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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希望你驰骋千里[2/2页]

天国相依 丰华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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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的特长,好的吸收姑且不再举例,其实坏的方面也不少,如吸食毒品,这玩意儿曾经引发过一场战争,历史上叫鸦片战争。鸦片来自人类培育、种植的罂粟。纤弱的罂粟,它的花是那么娇嫩、优雅、漂亮,它不是原罪,是它的果实因为人类吸食而成为毒品,是西方人贪欲的罪恶使它撬动了王朝没落的滑轮,改变了中国历史的进程,使中国近代以来走向被西方强盗欺凌、蹂躏、掠夺的深渊。就像传说的蝴蝶效应,亚马逊热带雨林的蝴蝶扇动了几下翅膀,会导致空气轻微的颤动,以致连锁反应使全球出现风雨变幻。中国近代史无不印证了蝴蝶效应的理论逻辑。沉睡了二千多年的封建王朝,面对西方文化的凌厉进攻,因为一个小小的鸦片,彻底被击醒,击碎了自我陶醉、自我为中心的夜郎大梦。打开王朝大门的一丝缝隙,让外面的空气进来,有识之士透过敞开的一道门缝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西方的坚船利炮隆隆进来,所有的海疆、内河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门了,强盗们可以任意肆行、为所欲为。中国人善于学习,也是祖先遗传的基因特长,发现我们器不如人、技不如人,甚至制也不如人,怎么办呢?祖宗的江山社稷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葬送掉啊,于是就开动脑筋,“向后看”自我检视,逼皇帝退位,换上“共和”的门面,一切的一切仍然没有改变中国的落后、羸弱。向后看否定祖先的一切,“罪魁祸首”是独尊奉行的儒家思想,一度打倒“孔家店”成为新潮流。中国人一味地向后看解决不了问题,这是历史经验的总结,是以深刻的教训为代价的。从历史回归现实,又有多少人仍然在向后看中装睡不醒啊?魏金钢觉得,或许教授写这本书也是迫不得已,他需要评职称,需要殊荣或地位,不写这些又能写什么呢?或者,他会写什么呢?难道他一点都不知道现代军事或战争理论的发展趋势吗?大概其作为教授,学问做到这一步不知道是谁之悲哀。
      没想到崔锦玲来二团是和谢丰华告别的,魏金钢事后知道他们当然不是分手。原来崔锦玲很快要去外地上学,学的是机要专业,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她搞新闻报道的,为何要学这个专业呢?和她的新闻不搭界呀。崔锦玲早已猜到了他们的疑惑,她解释说:“我也为今后的前途考虑,既然有机要专业的名额,我为何不抓住上学的机会呀?要知道,机遇或许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这道理你们应该懂吧。”谢丰华听了,感觉她话里有话,他看了看魏金钢,意思是:伙计,她在说你嘞。魏金钢却不以为然,平静地说:“人人志向不同,当然会选择不同的路。你学机要专业难道比你搞新闻有前途吗?”崔锦玲冷冷地笑了笑说:“何谓前途不前途,我只不过为将来谋一个饭碗而已,我没有像你们那样有远大志向。”谢丰华马上打圆场说:“你们不要争辩,谁能辩得明白呢?不管怎么说,崔锦玲选择是正确的,总比我们还在连队做‘大头兵强吧,金钢——你说呢?”魏金钢说:“那是,那是。你们都上学去了,我和丰华在后方给你们加油鼓劲哩。”崔锦玲仍是一副冷冷的面孔,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谢丰华和魏金钢觉得她和以往不同,好像内心憋着一股气,尚未发泄。谢丰华小心翼翼,不敢多说一句话,唯恐“引火烧身”。崔锦玲见谢丰华没有言语,她朝魏金钢说:“你无论怎么加油,人家不见得领你情哩。”魏金钢当然明白她说的“人家”指的是苏琳娜,崔锦玲这么一说,让他非常尴尬,这不是明显戳他的痛处吗?崔锦玲的嘴够狠毒的。但魏金钢又不愿吃哑巴亏,他说:“领不领情的没啥了不起,只要让自己心安理得就行。”崔锦玲盯着魏金钢说:“你心安理得了吗?”魏金钢急问:“为何?”崔锦玲愤慨地说:“你不应该那样对待苏琳娜,她一心一意对你,而你却为何那么决绝呢?”魏金钢解释说:“我有权利拒绝别人的帮助,怎么说我决绝啊?”崔锦玲说:“你伤害了她的感情,她给我说——她死的心都有。金钢,你自己把真爱推向了别人啊。我今天不是来指责你,而是为你感到痛惜。当一个人连彼此的爱都不知呵护珍惜的时候,还能指望什么啊?更何谈一生托付呀?”魏金钢为自己辩白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崔锦玲说:“一切都晚了。苏琳娜已经彻底地对你失望了,或许她已经在别人的怀抱之中哪。”魏金钢惊呼说:“苏琳娜不是那样的人,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谢丰华插话说:“她已经明说和你分手,金钢,你应该理智地想一想,她和你只是普通战友的关系了,你不要以为她永远都是你的——不可能的是你,是你还没有醒悟,或许你在装糊涂吧。”崔锦玲说:“小王叔叔亲自陪她,一路护送,买长途软卧的火车票去学校报到。”魏金钢听了,哑然无语。是啊,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次,他哪有权利阻止别人呢?更不可能再重新来一次。他知道司机小王多年来对苏琳娜关爱有加,当他和苏琳娜相处时,只要司机小王碰上,总能看到他眼睛里有一种火,是嫉妒,或许是嫉恨,不管是哪一种火,总之是让人很不舒服,但魏金钢起初没往男女爱慕那方面去想,直至苏琳娜不再坐他的车,才知道司机小王早已成为他和苏琳娜交往的障碍——其实是苏琳娜亲自告诉他的。谢丰华说:“他们未必是好上,司机小王可能只是照顾苏琳娜而已。”崔锦玲说:“但愿如此吧。我们都随着苏琳娜叫他小王叔叔,忽略了他叫什么,他的名字叫王来安,从十六岁就给苏琳娜的爸爸做公务员,后来才开车,知道苏琳娜那时多大吗?”谢丰华和魏金钢摇头。崔锦玲说:“那时才5岁,呵呵——还是穿开裆裤的年龄哟。”谢丰华说:“怪不得苏琳娜叫他叔叔是那么自然、亲切。”崔锦玲说:“王来安和苏琳娜长期相处,他们之间结下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情,他看着苏琳娜长大,容不得别人夺走他和苏琳娜的那份感情,你们想——将来会发生什么?从亲情到感情,会不会演变成爱情呢?”魏金钢的脸色十分难看,如丧考妣。他不会想到崔锦玲会抓起一把盐往他自己的伤口上撒,的确令人讨厌。谢丰华见魏金钢神色不对劲,忙说:“咱们别老是谈论别人,该说说我们自己吧。”崔锦玲说:“你们俩有啥好说的,快成了‘老兵油子了吧?”谢丰华嘿嘿一笑说:“你提醒的对,再不干出点成绩来,就对不起这个‘称号了哩。”崔锦玲笑着说:“你怎能和魏金钢比,他将即将到手的东西而主动放弃,而你呢——浑浑噩噩地在混日子。”谢丰华讪讪地一笑说:“我向魏金钢同志学习,今年再考,让青春开出灿烂之花。”崔锦玲“噗嗤”笑道:“井无压力不出油,人无压力轻飘飘,男爷们当自强,不能匍匐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甘做你侬我侬的一粒情种,何以堪当大任啊?”谢丰华连连点头,温顺得象一只猫。
      崔锦玲上学去了。谢丰华从此一门心思放在军校备考的复习上。他和魏金钢一样,已经参加了两次考试,但都名落孙山,今年将是背水一战。谢丰华没有像魏金钢那样获得很多荣誉,他军事素质平平,表现也一般,唯一的过人之处是头脑灵活,为人圆润,这一点魏金钢却不如他。考军校是很多青年军人的梦想。魏金钢锁定这一目标,宁愿舍弃一切在别人看来唾手可得的东西,不想被眼前的利益或得失羁绊,他想要的是轻装前行。他从不断阅读军事书籍时萌发出一个坚韧不拔的念头:军校,他一定要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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