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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我小叔天天在县里,你跟他那么久还不见一回,就没想过离婚吗?”
      金凤的动作猛地停住了,“离婚?你有离婚的想法?就因为贺铭去了县里?”
      “……”反应好快,“也不算离婚吧,我跟贺铭又没结婚,顶多算不过了。”
      贺铭要拍拍屁股直接走人多好!为什么要把事情弄这么复杂!
      林婉儿也很崩溃啊。
      金凤看着林婉儿的眼睛,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随口一说后,整个人都傻了,平时挺精明个妇女,现在连眼睛都不会眨了,呆若木鸡,如遭雷劈。
      林婉儿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金凤抓住,目光凝重,“你真这么想的?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只要心里惦记着这个家,人在哪又有什么关系,都是为了你们的小家在努力。就算你们没结婚,住一起这么久,有了夫妻之实,就是一家人,不是说分开就能分开的,再说,当初是你非跟人家在一起的,现在怎么又……?我看贺铭已经在慢慢转变了……”
      刺激太大,金凤都组织不好语言了。
      金凤的反应让林婉儿愁上加愁了,果然,她要是想跟贺铭分开,家里的人都不能同意。
      金凤又说了一长串劝诫的话,林婉儿左耳朵进右耳多出,一直在想怎么办,突然灵光一闪,她朝两边看看,压低了声音,凑到金凤耳朵边,投下一个重磅炸弹。
      “我跟贺铭没有夫妻之实。”
      金凤怔住,刺激加刺激,已经做不出来更大的反应了,“啊?”
      躺在一个床上,大半年,没有夫妻之实?
      汗水流过金凤的脸,她的眼神经历了一系列改变,由震惊到怀疑,再变成怜悯、复杂、悲哀,过了好一会儿,才干涩地道:“贺铭……那方面不行?”
      林婉儿缓慢而凝重地点头。
      金凤一屁股坐在地上,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侄女默默受着这种苦,还割什么麦子啊?
      没有人比金凤更清楚没有X生活是什么滋味儿了,她跟林福炳一个月还不见一回,年轻时简直每天晚上都抓心挠肺的,这两年才稍微好了一点,因为习惯了。
      可是婉儿,她还那么年轻。
      金凤嘴里发苦,只想大哭一场,她可怜的婉儿啊!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了一个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每天脸上嘻嘻哈哈的,背地里流了多少泪!
      金凤越想越难受,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这可怎么办啊?”
      金凤是挺喜欢贺铭的,但跟侄女的终生X福相比,那点喜欢就是一颗土坷垃,丢进地里就看不见了。
      林婉儿对这反应很满意,抹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哭腔道:“婶子,我也是实在忍不下去了才说出来的。”
      金凤多少年没见过林婉儿哭了,慌了一下,但她是长辈,遇事不能慌,得做孩子坚实的后盾,很快平静下来,朝林婉儿道:“咱不怕啊,离婚就离婚,以后再找,贺铭有什么好的,吃那么多,脸那么臭,一看就不是会心疼人的,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
      “嗯,”林婉儿没想到金凤这么快态度就变了,暗自赞叹自己的机智,又道:“贺铭自尊心强,你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这个,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金凤远远地朝贺铭看了一眼,这是充满了怜悯的一眼,也是充满了心疼的一眼,“婶子懂。”
      OK,解决一个,下面就剩林福厚跟林少强了。
      等家里这边解决完,直接让林福厚在公社开张证明,她什么都不用说,以后跟贺铭就桥归桥路归路了,就算是出于自尊心,贺铭也不可能再踏入林家一步。
      林婉儿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一步,就是以贺铭那样的性子,他能容忍自己被扫地出门?
      一个月不见,她竟忘了贺铭是个多么高傲的男人……
      太阳落山后,队里的人吃完饭,趁着凉快又割了好一会儿,直到天黑看不清才停下,各回各家去了。
      林福厚好说歹说,到底把周文韬拉回了家。
      贺铭一路上脸色都不好看,把镰刀扔在门口,回屋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爸,我跟你说个事儿。”
      林福厚正打算在院子里抹抹背,林婉儿一脸沉重地过来了。
      “啥事儿?说吧。”林福厚挠挠脖子,不当回事儿地道。
      林婉儿朝西屋瞅了一眼,“不方便在这儿说,去外边吧。”
      月光如水,凉风习习,林福厚就在这样的优美夜色中迎来了生平最震惊的时刻,“啥?你要离婚?”
      俗话说,说话不能太绝对,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没有最震惊,只有更震惊。
      “贺铭……不不不不不不行?”

第 37 章 第 37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