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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回到住处,热水澡洗去一身雨中的寒气,正在浴室里擦头发,忽听房中一声铃响,只怕是那晾在窗台上的伞掉下来。
      拉开门去看,立时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伞仍架在原处,那只铃铛闪着微弱的金光,一个男人靠墙坐倒在地,一脸惊惶地看着我。
      以往电影中的女子面对突然发生的事件时都会惊声尖叫,不,那只是电影,如今才知,恐惧令人连唇齿也失去知觉,如何惊呼出声
      许久才强自镇定下来,盯住他:“你是谁怎么到我房间来的”
      他只看了我一眼,便一直低垂着头,好像比我更加惶恐。我便借机张狂起来,整整身上紧裹住的浴袍,顶着一头半湿的乱发质问:“说啊!偷东西是不是”
      “不……不是……”他小心地摇摇头,口齿不清地解释:“对……对不起,姑娘,是……是你把我带进来的。”
      姑娘这称呼真老土,再打量他,一身暗色布衣,根本土得掉渣。看样子老实得像木头一样的人,怎么当贼!
      “我把你带进来的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我就带了把伞进来,难道你是鬼不成”想过去打电话报警,又怕他突然行凶,迟疑着。
      “正是。”他慢慢地直起身,一头长发垂落下来,再看真些,那布衣竟是件短袍。
      他说,他是鬼!
      “真荒唐!”若非他温良怯懦地站在那里连正视我一眼都不敢,我铁定吓晕过去了。“你说你是鬼,证明给我看!不然我报警了!”
      “这……”他指指那把伞,“你把那‘镇魂铃收了,我便回去了。”
      “你把它递过来。”那铃铛真的有用连葳要是知道了会晕死过去的。
      “我不能碰它。”他向一边躲,意图让我过去。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耍花招!拿过来!”我如小人得志,越是看他胆怯越嚣张。
      他犹豫不决地呆了半晌,好像下定了决心,回身抓住伞柄向我掷来,便在那瞬间,铃铛发出一阵急响,金光四射,他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扑落到窗前地上。
      我刚接住的伞又掉落在地,眼前所见令我惊骇莫明。
      他是鬼!
      我机械地蹲下身,解开铃铛握在手里,他那边叹了口气,慢慢地消失。我呆了呆,猛然醒悟到果真如他所说地“回去了”就是回到这伞中,立刻连蹦带跳地逃到屋里,留那把伞孤零零地支在地上。
      我紧握着铃铛坐在床边,屋内极静,只有窗外的雨仍沙沙地响个不停。
      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我看到了这把伞,又一心把它带回来我那份解不开的杭州情结,为伞所动的心思,莫不是都归在这把伞上如今这伞竟带来个惊惶失措的鬼,我怎么打发
      “喂……”他还在不在了
      那伞,一如我撑着它回来时的模样张开着,它一路上被我紧紧地握在手中,想到在伞下时连葳曾在电话里吓我,不曾想竟真的裹着个鬼。连葳那乌鸦嘴!
     

【伞】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