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婉儿没像林少强想象中那样暴跳如雷,只是有点无力地道:“哥,你以后别打他了。”
岂止是无力,她蔫儿了,这男主被打的,走路都是瘸的……这叫什么,开场死亡局,林婉儿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的求生之路有多艰难了。
“不打他他才不把你放在眼里呢!”林少强悬起的心落回了原处,看着贺铭的背影恶狠狠地道。
回应他的是门被“啪”地一声甩上的声音。
“嘿,这小子,还敢冲我摔门!”林少强捋起袖子,作势要往西屋追。
林婉儿又拉住了他。
“哥哥哥,你听我说!”林婉儿扯着林少强的手臂,压低声音道,“你越打他他越厌烦我,我现在想通了,咱不能跟以前那样了,我得用女人的温柔去感化他。”
林少强怀疑风大闪了耳朵,“你说啥?”
女人的温柔?他家妹子有那玩意儿吗?
林婉儿作出扭捏的姿态,看得林少强嘴角猛地一抽,暗自想道真得让张瞎子来看看了。
“那啥,毕竟都搭伙过日子了,他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得像嫂子疼你一样疼他。”
“……”林少强懵了,“不是,你跟你嫂子能一样吗……”
且不说林婉儿会不会疼人,就说贺铭那个面冷心冷的,想把他捂热压根不可能,除了把他打服帖林少强想不出别的法子叫他低头。
林少强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想法简单粗暴,至少在夹袄子村,谁有权势,谁拳头硬,谁为人霸道大家就服谁。
“反正你不能再打他,也跟爸说一声,”说到这里,林婉儿抬高了嗓子,“我今天把话撂这了,谁敢再动贺铭一根手指头我跟谁拼命!”
说完,林婉儿不顾不远处的林福厚瞬间沉下的脸色,径自朝西屋去了。
不是忙着去刷好感,那又急不得一时,她是因为屁股底下实在太凉了。
大冬天猪粪冻得跟冰碴子似的,没一会儿就把棉裤浸透了,再叫风一吹,刺骨的寒凉。
林少强跟林福厚在原地定了片刻,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
他们家这婉儿啊,看来在贺铭身上栽得彻底了,真不知道那小子除了相貌有什么好的。
庄稼人最看重的是体魄和力气,在这动荡的年代能叫全家人吃饱不饿比什么都重要,脸能当饭吃吗?不能。更何况贺铭还是个家庭成分有问题的知青,以后在招工、参军上都得靠边站的,婉儿跟着他一点前途都没有。
要是他能定下心来好好跟婉儿过日子,他们家就是养个吃白饭的也没什么,但重点是这熊男人还不喜欢婉儿,你说说这……
就像想不通林婉儿为什么能看上贺铭一样,林家父子二人也想不通贺铭为什么看不上他们家婉儿。
婉儿的相貌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皮肤又白又嫩,一点也不像个山沟旮旯里的姑娘,又在公社里当小学老师,一个月挣的工分不比个壮劳力少。
贺铭那一穷二白的熊人有什么好挑的?
现在娶个媳妇,就算公家反对出彩礼,但流水席、盖新房林林总总加一起几百块钱也是少不了的吧,他们林家一分钱不要,把他招赘进了家,漂漂亮亮娇生惯养的大闺女给了他,又给盖了间屋子,介绍了工作,他到底还有啥不满的?
换了别人朝他们林家祖坟磕三个响头都不为过,他倒好,天天冷着个脸,连声“爸”、“大哥”都没叫过。
他们揍他也是他自找的。
“爸,咋弄?”林少强朝林福厚问。
林福厚从腰间掏出烟锅,猛抽一口,幽幽道:“该揍还得揍。”
林婉儿回到西屋,这是间新盖的砖头房,头顶是整齐乌黑的瓦片,虽还残留着泥土的味道,但比刚才的土坯房要干净许多。
贺铭正背过身躺在床上,身体在红色的绣花织锦缎喜被下发着抖,那被子是屋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估计是冻坏了,要是吓成这样……那还能叫男主吗?女村霸再凶恶,他也没怂过。
林婉儿还是挺佩服他的隐忍和傲骨的,瞅他一眼,又瞧起屋内的摆设来,一张桌子,两个条凳,门后面放着搪瓷脸盆,床头摆了个朱红的老木箱。
跟置身年代剧里似的,林婉儿苦中作乐地想。
林婉儿从木箱里扯出一件厚棉裤,她知道就算她脱光了站在男主跟前,男主都不会多看一眼,所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把身上的脱下换上了,那棉裤桶又硬又厚,脱下来还僵僵的直立着。
换好衣服,林婉儿手撑着下巴,看着那发
第 2 章 第 2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