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一伙。那批人擅用毒，背后应该有一个庞大组织，里面包揽了一些江湖奇人异士。与我交手的那一个他们头目称之为‘无色，擅匿身形，行动诡谲，常人看不见其影，你得小心。但我所说的是另一人，那个人在我被偷袭的时候帮了我一把，此人武学高深莫测，如入无人之境，连我也不及，纵然是三千精锐在此，恐也来去自如，若是搏命相争，怕是片甲不留。这样的人如果为敌，极其恐怖危险。”
能让顾懿都说得如此严肃，那么此人必定不会简单，对方显然知道这批人会对她和丞相府下手而提早做了准备，甚至连顾懿的行动都了如指掌，确实可怕。
聂臻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又浮现了那一张鬼面，“我身边除了你可还有别人？”
“我向宫内发送过紧急召令的信号……”顾懿顿了顿，神色意味深长，“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类人身份的特殊性，摘下面具连我们自己都互不相识，更别提旁人，除非万不得已，我们不会集体行动，而一旦同时执行任务，那便意味着绝杀。那女人的死法……非常利落，一招制敌，没有给任何反应时间，你可是怀疑……”
聂臻盘腿坐到了顾懿旁边，沉吟道：“你说的那个人，若调查起来有几成把握？”
顾懿一噎，神色颇有些尴尬。
聂臻了然，“所以你之前跟踪的时候被人家追着打了？”
“别瞎说！我好歹也把他腰带给扯了，你瞧我现在不依旧是美貌动人？”
“那你鬓角怎么回事？”聂臻斜了他一眼。
顾懿气得双目一瞪，“那龟孙子怕老子揭他人皮面具一刀给老子削的！”
“……”
“你这什么表情？”
“感觉你打不过的表情。”
顾懿轻嗤一声，“是人就总会有破绽和弱点，双方实力不对等的时候，如何利用机会才是制胜的关键。此人盛国绝不会出现第二个，找他虽有难度但也极易辩识。”
聂臻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暂时对她没有敌意，但他的目的尚不明确，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王家那边帮我盯紧一些，今夜就先处置那批人吧。”聂臻压低声音道，目光冷厉如刀。
朝廷之人最忌讳与江湖中人搞在一起，聂与能够拉拢这批人想必花了不少功夫。既然他在京，那也休怪她不顾血缘之情了。
“放心。”顾懿嘴角微勾，笑容冰冷，“全城禁令已下，影卫出动，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今晚，某些人必定会被狠狠地宰上一刀。”
这一夜，京都内，四下皆无眠。
聂臻回到崇明殿已是戌时，殿外整齐地站着上清宫一众宫人，寝殿内，宫灯明亮。
聂臻示意湫荷青竹退至一边，自己单独走了进去，门一关，整个寝殿空旷而安静。
女子负手立于窗前，一身金黄龙凤锦袍华贵逼人。
聂臻凛了凛心神，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过去。
“跪下。”
那声音不疾不徐，聂臻却听出了里面隐藏的怒火，她双膝一屈，低头脆生生道：“母后，儿臣……知错。”
裙裾挪动，沙沙作响。
“哪里错了？”
仿佛感受到那股锐利的视线，聂臻咬了咬唇，说：“儿臣不该莽撞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之中，是儿臣大意了。”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便是致命，昭元，你该清楚。”
“儿臣……明白。”
“从明天开始，没我的允许不准私自出宫，若有违背，所有罪罚皆由顾懿一人承担。”
聂臻愣了愣，仰头道：“可
第十九章 跪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