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阳秋没敢应声,荣骏惠越发的狂妄,手指一下下继续大力狠戳他的额头:
“刚才你不是挺牛掰嘛,咋啦?认怂啦??你也不四外打听打听本国舅爷的姐姐是何方神圣,休说你一个丘八,就是你家主子楚笙歌,见了本国舅爷也要客气三分!这样,我大人有大量,你让桃小夭给爷跪下磕三头,今儿这事儿就算翻篇,怎么样?”
桃小夭微微张嘴,正要理论几句,一直含笑盯视荣国舅那根捣蒜一般戳自己头手指的李阳秋,细目猛张,眼光如电,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完、了?”
“哈!不服气是吧?”
荣骏惠愕然了一下,继而猖狂一笑,连同他满嘴的臭气和满口金牙,一齐异味熏天的凑向李阳秋,那根棒槌般的食指,更加猛烈得戳着少年头:
“本国舅爷就是要收拾桃小夭那个臭丫头,你这兔崽子敢拦一个试试……啊——”
下面的半截话,陡然被自己嘴里发出的惨叫打断,门生们只见这位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国舅爷,那跟戳戳点点的食指,“咯嘣”一声清脆响,竟被李阳秋生猝不及防地生生拗断!
而且大概是收力未及,荣骏惠血如泉涌的半根断指,犹刹势不住的连续戳了李阳秋艳丽脸颊上四、五下,疼得这货鬼嚎迭起。
门生们都惊呆了,几个胆子小的女生捂脸的捂脸、转头的转头,不敢去看那血淋淋的残忍场面。
荣骏惠攥着受伤的断指,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一时间涕泗横流。
李阳秋若无其事的掏出一方雪白手帕,动作斯文地擦拭干净手掌上的血迹:“怎么挺大一小伙子还跟娘们似的哭鼻子啦?国舅爷对卑职的服务有何不满意大可尽管直说嘛,还是因为卑职服务太周到让您太感动了而痛哭流涕?”
“你们‘帝国五虎很?虐。
荣骏惠的死党叶星河勃然作色,“虎”地一声,按剑站起!
伸出根媚气手指摇了两摇,李阳秋呵呵笑道:“呵,有人要充英雄啦,兄弟们,安排!”
还没等叶星河拔剑,十几把锋口冷气森寒刺骨的禁卫刀剑,就十字交花架住了他形如长颈鹿的脖子。
生怕伤到老人家,桃小夭紧紧将廖婆婆护在身后,心道:“这些二大爷们脑袋里都是粑粑们,连我这个空降女猪脚都知道,狼骑军这些被摄政王大叔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烈士遗孤,都是唯王爷之命是从、杀人不眨眼的狠角儿,除了楚笙歌,从来不看任何人脸色,跟他们过不去,莫不是打小喂三鹿奶粉脑子瓦特了?”
感觉到脖腔周围的锋刃冰冷,叶星河脸色万花筒般一变再变三变,握剑的嫩手竟然有些轻微发抖。
坐在旁边的邕王楚德音,扯了扯叶星河的衣袖,低声道:“表弟,你命尊贵呢,犯不上自降身份和这些兵痞较劲,坐下!”
叶星河接过表哥送上来的台阶,将抽出小半截的宝剑收回剑鞘,闷声闷气坐回去,脸上表情时青时白,变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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