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是师傅。“友根应了声,随后皱了皱眉对我做了请的手势,我一看他们的神情知道我要是还留下来那就是自讨没趣了,我只好起身准备走到了外面去,在出来之前我想到了一个只有我和老钟他们知道的问题,我有心想要拆穿聋婆的西洋镜,于是我凑到侯文峰的耳朵小声嘀咕“问他送了多少颗幸运星给廖医师。“
侯文峰瞟了我一眼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说完之后我走到了外面站在甬道内点起了烟,虽然我站到了外面但里面的声音还是能听到的,柯叔叔甚至还问了小柯姐姐的情况,问小柯在下面碰到他姐姐没有,那聋婆的回答自然也是顺杆爬了。
此时候文峰准备发问了,但是侯文峰只说了一个字聋婆就剧烈咳嗽了起来,侯文峰只好停了下来,这聋婆咳嗽完有些吃力的说道“刚才我都听到了,你不用问了,是两百七十二颗。“
侯文峰并不知道这个数字,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反应,不过我对这个数字倒是非常的敏感,聋婆的话让我惊得连烟都掉在了地上,如果说她是猜的,那么猜对的概率几乎为零,我机械的扭过了头去望向屋内,直到此时我才感觉到这个聋婆确实有古怪之处了,我产生了动摇。
等我冷静下来后又想起了刚才她说的六位数密码,于是我赶紧掏出了手机跑到了外面打电话给老钟,我要他用自己的身份去查一下,我要确定自己的判断。
几分钟后老钟的电话给了我明确的答案,那六位数的密码没错,我拿着手机露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我还在门口发呆侯文峰和柯叔柯婶他们已经出来了,侯文峰喊了我一声我才醒悟了过来。侯文峰什么话也没说拉着我就下了山,在山脚下侯文峰跟柯叔柯婶推说还有事要办就拉着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办“我有些纳闷。
“我觉得有问题。“侯文峰沉声道。
“什么问题“我诧异的问道。
“那聋婆不但不像耳朵聋,反而听力比普通人都要灵敏,还有刚才她回答我的问题,我相信答案应该是对的。“侯文峰皱眉道。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把密码也说对的事告诉了他。
“还有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个友根说自己两年半都没见过自己的师傅,如果按照正常人思维的话难道不想偷看自己朝夕相对的师傅长什么样“侯文峰问道。
“也许是因为友根很尊敬自己的师傅。“我顿了顿说道“还有聋婆的耳朵这么灵敏他一靠近就会被发现了。“
“姑且就当做说得通吧,看来要仔细查查这个聋婆,我们晚上再来看看。“侯文峰朝我点了点头。
打定主意后我们先去吃了点东西,等到了晚上我们俩趁着夜色又摸上了山,大老远我们就听到了劈柴的声音,定晴一看原来是友根坐在门口在月色下劈柴,友根劈了半天总算是劈完了,然后他抱着一堆柴火进了屋内。
“这大晚上的劈的哪门子的柴“我小声嘀咕了句。
“有名堂,你先在这里躲一下我迂回过去看看。“侯文峰按下我的肩头,然后扯出一块黑布蒙在了脸上。
“怎么你出门还天天带着尿不湿“我苦笑了一下说道。
侯文峰也不理会我,随后就快速闪了出去。
我只好呆在树丛里静观其变,我看到侯文峰爬上了房顶然后一跃而下就消失了,等了好久我才重新看到侯文峰出来,紧接着我还看到了另一个黑影从里面跟了出来,那黑影更是不简单,他的脚几乎都不着地只是用脚尖蜻蜒点水般的点了下树叶就能飞出去老远,简直是悄无声息,再看前面的侯文峰需要借力才能跃出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如同武侠电影里一般的高超轻功。
我开始替侯文峰暗暗揪心,侯文峰很快就被黑影给追上了,黑影快速的伸出手想要去扯侯文峰脸上蒙的黑布,侯文峰应该已经感觉到了身后的掌风,只见他突然跃到了一块石头上,然后借力朝后一个后翻顺势击出一掌拍到了黑影的肩头,我听到了一声闷哼,那黑影急急朝后退了几步,此时双方都站定下来不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怪异,我比他们还紧张紧紧的拽着树枝,哪知道一不小心树枝被扯断后仰倒了下去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出来吧别躲了。“那黑影说了句。他这一说我立即就知道这人是友根了,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出来。
“你们鬼鬼祟祟究竟想干什么“友根打量了我们一眼非常不高兴的问道。
侯文峰扯下了脸上的黑布沉声道“好一招踏雪无痕,轻功好但心肠却不好。“
“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的事。“友根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看着他们俩,侯文峰瞟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吗他在里面练蛊。“
“蛊!“我吃了一惊。
“我刚才看见他把柴火搬到厨房,他用火攻的方式加速瓮内的毒虫残杀。“侯文峰道。
“连我练蛊你也知道,看来你不简单啊。“友根突然邪笑了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在练金蚕蛊。聋婆就是他的实验品。“侯文峰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传说金蚕是一种无形的虫灵,它能替人做事,最勤于卫生,但凡是室内很干净的人家便是养金蚕的人家,从我进入屋子我就发现了不妥之处,首先屋内虽然很黑也有点潮湿,但却出奇的干净外堂几乎是一尘不染,在信仰金蚕蛊的人心目中,金蚕是有灵性的,能给主人带来财富,要不是晚上让我看到了我还真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有点搞不明白了,这聋婆看上去神秘莫测怎么就成了友根的实验品了。
“精彩,竟然连我练什么蛊你也知道,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我练的虽然是金蚕蛊但却是金蚕蛊的变异种类,我把聋婆做为母体用来培育一种比金蚕还要有灵性的益虫,他能读懂一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利用聋婆所谓的阴阳耳给我带来财富,很早以前小柯曾在他母亲的带领下很不情愿的来了一趟,我就是利用那段时间知道了密码,至于为什么会知道幸运星的数量,这就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个数字了。“友根指了指我说道。
“这…这也太邪乎了,这种益虫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我吃惊的张了大嘴巴。
“也许你们很难相信但它确实知道,我管它叫通灵虫,只要培育成功我就是通灵蛊的第一人了,我就快完成父亲的遗愿了,只可惜现在它还无法暴露在空气中,只能寄生在人体之内。“友根十分怪诞的笑道。
作者题外话:本来这个故事晚上要修改完的,但是心情烂,状态也奇差,只能暂时先传上了这部分,不好意思,明天一起补。
友根的笑让我十分的不舒服,我颤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聋婆。“
友根冷笑了一下也不直接回答我,而是仰起头望向了天上的明月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在抗日战争的时候,我父母为躲避战乱从南方逃到了这穷山沟里,谁知道日本人的飞机飞到哪就炸到哪,这里还是逃不过他们的轰炸,不得已我父母又开始了迁徙,希望能找到一处躲避战乱的地方,最终他们躲进了深山,我也是在深山内出生的。
我的祖上是苗人,传说涿鹿之战蚩尤不敌黄帝被杀死,其部下的九黎族人逃入西南才逐渐有了苗人,相传蚩尤跟黄帝交手了七十二次,每次都打得狂风呼啸,沙尘飞扬,据野史记载蚩尤所带领的九黎部族他们能招出毒虫,因此蚩尤才能打败炎帝,但炎帝和黄帝联合起来对付蚩尤,蚩尤才败下了阵来。我们一家三口正是九黎部落的后人,我从小就跟蛊打交道,我对蛊也是很熟悉,凡是九黎族的后人都希望将蛊术发扬光大,只可惜蛊术日渐衰败,最后竟沦为了迷信和小说中的桥段,这让我们感到愧对祖先。
中国解放后没几年我母亲就去世了,父亲因为母亲的去世伤心过度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终他倒了下去,在临终前父亲告诉我他曾在炼制金蚕蛊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使得金蚕变异,变得更加有灵性,但很快这种虫就被空气所吞灭,于是父亲再次试验了一次,这次他将器皿埋到了一户人家的后院等待时机成熟再取出来,就是那么巧炮弹刚好炸开了那一区域,那女孩刚好就在附近玩被炮弹炸中也倒在了那里,父亲痛心不已以为是老天都要让他不要炼,但没多久那女孩就出现了症状,她能听到来自阴间的声音,父亲喜极而泣知道是成功了,但迫于无奈一家人还是迁徙走了,他很想知道这个女孩能活到多少岁,他炼制的益虫到底怎么样了,在父亲死后我就走遍全国找这个女孩,我寻访各地学了不少的本领,我的踏雪无痕就是在天山拜一位世外高人所学得的,我一路学一路寻找当年的那个女孩,最终让我找到了她,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病入膏肓,但还是有那种特殊的本领,她甚至还在利用这种方式赚钱,我不禁也觉得吃惊,欣喜之余我冷静了下来,我知道要靠近她并不容易,她的脾气很怪,于是我借拜师为名最终得到了她的信任,这两年半来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那条在她体内几十年的原始母虫应该仍然存活,我得想办法把她体内的那条母虫给引出来归为己用,所以我才炼益虫每天给她喂食,可惜一直也未能引出来。“
“日本人固然可恨,但你却比日本人更加歹毒,为了炼蛊竟然拿人体试验。“侯文峰沉声道。
“笑话,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我来帮她取虫让她早登极乐,这反而是件好事。“友根大笑道。
“什么死人!“我呆了一下。
友根没有回答我。而是吹了一声划破长空的呼哨,紧接着我看到聋婆从屋内走了出来,聋婆的步子很慢但走得却很稳健,随着聋婆慢慢走过来,月光打在聋婆的脸上让我看清楚了样子。我顿觉头皮发麻,聋婆已经面容枯槁只剩下一层皱巴巴的皮贴在骨骼上,凹陷的眼窝内只剩下眼球,我甚至都能透过眼球和眼窝间的缝隙看到月光从耳朵照射进来了,更为奇特的是她的左耳特别的肥大,看上去相当的怪异,她的左耳立即就让我想起了满天神佛的大耳垂,现在聋婆的耳朵就是这种状态,聋婆的状态透着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妖气,我实在无法想象这虫子是怎么控制了她的,此时我心中对那些神秘的蛊术突然间就产生了敬畏甚至是害怕。
聋婆站在了我们中间一动不动,双目无神。
“当初母虫就是由她的左耳钻进去了,吸干了她体内的血气、精气,如今她就是一具千尸,要不是这益虫通灵性,她根本无法站在这里,通灵虫能驱使人的灵魂干活,我一方面研究聋婆一方面用利用她赚钱。“友根缓缓说道,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友根又是一声唿哨,那聋婆突然朝侯文峰扑了过去,一双如同枯木的双手立即就扼住了侯文峰的脖子,侯文峰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我慌了神跑上去想要去扯开那双手,谁知道那双手突然又冲着我来了,我挣脱不开险些就要断气了,幸好侯文峰此时一掌劈到了聋婆的手臂上,我顿时就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一口气立刻就缓了上来。
此时我又听到了一声唿哨,聋婆耷拉着断裂的手臂往后缩了几步,直直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知道论手上功夫我不如你,但论脚下功夫你却不如我了,你们知道了这么多事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们走了。“友根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的从容了,只见他又要吹唿哨,我和侯文峰都下意识的退了几步,如果被活死人聋婆的益虫缠上怎么死也不知道了。
正当我们以为这下要倒霉了,但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友根吹了几遍唿哨那聋婆还是一动也没动,最后竟然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我就看了很震惊的一幕,聋婆皱巴巴的皮肤上突然被撑开了,在皮下仿佛有许多的虫子在蠕动,跟着从聋婆七孔里流出了粘稠的黑血,在这些黑血当中有大量犹如米粒大小的虫子在蠕动,这些米粒大小的虫子呈金黄半透明的诡异颜色。
“哈,终于成功了,哈哈!“友根突然间像是发了狂似的笑了起来,双眼放光盯着倒在地上的聋婆。
侯文峰扯着我躲到了边上小声说道“眼下他不会对付我们了,你最好现在就下山去,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无法分心保护你。“
我本想听候文峰的跑下山去,但总觉得这样太不厚道了,于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侯文峰皱了皱眉小声道“那好吧,你尽量不要靠的太近。“
友根的确没怎么注意到我们,只见他匆匆的返回了屋内取出了一个瓮过来,接着十分激动的蹲到了聋婆的边上像在等待着什么,侯文峰轻轻拍了我一下接着站了出去“友根你不要一错再错了,我看你本性并不坏,千百年来蛊术都是百害而无一利,你也无法再看到蛊术横行,难道你想看到那样蚩尤的故事只是神话。“
侯文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友根的大吼给粗暴的打断了“那不是神话,我要让我们九黎族的蛊术再次繁盛起来。“
就在友根嘶吼的片刻,我看到聋婆的肚子怪异的鼓了起来,如同一个被吹起的气球,眨眼间又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缩了下去,如此反复。
我正想提醒侯文峰注意,却听到了一阵撕裂的声音,聋婆的肚子突然破开了一个大口子,黑色浓稠的血液四溅,一只小手臂粗细的透明金黄色大虫探出了头来,随着大虫艰难的一缩一伸的爬出来,我的寒毛顿时就竖起来了,这大虫形势蚕,足似蜈蚣,伸缩自如相当怪异。
“它…它不惧怕空气了,乖…宝贝快进来。“友根突然间吃惊的张大了嘴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只见他快速的将瓮口对准了那只大虫,然后诱导它爬进去,我可以感觉到他对这虫子是多么的喜爱,可我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恶心。
那虫子果然也很听话的话慢慢爬进了瓮里,友根激动的都抖了起来,恨不得那大虫快点爬进去,望着大虫渐渐的爬进去,友根脸上的兴奋达到了极点,笑得嘴巴张的老大。
侯文峰站在那里也不敢靠近,眼看那大虫就要全爬进去了,就在此时却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大虫在聋婆破开的肚皮里缩出的最后一节上居然还长着一个头,这头突然向上翘了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等他看准之后突然如同闪电一般弹向了友根的嘴巴,接着开始往里爬去,瓮里面得虫体也被扯动朝友根嘴里快速缩去。
这一幕看得我目瞪口呆,友根的眼睛突起老大都快掉出来了,只见他慌忙用自己的双手去扯那条大虫,但大虫的速度太快友根只扯了一下那大虫就已经完全钻了进去,这下连侯文峰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我跑了出去站到了侯文峰的身边,那友根此时已经呆滞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全身都在颤抖,等他反应过来发了狂似的嘶吼拍打着自己的肚子,他将自己的衣服全给脱了,我看到友根的肚子在诡异的起伏着,那大虫在他的体内蠕动。
“刀…刀快拿刀来!“友根朝我们投来了哀求的眼神。
“你等等。“侯文峰说完就赶紧跃到屋内去取刀了,当侯文峰把刀取来的时候,友根似乎已经不行了,他倒在了地上已经断了气,他肚子也不再起伏,大虫像是在他体内“安营扎寨“了下来。
侯文峰探了探友根的鼻息,接着摇了摇头“死了。“
“现在怎么办啊,无缘无故多了两具尸体躺在这里,我们肯定被怀疑,这事说出去也没人信啊。“我焦急道。
侯文峰想了想道“江湖事江湖了,我们把他们埋了就行了。“侯文峰说着就吩咐我一起拖起聋婆的尸体就近挖了个坑,然后将她埋了下去。
“尘归尘土归土,死人终究要回到属于它的世界去,赶紧处理了那一具,快。“侯文峰感慨了一句,不过当我们回过头来的时候友根的尸体居然不见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和侯文峰跑进了山边的林子里,找了半天总算看到友根的背影,友根正朝着林子深处走去,不知道想要去哪里,我想追上去但却被侯文峰给拦了下来“友根已经死了,活着的是那只通灵性的虫子,人创造了它却无法驾驭它,这就是人的悲哀。“
侯文峰说完之后就拉着我离开了,我不知道“友根“要去哪里,但无论“友根“要去哪里希望它不要害人吧。(妖耳完)
【妖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