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像他想不通好好的她为什么要跟他协议分开一样。
想到那狗屁协议,贺铭深呼吸了一下,一瞬间有掐断林婉儿脖子的冲动,他强忍着内心的狂躁,从头到脚扫视着她,目光最后在那红肿的脚踝上顿住了。
贺铭蹲下来,他手伸过来的时候,林婉儿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闭上眼睛,等着迎接响亮一巴掌,直到一点轻微的冰凉落到脚踝上,她才呆呆地睁开眼睛。
贺铭皱着眉,阴着脸,声音也干巴巴的,问:“崴到了?”
林婉儿没说话,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静静地看贺铭修长清洁的手指在她脚踝上揉按。
疼,她在心中倒吸了口气,好像又不仅仅因为这疼。
片刻两人都没发出声音,贺铭按着那肿块,胸中有股暴戾的冲动在乱撞,总想使出狠劲儿,捏得她痛,捏得她哭着求饶,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解恨。
从傍晚到现在,他走了多少路,蹬那辆破车子蹬得脚都快断了,他妈的,就因为她那封破信!她竟然真敢把他的东西都丢出去,他刚才进西屋看了,他的枕头又不见了!
到底为什么?贺铭想问,但他又不想问,总感觉如果真的问了,他就输了,某些他一直在坚守着的东西就破碎了,他就真的被林婉儿踩得再也翻不了身了。
他不会问。
那他回来干什么?历经千辛万苦地赶回来的理由是什么?
陷入了死循环,贺铭脑子里从没这么乱过,乱得他想给自己一巴掌,是的,从一看见林婉儿苍白的脸色他就不想打她了,他想打他自己,他想打散他的冲动,打散他的混沌,恢复以前条理清晰对一切都不为所动的样子。
两人靠得太近,呼吸都融在一起,林婉儿不自在地往后仰仰身子,声音里有丝微不可察的羞赧,“好了,不疼了。”
甚至,贺铭的大拇指还摩挲得她皮肤发痒发烫,这感觉太奇怪了。
贺铭松开她,站起来转过身,林婉儿正打算撑着地站起来,听见贺铭淡淡地道:“上来吧。”
上来吧,上哪儿?林婉儿眼神空茫,待看到贺铭弯下身子后,嘴巴张大了,她吞了口口水,不敢相信面前这人是贺铭。
她还以为他抓到她怎么说也要揍一顿呢,怎么什么都不说,还对她这么好,早知道就不跑了……
林婉儿一直没动,贺铭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唇角崩成平直的线,好像下一秒就要发作了。
林婉儿赶紧爬上去。
隔着夏季薄薄一层的衣服,热度传到彼此身上,和异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对于二人来说都是第一次。
两条纤长的腿尴尬地悬荡在腰侧,膝窝横进烫人的手,胸前被硌得发痛,手下的肩膀宽阔有力,长发被风吹到脖子上,轻柔微痒……
坚硬和柔软,宽阔和纤细,身体客观存在的差异让他们不禁暗自惊诧和震撼,好像拔开了什么容器的瓶塞,令人头晕目眩的烟雾飘了出来,一时都有些失语了。
月色依旧,风与刚才也并无不同,但林婉儿却感觉不到阴森和恐惧了,相反的,还觉得有点浪漫。
偷偷看贺铭一眼,嘴唇抿着,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为了防止贺铭回去跟她算账,林婉儿打算趁着气氛好先跟贺铭道个歉,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诚恳,冲着贺铭左边的耳朵道:“对不起。”
贺铭很明显地顿了顿,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接着往前走。
对不起的话,是不是就是知道错了,那封信就收回了?
贺铭想问,还是不问。
这就是他的倔强。
林少强、林福厚在大道上跟贺铭汇合了,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情况,表示极其意外,也表示谢天谢地,没事就好。
贺铭背着林婉儿走在前面,林福厚跟林少强对视一眼,他们下了一个同样的决定,以后,贺铭跟婉儿的事,他们再也不掺和了!
爱咋咋地吧。
十里地开外的山道上,还有一个男人在踽踽独行,王癞子终于走进了黑水镇的地盘。
“嗬嗬……嗬嗬……抢我车的龟儿子,不要叫老子逮到你……”
再远一点的县城,XX电厂,周文韬守着机器打了个哈欠,不知道贺铭现在到哪儿了,有没有顺利回到黑水镇,见到那个山村深处的美丽姑娘呢?
几分绮思,几分失落,只有机器的轰鸣响在耳侧。
第 43 章 第 43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