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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温度彻底降下来的时候,秋天到了,登记处外面种着的一小排银杏全都黄了叶子,摇摇欲坠的挂在枝头,走过时甚至会有部分飘飘悠悠的坠落下来,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季梳雨都喜欢在银杏树下的那条长凳上坐着发会儿呆,像是这样就能把一整年的难过全都剔除般。
      以前她也这么干,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和宋晏之有联系了。
      季梳雨看了看手机,在心中默念,准确的说,是二十八天。
      从苏叔叔那里得知对方是出国处理一些事情,等处理完了才会回来,但是不知道要处理多久。
      季梳雨不可能就揪着对方那一个可能是随口说出的承诺过活,所以这一个月她还是接了些画模的活,但最近都没找着工资高的,顶多就是穿着衣服摆个pose而已,没挣多少钱。
      从画画的人,变成画中人,于季梳雨来说,换成五年前,她肯定会觉得自己疯了。
      但世事难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你永远都不知道。
      就譬如此刻,当耳朵里传来踩碎银杏悉悉索索的声音时,季梳雨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看到秋日朝阳之下,宋晏之背对着阳光,一步一步向她走近的场景。
      精致的五官轮廓在此刻仿若蒙上一层朦胧的光芒,宋晏之身上穿着的风衣上沾了些白色的点,有点风尘仆仆的意思。
      季梳雨蓦地坐起了身,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从机场过来。”宋晏之眉头轻轻皱着,他伸出纤细好看的手指扯了扯自己的风衣,道,“出机场时被一个拿着蛋糕的小孩撞到了,思来想去,好像机场距离你这里比较近,所以过来问问你,有没有衣服给我换一换。”
      宋晏之有轻微洁癖,唯独在画画时容忍度极高,季梳雨不疑有他,站起身:“你在外面等一等。”
      “我跟你一起。”宋晏之不容置喙地跟上她的脚步。
      “你……”季梳雨回头,语气颇为无奈,“好吧。”
      打开那个并不大的衣柜,里面放着零星几件季梳雨秋天的外套,自然不可能给宋晏之穿自己的,且不说款式不对,就是尺码都不合适。
      季梳雨也没想其他的,推开衣柜最下方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件男士夹克来递给对方:“给。”
      “男人的衣服?”宋晏之看着她手上的衣服,没伸出手去接,“你有新的男朋友了?”
      季梳雨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新的男朋友……赶紧的,要换就换上,不换我就放回去了。”
      她似乎对他又多了些胆子。
      宋晏之眼神闪烁片刻,情绪复杂,到底是接过对方手上的衣服换上。
      季梳雨特地找了个外表还不错的袋子,将宋晏之的风衣折好放进去,然后递给对方:“给。”
      “谢谢。”宋晏之轻轻点头。
      夹克在他身上穿着刚好合适,只是有些不太符合他一贯的穿衣风格,宋晏之走的始终是英伦文艺范儿,这夹克却明显有些机车风了,肩头甚至还有几颗铆钉,宋晏之穿在身上有一种异样的违和感,但又莫名其妙的有些好看。
      季梳雨偷偷看了好几眼,直到被宋晏之抓住她的目光,她才清了清嗓子,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到了门口,宋晏之才停住步伐,道:“明天在苏叔叔家等我,我们去看画廊选址。”
      “这么快?”季梳雨微微一愣,“可是我明天还有个……”
      “你又接了画模的活?”宋晏之眼中明显闪过一抹不悦,“几点?”
      “下午三点。”季梳雨不知怎么就有一点心虚。
      “知道了。”
      宋晏之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后转身便离开,留季梳雨一人在原地懵懂不知。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是答应她去,还是让她放那位客人的鸽子?季梳雨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直到宋晏之的身影完全消失,她才重重地叹息一声。
      宋晏之永远都是这么的琢磨不透,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
      苏先生同苏夫人最近是结婚纪念日,去了国外进行为期一月的旅行,苏宅便空了下来,显得更加寂寥一些。
      季梳雨坐在正厅喝了整整一杯茶,宋晏之才从房间里出来,他穿着昨日同样款式的风衣,应该是刚刚洗过头,头发有一种吹完后的蓬松感,季梳雨站起身迎他,不由自主2说了一句:“我猜得没错,这件应该不是之前那件吧?”
      宋晏之对衣服有一种很诡异的执着感,他的衣柜里,衣服的款式可能只有那么几样,但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却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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