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侍卫队平日里被卫戍司同僚看低,虽然表面上装着不在意,但贵族子弟心高气傲,心里总憋着一股气,特别是谢江魏道青两个,都是武将世家,不服气之心比其他人更甚。
所以今日吕迈被揍的灰头土脸,就属谢江最为开心,他凑到李敏身边笑道:“李校尉,你这一身功夫是跟谁学的,能不能教教老哥两招?今儿你可算给我们长脸了,看那吕迈以后还有没有脸在外面吹牛皮,哈哈哈哈,哎哎……哟……”
刚刚谢江在群殴中吃了不少暗亏,嘴角被人打裂,这一大笑,便牵扯到了伤口,乐极生悲,忍不住痛呼一声,可偏偏几个兄弟毫无同情心,见他出丑,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敏笑道:“今日小弟只是侥幸取胜而已,‘教字谈不上,大家弟兄,今后多切磋,互相指教。”
谢江见她年纪虽然小,说话却很知进退,不由对她印象更好了,拍拍她肩膀,也不再客气的以官职相称:“老弟莫要谦虚了,吕迈身手在禁军里可是数得着的,以哥哥我的功夫,在他手下也吃了不少亏,今儿大伙都瞧见了,你收拾他可没费多少力气。”
见谢江已经开口求教,魏道青也跟着套近乎:“咱们都别见外了,李校尉,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贤弟,你不过束发少年,怎的身手如此之好?是不是有名师指点?”
李敏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师承中国人民解放军,只能结合原主的身世说道:“小弟家贫,哪有什么名师指点,不过是从我爹那儿学的一点粗浅功夫。”
谢江大摇其头,显然不信:“老弟休要用这话搪塞,若是你这功夫不能外传,直说便是,我等绝不强求。”
李敏摆摆手,温言说道:“谢兄想差了,若是大伙想学,小弟必定倾囊相授,绝不藏私,至于为何我能取胜,不过是你我练功时心态不同而已。”
见一桌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她,李敏娓娓道来:“京城乃天下第一等繁盛安定之地,各位哥哥都是久居于此,出身富贵,便是和其他兄弟比试输了,也不会有拼命的想法吧?”
谢江不由摇摇头,他和吕迈虽然素有嫌隙,和吕迈拼个你死我活的心思却从没有过。
李敏微微一笑:“这便是了,小弟家在边关,鞑子时不时便会南下打秋风,鞑子心狠手辣,败在他们手下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小弟习武是为了保命,不胜则死,练得都是杀人的功夫,有道是‘阎王也怕拼命鬼,说得就是这个理。”
李敏说完,其他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大魏近些年无论是对金对蒙,都是频吃败仗,赔款无数,每个大魏人提起来都颜面无光。
“啪!”谢江大力拍了下桌子,打破室内沉寂,“都怪边军不顶事,才使得我大魏边境不宁,若是万岁肯调派禁军去边关,以我禁军精锐迎战,必不会出现十万大军对阵二万蒙古鞑子,却大败而逃这等可笑之事!更可恨的是定西王卢明德此后斗志全无,镇日龟缩在要塞里,从将到兵是一个比一个怂包,任凭鞑子杀我百姓也不敢出战,实在有损我大魏天威!”
谢江所说的这场战斗,李敏也在安王府邸报见过,前年秋收过后,蒙古汗王纠集了十几个部落,两万多骑兵南下劫掠,定西王麾下大将周阙率边军精锐迎战。
十万边军,三座遥相呼应的坚固要塞,充足的粮草供应,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大魏,没有人想过竟会挡不住蒙古南下的铁蹄。
周阙苦战数日后城破人亡,他镇守的要塞被蒙古鞑子占领,城里幸存的守军,被鞑子屠杀殆尽,据侥幸逃出来的人说,城里如同地狱一般,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其他两座要塞的守军听到此事,军心涣散,竟然弃塞而逃,被蒙古人一路追杀,十万精锐最后只有不到五千逃出生天,几乎是全军覆没。
此战之后,定西王手下边军损失近三分之一,元气大伤,更糟的是剩下的士兵谈蒙色变,去年蒙古人不过五千余骑从要塞旁进入大魏境内烧杀抢掠,定西军竟不敢出来杀敌,眼睁睁的看着蒙古鞑子大摇大摆的来,大摇大摆的走。
虽说定西军战斗力极低,可李敏也不看好禁军,相较边军来说,禁军连实战经验都没有,她不认为换了禁军去结果会好多少。
谢江不知她心中想法,越说越是激愤:“定西王镇守边关不力,连战连败,早该问罪,万岁却念着旧情……”
安王殿下可
第二十一章 教子(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