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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湖边比武[1/2页]

西京风雨骤 彭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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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第二章《天绝箭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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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青和白玉良结伴往北而行,一路之上,两人谈论着国家大事,忧国忧民的抱负,往往是英雄所见略同;切磋武艺,指点江湖,则彼此又半斤八两。英雄相惜,很快二人就以兄弟相称。颇有相见恨晚之感,常常促膝谈心,柄烛夜谈直至东方发白,不仅是人作了兄弟,马也成了好伙伴,ju花青和银色拳花马在马厩中耳鬓厮磨,非常地友善。
      闲聊多了,自然而然,白玉良就将自己的那些鲜为人知的传奇经历就说了出来,也就揭开了刀王弃刀用棍这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
      断刀门是西北关东平原上的一个比较大的武术门派,刀王白玉良则是断刀门的门主。刀王白玉良一把风魔朴刀神州无对,两枚铁胆例无虚发,指哪打哪,更兼麾下有四大堂主人称“四神兽”为羽翼,在当时武林中流行一句谚语,“断刀一出,天下无刀。”可见断刀门当时在武术界声望之隆。而且白玉良侠肝义胆,惩强扶弱,英名远播,因此人们赞誉刀王的刀是“正义之刀”。在武林大会之上,白玉良被各大武林门派一致公推为西北武林的总盟主。这样子,白玉良达到了他事业的最顶峰。
      可就在白玉良最风光的时候,一张塞外武林的英雄帖派来了,邀请西北武林的总盟主去长白山参加一次武术界的盛会。白玉良深知塞外武林的情况比较地复杂,具有众多的不可预测因素。但是如果不去,则有可能被人耻笑,坠了西北武林的威望。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次的聚会,极有可能会会晤到心仪已久,与自己并称为“四大天王”的北侠快剑,有剑王美誉的仗剑狂歌,这是一个颇具吸引力的因素!白玉良毅然力排众议应邀前往。
      塞外的武林大会是在长白山天池之畔召开的。天池位于的长白山脉的白头山,今天属于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管辖,它的海拔超过了两千米,湖深也达三百七十多米,是我国目前已知最深的湖泊。而当时剑王与刀王两大旷世高手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中邂逅了。因为彼此神交已久,英雄相惜,这么难得的机会,自然要印证与切磋一番武艺。于是两人就在我国最高的瀑布──天池瀑布之畔文比武斗了一整天的时间。具体的胜负情况无人知晓,据说是难分伯仲,此事在当年是轰动武林的。
      不过白玉良在讲述这段往事时,则在私底里向燕青谦虚地暗示自己并非剑王的敌手。所谓四大天王之说,其实是剑王一支独秀更为准确,至少自己感觉难以与之比肩。刀王前辈如此谦逊,燕青愈发地钦佩了!
      也是在这次武林大会上,刀王见到了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神秘女人。这个女人年方十九,美得是无法形容,芳名唤作冷如冰。只是与她的名字相反的是冷姑娘特别地爱笑。
      在一连串的美丽邂逅之后,白玉良终于抵挡不住这个女人笑的魅力。她每对他笑一次,他对她的爱意就增加一分;她每看他一眼,他萌生的强烈冲动就膨胀一分,最后刀王终于无法自拔地发疯似的爱上了冷如冰姑娘。
      可是,当刀王真正向冷姑娘坦陈心迹时,冷姑娘却对白大侠冷若冰霜,声称就是天下的男人死绝了,也不会看上白玉良的。那白玉良是不是真的就很差劲呢?这个时侯的刀王白玉良大概也就三十多岁,长得英俊潇洒,仪表堂堂,更兼一身绝顶武功等闲之人难以望其项背;可谓是人中之龙凤,是个连男人都喜欢的男人,追求和暗恋他的女人不在少数。
      男人就是这样的,成功男士尤其,愈得不到的东西就愈想得到。白玉良对那些喜欢他,钟情于他的女人看都不想看一眼,而为了博得冷姑娘的嫣然一笑,白大侠愿意在凄风苦雨中守侯几个时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在十月十五日,冷姑娘二十岁生日这一天,她许下了一个心愿,希望得到天蝉玉衣作为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而这件天蝉玉衣是河北武林门派天衣教的镇教之宝,价值连城。据说这天蝉玉衣能避刀剑,水火不侵,可能相当于我们现在说的那种防弹衣之类的宝物,天衣教肯定是不会出售的。而冷姑娘并不会武功,她要这东东能有什么用呢?也许是要考验白玉良的诚心吧?当时刀王就是这么想的。于是十月十六日夜,白大侠蒙面独闯天衣教的总坛,连杀十二条无辜的性命,夺取了天蝉玉衣。当白玉良把这份寿礼献上时,冷姑娘终于展颜一笑,刀王美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此后更是一发地不可收拾,白大侠在冷姑娘的授意下向河北、关中武林连施煞手,给关内武林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虽然白大侠作下了这累累的血案,但那都是暗中下手,蒙面所为,且从不留活口。因此,在众人眼里他仍是那个和蔼可亲,铁肩担道义的大侠。但白玉良自己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煎熬则是非常人能够理解的。
      直到第二年的十月十五日冷姑娘的二十一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冷如冰终于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跟白玉良最终摊牌:其实整个事件皆是千门精心设计的一个布局,包括英雄帖,剑王与刀王的对决等。冷姑娘还自揭了身份,她原本是个女真人,冷如冰只是个化名而已,真实的身份是江湖上千门中大名鼎鼎的高手白纸扇蓝旗袍。
      当然蓝旗袍也不是它真名,只是一个的绰号。那什么叫白纸扇呢?白纸扇是江湖黑话,指的是千门中级别等级比较高的骗子意思。冷如冰是不可能喜欢白玉良的。第一,她已经喜欢上别人了,她很快就要成为女真阿骨打的次子完颜宗望的爱妃;第二,她对白玉良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不信任,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第三,千门戒律的第一条即“六亲不认”,连爹妈都不能认,还谈什么个人感情呢?
      蓝旗袍之所以接近刀王,只为借白大侠之手清除掉女真国日后进兵中原潜在的抵抗力量。明白真相以后,白玉良在那一夜一下子老了十多岁,他的正义之刀终于作出了痛苦的抉择。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那一夜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冷如冰冷姑娘,再也没有人见过刀王白玉良的刀,断刀门也从此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一个这么大的武林门派仿佛在一夜之间就蒸发掉了!退出断刀门的人都对此守口如瓶,保持着缄默。断刀门的瓦解成为当年武林中轰动一时的悬案。
      白玉良向燕青坦陈,解散断刀门是因为自己作了太多的坏事,不想那些受害者家属将来在知道真相以后,找断刀门的人复仇;一人做事一人当,直接找我白玉良就行了。
      也是从那一夜以后,白玉良就封刀不再过问江湖世事。但是身在江湖,不是你说不玩就不玩,许多事需要刀王去主持公道,毕竟武林盟主的身份摆在那。为了彻底地脱离,于是刀王索性隐姓埋名,背井离乡离开了关东平原。
      也是在那一年的冬天,大雪纷飞,天气特别的冷。白大侠盘缠用尽,病倒在东京的街头,又冷又饿,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在他几乎被大雪埋掉的时侯,是巡查经过此地的东京的杨大官人杨戬救了他,帮他治好了病。如果不是遇到了杨戬,刀王白玉良应该就死在那个冬天。
      江湖中人最讲究知恩图报,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为报,所以白玉良后来的命就是杨戬的了。病好了以后白玉良主动要求留在杨府,杨戬对他也是青睐有加。白玉良改名换姓叫白获,音同“活”;弃刀用棍,希望不再杀生,因为白玉良武艺高强,所以杨戬就任命他为太尉府内廷总教习,成为名噪武林的杨家四虎中的第一虎。作为杨府的护院,白玉良平素都在深宅大院之中,公干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兵器也对不上号了,所以没有人会把杨府的白获与刀王联系起来。
      不想此次奉杨戬之命,送一封家信到临潢府雷音寺杨戬的好朋友智空长老处,途中遇上东京棍王程观布下天绝箭阵要杀燕青,刀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一出手终于暴露了身份,还失手打死了东京棍王程观。
      能够听白玉良把这些经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燕青吁咦感慨不已的同时,也为白玉良的坦荡谦虚和勇于承认错误而竖起了大拇指。谁能这么坦诚地说出自己的罪孽并为之而负疚改正的呢?刀王就是刀王!人家是武林名宿,那觉悟、境界与胸怀够我们这些后辈学一壶的。
      燕青与白玉良两人同行了十多日,眼看就要到分手的地点了。燕青是去往大华山,白玉良则要继续往北去往临潢府。看着白玉良那从不离身的褡裢,燕青若有所思,褡裢里面难道真的只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家信吗?只是杨戬寄给临潢府雷音寺的好朋友智空长老的一封书信?
      燕青始终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因为这其中的疑点太多了。一封普通的信函,是没有必要派出太尉府第一高手以及用最好的宝马来递送的。想起这些,燕青十分地矛盾,难道连白大侠这样的正人君子我也信不过吗?不!我信不过的不是刀王前辈,而是奸臣杨戬!燕青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再不下手就没有机会了。
      这一夜投宿到了客栈,燕、白两人又是畅谈国家大事,切磋武艺,直到深夜方才吹灯安歇。燕青因为心里有事,抱头便睡。不一会儿,刀王毕竟年龄大一些,也鼾声溟然了。捱到大约四更天时分,燕青坐起来用手轻轻地推了推白玉良,轻声呼喊着,“白大哥,白大哥。”
      刀王前辈没有什么反应,果然是睡熟了。燕青这才轻轻地取下了白玉良身上从不离身的褡裢,暗道,“白大哥,对不起了,小乙得罪了!如果是我的判断错了,明天一定向你道歉请罪。”
      燕青借着朦胧的月光,展开那褡裢,里面除了一些银两外,果然有一封书信,是用火漆封口。燕青犹豫了片刻,按捺不住好奇,轻轻地拆开信封,展开信纸这么一看,他不由气得脸色铁青。
      这封信函是奸臣杨戬给女真国狼主的一封回函,而不是什么给智空长老的信。在信中杨戬答应作为女真国在北宋内部的耳目,同意女真要求对某人下毒手等等的一些事情。虽然信中并没有明确说明要谋害的对象是谁,但显然是要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完全在意料之外,读着这样的信函,疾恶如仇的燕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感觉到自己让刀王给骗了。“敢情那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洪同县里就没有好人啊!”凭心而论,遇到这样的事情,逮谁都会生气的,燕青“嚓、嚓”两下就把信函给撕了。
      这信纸是用绢做的,夜深人静之下撕裂绢布的响动就比较大了。白玉良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燕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遇事最怕是先入为主!燕青这会儿银牙咬得咯吱吱作响,愤怒让他失去了冷静,好你个假仁假义的正义大侠,看你送的这是什么信啊?想到这,燕青把手里的破布就掷了过去。帅哥燕青气得五官都挪位了,替奸臣和外夷勾结传递这样的信函,你就是帮凶,就是从犯!要不是我燕小乙多长了一个心眼几乎就被你骗过。可恨啊!可惜我燕青看错你了!
      气晕了头的燕青蓦然就出手,一招“泰山压顶”,一掌就直拍白玉良的天灵盖。燕青使用的当然是燕青拳法!在武术中燕青拳法又称之为“迷踪拳”,起源于唐朝末年,传至宋代时由卢俊义在少林拳的基础上加以发展演变而成的,是“北腿”中的一种重要拳种。据拳谱上记载,燕青拳共有九路,一路神拳,二路扑拳,三路花拳,四路钩挂拳,五路迎风拳,六路金刚拳,七路风摆荷叶拳,八路翻子拳,九路连手拳。刚柔相济,内外兼修,招式大开大合,有犹排山倒海之势,内藏杀机,专击人身之要害,往往一招半势就能制敌于死地。
      在《水浒传》中就曾有记载因为北宋末年战乱不止,卢俊义举家迁往陕西的南部,卢俊义一生无有子女,就收燕青作为义子,教授他毕生所学武艺,其中最有名的是“三十六巧打”,“七十二神拿”。
      离开梁山泊后,燕青只身游历四方,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他根据狮子、老虎的动作对拳法进一步改造,发展成为狮形拳,当时叫做狻猊拳。狻猊拳后来又变化化为了两个分支,南北少林分为:南派叫做金狮拳,北派叫做猊踪拳。后来清末著名的武术家霍元甲家练的也是燕青拳法。所以燕青在拳脚方面是相当有造诣的,水浒中就有燕青打擂泰安州,击败了中原第一拳术好手擎天柱任原的章节。
      燕青的猝然出手让白玉良大吃了一惊,不及多想他使了一招“脱袍让位”才堪堪闪过,“燕兄弟,你莫非疯了吗?”
      “想不到你枉称为刀王,竟然替主子杨戬勾结女真,谋害忠良,出卖我大宋的情报!”燕青越说越气,抬腿又是一个“浪子踢球”,用的都是燕青拳中最致命的煞手。
      “你胡说什么啊?”白玉良做梦又梦见冷如冰了,心情本来就不太舒畅,怒火“腾”地上来了,“姓燕的,你不要血口喷人。”他撤身闪过,反手还了一掌“霸王卸甲”。
      “不想再听你的谎言和狡辩!看拳吧!”燕青还就认准这理了。
      两人在床榻边是各不相让,反目成仇了。拳掌交加,起伏腾挪,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啼哩啪啦”好一场大战!夜深人静之中惊醒了客栈中的其他旅客,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逃离躲避,连伙计老板都躲得远远的,这年头兵匪横行,谁愿意触那霉头。几个胆大的远远地嚷着要去报官,客栈里一片地混乱。
      客栈确实不是一个比武的适合地点,而且刀王位列四大天王,武功比燕青强出那不是一点点;只不过这架打得窝囊,白玉良自己都不清楚在打什么,所以并没有使出全力。即使这样,燕青总算知道了跟刀王之间的差距,明白自己完全没有获胜的可能。不愿久战,燕青虚幌一招,一声长啸,腾身纵起破窗而出。
      白玉良大怒,“姓燕的,你往哪里走?看来白某看错了你这种梁山好汉!”
      白玉良拔步欲追,一眼瞥到了被扔在地下的褡裢及被撕裂的信函,醒悟到信函的重要性,于是白玉良放弃了追赶燕青的念头,俯身来捡起信函。此刻心中也许还在暗骂燕青只不过是一个浪得虚名,偷鸡摸狗的小人而已。但当白玉良把那封撕破的密函拼拢来这么一看,信上的内容顿时让刀王目瞪口呆了
      再说燕青破窗而出,翻身上屋直奔马厩,他一纵身就跳上了ju花青。旁边的银色拳花马嘶鸣着,像是在冲他打招呼,“要不要把这匹马给牵走?”这一念头在燕青的脑海只是一闪而过,燕青下不了手的,他对刀王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软,有些奇怪白玉良并没有追击上来。但此时已顾不及多想,燕青一咬牙催马扬鞭,飞驰而走。
      离开客栈只管纵马前行,一直奔驰到天光大亮,这时已经走出去了五十多里路,燕青这才放缓了马缰。人有时就是赌一口气,真的走出来这么远了,仔细一思量回顾,燕青就有些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了,这么多天的接触,白玉良的高风亮节能装得那么像吗?也许真的是错怪刀王前辈了
      但想到那封信的内容,燕青仍然十分地生气,现在燕青成了第一个看透了杨戬阴谋,知道杨戬女真内奸身份的人。那显然是一份卖国求荣,残害忠良的罪证啊,那么轻易地把它撕碎扔掉太可惜了!想起这些,燕青哪还有心情去隐居山林,寄情山水啊?
      一边走一边想兴马由缰,坐在高大的ju花青上,视野比较地开阔,燕青很随意地就看到前面雪山翠岭之间有一个不知名的湖泊。“咦~~好美的湖啊!”燕青由衷地赞叹着,只见那湖泊清波绿水,真的是风景美如画!只看那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水清见底,高空的白云和四周雪峰清晰地倒映水中,把湖山天影融为了一体。
      过去的事情暂且不去思量,燕青下马来到湖边,捧饮了几口湖水以解渴,清澈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粼粼的波纹。这湖水清澈冰凉,沁人心脾。这般冰洁的湖水,燕青不由得豪情颇发,先前和白玉良一番打斗,又奔驰了这么久,正汗水淋淋。将马缰拴在湖边的一棵柳树树干上,将龙吟剑囊挂在马鞍上。他环视四周,不见一个人影,于是脱掉英雄大氅,松开丝鸾大带,将箭袖袍和滚裆裤脱下,扑入湖中来洗澡游泳以涤却身上的纤尘。
      燕青一时玩得兴起,所以官道上的马走銮铃声也没听见。有一队神秘的辽国行商正朝湖边奔来,他们也是星夜兼程多日,人困马乏,想到湖边来添水饮马。等到燕青抬头看时,这队辽国行商已经到了湖边,燕青一眼就看见了那位紫衣的契丹少女。那么这位被称之为“公主”的紫衣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呢?书中暗表,她就是大辽国辽皇天锡帝耶律淳的金枝玉叶三公主紫嫣公主。这行辽商队列中的其他人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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