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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在外面跟周文韬大眼瞪小眼,林少强出来上厕所时吓了一跳,“你俩干吗呢?不嫌热啊?”
      “是挺热的。”周文韬楷了揩汗,扭头回东屋去了。
      林少强从厕所出来,看贺铭坐到了磨盘上,有些无语,“弄半天就是为了抢这个磨盘啊?”
      贺铭不想搭理林少强。
      “你们晚上走是不?”林少强又问。
      哪壶不开提哪壶,贺铭烦躁更甚,现在这个家里让他觉得最碍眼的就是林少强了,就该在院子里立一道墙,把东屋西屋分开。
      如果林少强知道贺铭脑子里在想什么,绝对会说,大兄弟啊,你这马上都要被扫地出门了,还想着分家呢?
      林少强回屋之前道:“晚上让婶子杀只鸡给你践行。”
      有必要那么兴师动众吗?不过贺铭心中还是受用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在林家地位还是高,这样的话,他以后经常回来也不是不行……
      下午的劳动林婉儿没参加,一直在床上躺尸,她感觉她现在就是林妹妹上身,那叫一个虚弱、憔悴、我见犹怜,对着镜子做作地咳嗽几声,唉,自己都心疼自己。
      这么美丽的脸蛋,这么诱人的身材,搁谁谁不心动啊,要怪就怪林福厚跟她那素未谋面的亲娘把她生得太完美了吧!
      林婉儿美滋滋地把桌上那碗面条吃了,满血复活。
      傍晚金凤跟秀儿先回来的,开火做饭,红烧鸡块,拌黄瓜,炒茄子,绿豆饼,摆了满满一桌子。
      周文韬回来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丰盛,都不敢上桌了。
      “吃吧吃吧,都是应该的。”林福厚把他推到了桌前,又叫金凤拿酒。
      林福厚亲自给贺铭倒了一杯酒,心说喝了这杯酒,咱们的缘分就尽了。
      贺铭平静地把酒放到嘴边,用余光瞥了林福厚一眼,又慢悠悠放下,夹了一筷子菜吃。
      这酒叫他心中有股不太好的预感,喝不下。
      林福厚也不逼他,再喝醉了也不好办,自己一饮而尽,又跟林少强干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金凤给贺铭夹了个鸡腿,“吃吧,孩子,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啊。”
      好上路?贺铭咋感觉连饭都要吃不下去了呢。
      “姑姑呢?姑姑不吃饭吗?”狗毛问。
      “你姑姑难受,吃不下。”
      其实林婉儿是才吃过杂面条,这会儿吃不下,叫金凤把饭给她留锅里了,晚上等贺铭走了,她想怎么吃怎么吃,晚上想怎么睡就怎么睡,这房间又是她一个人的啦。
      天黑了,吃饱喝足,该走了。
      就是普通的回县里上班,又不是不回来了,贺铭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齐刷刷地站到门口目送他,让他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之前林福炳走的时候也没见这架势啊……
      要说舍不得吧,也不像,非要准确形容一下的话,还是怜悯加愧疚。
      到底怎么了?他有什么好被怜悯的?他们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愧疚成这个样子?
      贺铭满腹疑问,周文韬则是一脸羡慕。
      林婉儿也没出来,刚才贺铭回房,见她躺在床上,用湿毛巾敷额头,好像还不舒服的样子。
      贺铭现在真的一点回工厂的心思都没有,但他又不能不走,离开林家越远,他心中那种被牵扯的感觉越重,好几次都想掉头回去。
      但他最后还是来到公社,跟队里其他人汇合,一同坐上拖拉机离开了。
      林家,当贺铭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除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狗毛狗蛋,大家心中都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唉,这小子在家的时候讨人厌,真的走了,叫人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呢。
      林婉儿从床上一跃而起,把湿毛巾丢到桌子上,开始翻箱倒柜收拾东西,贺铭的衣物并不多,主要是书。
      一开始他还把书藏起来,后面就随便放在柜子边,码了整整一摞,少说也有四五十本。
      林婉儿一度怀疑他把钱都花在买书上面了。
      以后没人管他吃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顾住自己……想什么呢,贺铭现在在厂里,吃住压根不用担心好吧!
      林婉儿摒除那一点小忧心,三下五除二把贺铭的书装好了,连同衣服一块拎到院子里,放磨盘上,“爸,明天你拿到公社啊。”
      人家前脚刚走,她这立马就把人家东西拾掇好了,林福厚暗道这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林福厚不禁又想到中午闺女晕倒时,贺铭眼里的担忧和着急,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男女感情啊,他活了五十多岁,还是不懂。

第 40 章 第 40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