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叶星河,李阳秋假模假样地弯腰询问:“尊贵的国舅爷,现在卑职请问您,您对这书院伙食还有何不满吗?”
平日里眼高于顶目无余子的叶大少都瘪茄子了,荣骏惠哪还敢?N瑟,哭咧咧的连连摇头。
李阳秋陡然厉喝:“卑职问你话呢!哭哭唧唧都不赶一东北农村老娘们!要不要兄弟们教你大声答话啊?说!对书院伙食标准还有何意见?”
发紫的厚嘴唇颤了两颤,荣骏惠用尽最大分贝音量道:“木有意见!”
刚刚还声色俱厉的李阳秋,瞬间又切换了一张卑躬屈膝的笑脸:“这就对了嘛,既然没啥不满意的,就乖乖听话把饭吃完。”
少年朝身后递了个眼色,几个禁卫军胡乱的将地上的埋汰饭菜划了满满一大碗,塞到荣国舅手里。
荣国舅看着碗里掺杂泥土秽物的一团事物,恶心欲呕的感觉瞬间代替了断指的灼痛,这种脏东西是人吃的吗?
“农民掰掰耕种不易,浪费粮食可耻,吃掉它。”李阳秋目光柔和,一脸的姨母笑。
荣骏惠全身发抖,手指断口隐隐作痛血流不止,他委屈哽咽着低头扒那晚沾满尘土的饭菜,勉强吞噎了小半碗实在是难以下咽了,又抬眼泪目婆娑地仰望着少年,喉头蠕动,眼神巴巴地满是乞怜求放过。
“敢吐出来,卑职会请您连呕吐物都吃回去。”李阳秋眉眼绝艳地扬了扬下颌,示意对方继续。
待到荣骏惠咬牙闭眼几大口总算把剩饭消灭掉,李阳秋才直起身来,皮笑肉不笑面对目光躲闪的门生们:
“诸生都是贵人家里千娇万宠的宝贝儿,卑职是个斯文人,也不想这般粗鲁,只不过王爷有过军令在先,你们都是帝国未来的栋梁,可不能自毁前程,拿自家父兄千辛万苦打下的功业开玩笑啊!
粮食,是帝国的基石,万民的根本!身为天子门生,更要以身作则,在以后书院学习的日子里,一粒米、一棵菜,都不准浪费!
食长大人赏你们一碗饭,就要牢牢端住了,别自砸饭碗!
都给我好好吃饭!!
谁若是胆敢再掀桌子骂娘,我‘暗虎,缺钱缺德缺女票,就是不缺整治人的手段!”
一席话下来,食间座上全部门生都感到脊梁骨“嗖嗖”冒凉气,本来要借着荣二彪子东风闹将起来的叶星河等几只,也开始一语不发埋头拼命往嘴里扒平日府里喂狗都不吃的“粗茶淡饭”。
别人都吃的拧眉噎眼艰难下咽吃苦胆黄连仿似的痛苦表情,唯有桃小夭吃得狼吞虎咽,胡吃海塞间一眼瞥见李阳秋那双奇瑰漂亮的眸子看了过来,并且似有所示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少女猛省,伸出调皮的舌尖,卷走唇边那颗漏网的米粒,朝少年吐舌报以一笑。
李阳秋红唇微抿,吩咐道:“带国舅爷去医务室止血看伤。”
带离快要昏厥的荣骏惠转身之际,惨绿少年又转身扫了一遍狼吞虎咽的门生:“都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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