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对蔡瑁颇为倚重,如今竟然看到刘琦与其当众闹翻,当即大怒,喝令手下将刘琦赶下堂来。
刘琦何曾受到如此待遇,左右手下也不敢动手,害得蒯越蒯良诸人一番劝解,方才没有酿成更大的冲突。
但是自那以后,虽然仍然每天向刘表请安,但再也不如往日无话不谈,父子之间仿佛又什么隔阂。
刘琦也乐得清静,将更多时间放在农桑、练兵与学习上。
不过有一个好处,老农们听说因为教他们农桑,刘琦被蔡瑁告阴状而被州牧大人责罚,群情激奋,纷纷向刘琦表达慰问之意。
如此刘琦才知道历史上刘备为何得人心的原因,由于早年贩卖草鞋,刘备没有架子,与士民打成一片,最后让这些朴实的老百姓认为刘备乃他们中间的人,故对其爱戴有加。
如今刘琦不顾他人责罚,执意教这些平民农桑,让铁匠铺提供一些闻所未闻的锄头、铁耙、铁锹给自己免费使用,两下对比,刘琦就显得更为亲切了。
如此之下,从舰山到襄阳,平民对刘琦的拥戴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常常有人侯在路边,专门向刘琦请教一些农桑之事,而刘琦也乐得与大家打成一片,告诉大家如何锄禾,如何注意光线收集,如何注意肥料收集。
到秋收的时候,刘琦所耕种的试验田收成特别好,稻米远比其他农田饱满,老农估计,产量应该比其他田地高出一倍。
看到已初步达成预期目标,在收割完成后,留下部分孤苦无依老农用来培育种子外,刘琦资助其他老农盘缠与收割的粮食,让其向四邻传授耕种之道。
通过数月相处,这些老农对刘琦已经顶礼膜拜的程度,一时之间,刘琦名声再次大振。
想到数月之前曾经被赶下大堂,为了出这个恶气,这一日刘琦再次特意安排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午餐,让大家再次见识下新式耕种方法耕种出来的粮食,比往日粮食优良之处。
谁知没有考虑到大家心里变化,竟然好事变坏事,再次引起一番冲突。
在众官员聚在一起议事的时候,刘琦让厨房将自己种植出来的稻米做成米饭,在响午的时候让人盖上盖子端出来。
虽然这些官员多为大户人家,像蒯越蒯良蔡瑁等人,本身亦为荆州四大家族之一,什么山珍海味没有见过,但是当这些香气十足的米饭端出来的时候,大家远远闻到清单的香味,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
刘表瞪着刘琦道:“什么东西这样神秘,还不让大家摘开看看,蛮香的。”
刘琦笑道:“父亲大人,请暂时忍耐住。各位大人,在摘开盖子之前,请大家先猜猜里面盛放的是何等佳肴。”
大家一听,当即炸开锅,大家纷纷猜测,但没有人猜到是米饭,因为往日大米干瘪瘪的,做出来的没有清香可言。
刘琦见状,示意旁边的向朗,向朗按照约定的剧本道:“公子,朗以为是米饭。”
众人一听,当即炸了锅,大家议论纷纷,最后众人结论是不可能为米饭,理由是米粒颗粒细小,做出的米饭无色无味,不可能如此清香可人。”
向朗笑道:“往日的大米颗粒细小,做出的饭菜无色无味,这点朗也承认。不过朗还听说公子教人农桑,种植出来的稻谷颗粒饱满,再看今日公子如此郑重其事的介绍,故确定为米饭无异。”
当即摘开盖子一看,正是一碗清香可口的米饭,闻着扑鼻的香气,向朗不由得有点口谗,对刘琦一揖道:“公子真神人亦,种植出来的稻谷做出来的米饭,竟然如此清爽可口。看到这满碗的美食,朗不由得口馋不已。”
刘琦笑道:“向兄请便。诸位,这就是琪种植出来的稻谷,往大家品赏品赏下。”
众人纷纷拿起碗筷,品赏眼前香气可人的米饭。蔡瑁坐在坐中,颇不自然,突然霍然起立,对刘琦一揖道:“公子,前日瑁认为公子不学圣人之言,反而精于微末之道。公子今日竟然将种植出来的粮食拿来炫耀炫耀,莫面太小气了。”
刘表一听,当即劝解道:“德圭,你误会了。琪儿,快快向蔡将军道歉,那日蔡将军也是一番好意,看你这孩子,也太不像话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向德圭道歉。”
蔡瑁连连制止道:“大人,瑁乃无能之辈,怎敢当得起大公子道歉。外面不是传什么荆襄公子嘛,不是说什么荆襄公子乃神人附体嘛。”
听到这里,刘琦大怒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现在看来,当时蔡将军确实眼界不怎么高明。即于是本公子是玩物丧志,还是蔡将军乃正人君子,让时间来证明。”
蔡瑁大怒,将头盔扔在地上道:“可一不可二,公子一再相辱,不但是我蔡瑁的耻辱,更是对主公的蔑视,公子如此轻视瑁,瑁还呆在这大厅之中,有何等益处。”当即向刘表跪三个响头,准备就此离去。
刘表大惊,惊慌得扶起蔡瑁道:“蔡将军,千万不要为此等逆子而气坏身体,想表孤身来到荆州,若无将军与异度先生、子柔先生扶持,怎么能有今日荆襄九郡八十一县。”
转身怒斥刘琦道:“逆子,蔡将军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奈何如此相逼。是不是想抢班夺权了,你以为你那点本事,荆州数万将士服你吗?你知道赵括是怎么兵败被杀的吗?是不是你真的想气死老夫才肯罢休。”
刘琦大惊,抢班夺权如此严重的言语,竟然出自刘表之口,当即跪下道:“父亲大人在上,孩儿即使再不孝,也不敢对父亲大人不利啊。孩儿辛辛苦苦劳作一个夏天,就是让父亲大人与列位大人见识见识劳动成果,怎么在父亲大人眼中,竟然成了抢班夺权呢?这样严重的字眼,孩儿听到心中好痛啊。”
刘表泠呵道:“你知道心痛,难道你不知道老夫听你说蔡将军是无能之辈的痛苦,不要看你能,放在战场上,老夫敢打赌,你不一定赶得上蔡瑁蔡将军。”
知道言多必失,刘琦只好跪在大厅中央,听刘表一番教育。
从那天起,原来关系出现转机的父子关系,隔阂更大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刘琦对蔡瑁等人极度不满,而刘表因为往日感情,极力维护蔡瑁等人。
在这之后数月,刘琦与刘表等人一直维持一种要热不热,要泠不泠的关系。但与蔡瑁那更是势同水火了。
第17章 冲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