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安素扫了一眼说道:“土包子,连莴苣都不知道。”
陈碧书夹起那绿白色的原片,仔细端详,自言自语说道:“不应该啊,可是我真的一直没吃过哎。”
陈碧书不知道他之所以没吃过是因为他小时候曾经吃莴苣过敏,差点死掉,自此家里不允许再出现莴苣。不记事的他完全不知情这件事情,因此酿成大祸,大半夜起了一身小疙瘩,连带着发高烧。
夜里,安素听见那头的床榻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还以为陈碧书故意报复自己,不想让自己睡觉才发出呻吟声的。她气不打一处来,走到陈碧书床榻前,想要警告他,却发现他脸色苍白,眼睛紧闭,一直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她这才发现真的是出了事。
她伸手一摸,发现他发烫得厉害,她立马起身想要出去叫人,却被陈碧书扯住了手腕。上次打架,力气还软绵绵的,这次生病,力气反而大得吓人。他紧紧抓着安素的手腕,虚弱地喊道:“娘,我好想你啊,我想回家了。”
“还真是没断奶的小奶娃!”安素就势坐在床榻前。她看陈碧书已经烧得迷糊了,觉得不能这么干等着,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娘亲给你去拿药,你先等会,好不好?”
陈碧书点点头,松开了抓着着她的手。安素起身走到自己那边的衣柜,打开包裹,拿出绿姨给自己准备的退烧药,倒入茶杯,用开水泡了一下。药浮在上面,久久不沉下去,她喝了一口,又立马吐出来说:“这水太凉了,都没泡开!”
她看着那边的陈碧书,心想反正都是药,喝下去是一样的,他现在没有感觉,直接喝下去也不知道。
她点点头,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满意。她拿着茶杯走到陈碧书床榻前,扶起他,把药水往他嘴里灌。他不知道咽,药水洒了安素一手,她皱着眉头轻声说:“碧书,张嘴吃药了。”
听到她的呼唤,他张开嘴巴,乖乖吃药,真的把安素当成了娘亲。安素摇摇头,觉得现在的场面好笑极了,感叹原来陈碧书也有这么乖的一面。
他喝完药,直接就势一倚,倒在安素怀中,他的头不断摩擦着安素的胸脯,一股异样的感觉冲击着安素的大脑。
“娘——”
安素叹了口气说:“在这呢!”
安素身上自带的女人香,让陈碧书睡得十分香甜,药效也发作了,烧渐渐退了,身子也不大烫了。
安素看着怀里的陈碧书说:“明天你要是知道自己今晚做了什么,一定羞愧至死!要不是看你这么可怜,我是连搭理都不会搭理你的!”
夜深了,安素也渐渐睡着了,没有了她手的支撑,碧书的头从她怀里也滑到了大腿上,两个人就以极其怪异的姿势睡了一夜。
第二日天还未亮,碧书一睁眼,看见安素的脸,吓了一跳。紧接着他又发现自己躺在她的大腿上,立马反应过来了。他想起来自己昨夜难受得不行,一直叫着“娘亲”,原来自己以为的娘亲其实是“安之”,而“安之”整整陪了自己一宿!
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羞赧、感激、难堪几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这时候安素发出一声嘤咛,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安素睁眼看见碧书还在睡,为了避免俩人见面尴尬,她缓缓起身,把他轻轻放到床上,然而蹑手蹑脚地往自己那边走,生怕吵醒了他。
因为直着身子睡了一宿,她每动一下,身上的骨节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陈碧书眯着眼睛看着她轻手轻脚的样子,眼角有些湿润,要是出事是的“安之”,自己可能做不到这么以德报怨,真的是十分感激。
安素走到自己床榻前,掀开帘子,钻了进去。可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大腿已经麻木得不行了。
碧书想起昨晚的香气,揪起肩膀上的料子闻了闻,因为在“他”腿上蹭了一晚,肩膀上的衣料果然一股香气。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羞红了脸,骂了自己一句,然后强逼着自己转身不去想这件事情。可是他一闭眼,那味道就往自己鼻子里钻,辗转反侧多次,才勉强入眠。
天亮后,二人一起去学堂上课。安素不知道碧书知晓自己陪了他一晚,还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对他依旧没什么好气。可是碧书经过这一晚,已经彻彻底底对这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是不是涂什么脂粉啊,怎么和个女人一样香?”
安素还以为碧书在讽刺自己,反唇相讥说道:“我还觉得你整日磨磨唧唧,像个怨妇呢!”
陈碧书看她又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自己今早竟然莫名其妙觉得她人很好,真的是鬼迷了心窍,他快步离去,没有接茬。
针锋相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