。昨日听银盘姐姐提及大少爷的状况,似乎是中了祝由术。”
“祝由术?”孟锦澜微惊,“此话怎讲?快说来听听。”
“早年听外祖提起,祝由术细分女祝、男祝、及丧祝……”
孟锦澜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这诸多说法,当即打断言语,“你快说,我兄长所中为哪种术法?”
“奴婢断定,大少爷所中为女祝。此术若女子中了术法,三个时辰内便会气绝身亡,若男子误中,则昏厥不醒,气虚血弱直至厥亡……”
孟锦澜心里咯噔一响,‘男子误中?难不成……
来不及思虑其他,眼下如何解术才是重点。
“可有法子解术?”
“若女子中术自然无法可解,可若男子中术,则需用闺阁女子的血肉作药引服用,方可解咒。”柳玉婉抬头,正色言道。
“那还等什么,用我的血肉作药引给大兄解术。银盘,快取来刀刃……”孟锦澜一面撩起衣袖,一面快步返回房中。
“孟小姐且慢,至亲血肉可是无效的。奴婢来时便割下腕间血肉,此时正在后院的膳房里煎药引,稍后送去给大少爷服用即可。”
孟锦澜愣了,再次注视着柳玉婉苍白的小脸,顿时明白是失血之故,袖口处露出一节渗着血迹的白绢,显然所言不虚。
“你……你我萍水相逢,这又是何必……”一时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孟小姐,您昨日仗义相助,大少爷有难,奴婢岂能坐视不管,绵薄之力,您无需介怀。”
柳玉婉言词恳切,孟锦澜哽咽着连连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此苦楚的。”
此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孟锦澜岂能负她,当即暗暗计较,明日便去皇庄走一趟,查个清楚明白。
孟柏崎用过药引,仅过了半个时辰,果然醒了过来。
孟锦澜陪了孟柏崎好一阵子,见他的确无碍,方才返回了澜瑟阁。
虽然兄长脱险,这祝由术却中的不明不白,况且他还有异于常人,自然更说不明白,唉……
“二小姐,大少爷可有说出是何人害他?”见孟锦澜归来,春兰急忙迎了上去。
孟锦澜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昨日并未用过旁的,只是巳时来过一趟澜瑟阁寻我未果,口饮喝了一盏桌上茶水罢了。”
银盘闻言脸色却变了,颦眉略作思索,“昨日小姐您梳洗以后便出了房门,奴婢还来不及沏茶,桌上怎么会有茶水呢?”
“你可确定昨日你并未沏茶?”孟锦澜急询。
春兰也连连摇头,“昨日奴婢的确并未沏茶,一早便陪您去了侯府。而且小姐您的寝房,院中粗婢是不敢进入的,怎会凭空多出一盏茶水来……”
“速去查,昨日还有何人进入澜瑟阁。”孟锦澜惊怒交加,下药之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大哥进入澜瑟阁,误喝茶水,反而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一命。
银盘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耽误急步向房外走去。
与此同时,春兰来报,“二小姐,侯爷亲自领人送来许多好看的鱼儿,放入了后院湖中,说是您的意思。”
“我何时说过要那劳什子玩意儿了!”孟锦澜哪里有心情理会此事,没好气的言道。
“哈哈哈,本侯的澜儿今日气性可不小,是何人惹你不快,说出来,本侯替你作主。”清朗的笑声,伴随着稳重的步伐由远而近。
第25章 患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