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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完全黑色的男人[2/2页]

上官无汲 水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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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既能隔空点穴,这样隔空出拳自然也不在话下。离她最近的一名武师首当其冲,被气劲打得直飞出去,撞倒好几个人。
      顿时一片惨叫。
      被打中的那人正好摔在邴偃啸面前,喷出一口鲜血将邴偃啸的一双鞋染红,头一偏晕死过去。其他被撞倒的人则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其他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兵器,看向上官无汲。
      邴偃啸沉声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上官无汲好整以暇地道,“你没看出来我要杀人吗?”
      众武师均现出怒意。
      上官无汲似乎没有察觉,又笑了笑,道:“我看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够资格跟我单打独斗的人来。那你们就不用客气了,全都一起上吧!”
      “找死!”众武师纷纷怒骂,往她逼来。
      又是微微一笑,上官无汲轻松地看一眼空空的双手,踏前一步。
      就在恶战一触即发的时刻,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女声。
      “住手!”
      话音刚落,一道纤细的紫色靓影就从上官无汲身后飘了过来,轻轻地落在众人与上官无汲之间。她面朝上官无汲而立,使上官无汲一眼就将这张清丽脱俗的脸看了个清楚。
      和上官无汲的甜美精致不同,她的美中透着丝英气。柳眉高挑,眼眸漆黑明亮,雪白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粉红色,虽是小巧的瓜子脸,却带着令人凛然不了侵犯的我威严。身材修长姣好,一身紫色劲装,手握一柄装饰古典的宝剑,柔媚中隐现霸气。
      见到她,邴偃啸等一众武师俱是一愣,随即恭敬地道:“大小姐!”
      紫衣女子却在看着上官无汲,平静地道:“姑娘请勿动气。他们若有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就是。”
      上官无汲冷冷道:“你没看见我的马吗?”
      紫衣女子看了眼地上的马,微笑道:“他们是来找我的,看来是误中副车哩!要是我也骑马经过这里,看来是要被绑回去了。”
      邴偃啸闻言忙道:“属下只是迫不得已,老爷……”
      紫衣女子微一摆手,示意他停下,向上官无汲道:“还好姑娘身手了得,没有伤着。你的马看来是不能跑了,我原本应该赔你一匹,可惜我的马在路上借给了一个朋友,可否委屈姑娘步行一程?此去不远就是杭州城,等到了寒舍,由姑娘任选一匹好马如何?”
      “你是沈家大小姐?”
      “沈若依。姑娘芳名?”
      “你不用知道。”
      沈若依微微一笑,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
      邴偃啸道:“小姐,我们的马就停在那边的林中,就赔给这位姑娘一匹,我们快回去吧!都快开始了。”
      沈若依点头道:“也好,你们去把马都牵出来。”
      四名护院闻言往树林走去,其他的人忙把倒在地上的几人扶起来,沈若依亲自替那名昏过去的武师把脉,向上官无汲微笑道:“姑娘好深厚的内力。若非你手下留情,他早不能活到现在。”
      上官无汲冷哼道:“我只是不想和他们一般见识,并非怕了你沈家。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此事绝不能善了。你要知道,我这匹可是千里马。”
      “既然如此,就请姑娘随我入城,舍下亦有几匹好马,相信能让姑娘满意。”
      “那也不行!我这匹马可是会说话的,你的会吗?”
      上官无汲叉着手站着,身子半歪不斜,那表情姿态就跟流氓没两样,此时的话更是无赖之极。可是她偏偏就长了张讨人喜欢的脸,那张脸上不仅一点霸气也没有,还天生就带着一丝可爱的笑意。
      沈若依微笑着看她:“姑娘要如何才能满意?”
      “我要他们今晚也躺这里陪我的马说说话。”
      邴偃啸忍不住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没有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我只是让你们躺这里而已,已经够仁慈了。”
      “你……”
      “邴总管,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可是老爷……”邴偃啸看了沈若依一眼,不再说下去,向其他人道,“我们走!”
      此时那四名镖师已牵出十几匹马来,众人纷纷上马。
      上官无汲眉头一皱正要上前拦截,沈若依已抢前一步拦住她,微笑道:“有我陪姑娘玩一场,姑娘还不满意吗?”
      “难道你要和我单打独斗?”
      邴偃啸在马背上向沈若依一抱拳,说了句“小姐请尽早回来,”就领着其他人往入城的方向驰去。
      尘土飞扬之中,只留下一匹马两个人。
      他们对沈若依倒是蛮自信的嘛!看来她也应该是个高手。
      上官无汲目光落到沈若依手中的剑上,微笑道:“我们可以开始了吗?你也是用剑的?”
      “难道姑娘也用剑?”
      “本来是用剑,可惜世上还没几个人值得我拔剑,所以干脆不带了。”上官无汲说着甚是傲慢地一挥手,“我先让你三招。”
      ――大家可能还记得,她的剑在昨晚逃命被侯青栩打掉了。
      沈若依微笑道:“姑娘手中没有兵器,我已占了便宜,怎么好意思再让姑娘相让。我只希望无论胜负如何,今日之事都一笔勾销。”
      “你少跟我讨价还价。就算你死了,我也饶不了他们,除非你打赢我。所以你也不必装什么风度了,有什么过人的本事都使出来吧!”
      “姑娘请。”
      “是你不要我让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欺负你。”话音刚落,她的人就箭一般射上前去。
      她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
      沈若依的脸上微现错愕之色,显然没有想到她的速度会这么快。但她的反应也相当敏捷,身体直拔而起,“锵”地拔剑出鞘,剑势如虹,配合着身型匹练也似射向上官无汲。
      上官无汲也不闪避,一伸手就迎向长剑。
      手腕一翻一转已绕开剑锋,眼看就要扣住沈若依的手腕脉门,谁知她的长剑一翻竟然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来,挽起一团剑花。
      她果然是个高手嘛!
      上官无汲微一冷笑,根本不理会直刺而来的剑,猛地一掌拍出。
      她的内力何等霸道,手掌虽未拍中剑,但强大的气劲却将剑硬生生迫开。沈若依连人带剑都被掌风震得往一旁落去,但她玉手一翻,长剑一转,一连刺出七剑。
      一剑七变化,好凌厉的剑法!
      上官无汲这才想起叶孤城曾经提过沈家家传的“落雁剑法”以变化巧妙、招势繁杂着称,在剑术中别成一派。
      上官无汲的身体闪电转动,连换七个身法才险险避开。谁知沈若依的剑招明明已经用老,剑锋竟然还有回转之势。
      上官无汲一惊之下闪电后退,但以她的身形步法仍是稍有不及,被一道剑气在颈旁划了一下。虽然不至于流血,但脖子上顿时被划出一条红线,火辣辣地痛。
      上官无汲眼中杀机立现。
      找死!
      一下伸手抓住剑尖,丝毫不惧剑锋的锋利,手指微一用力,将剑硬生生折成两截。
      沈若依的脸上现出惊骇之色。
      要空手折断剑并不难,但在这样临阵对敌时将对手贯满内力的剑折断,再加上对手还沈若依这样的高手,上官无汲的功力可见一斑。
      出道至今,连战连败,但无论如何都不可否认,上官无汲实在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
      根本不用提气纵身,她直接弹上半空,如影随形一掌拍向沈若依心口。
      像她这么强悍的高手实在少见,沈若依的眼中满是震惊之色,但她显然身经百战,临敌经验非常丰富,纤细的身子一转就如一只紫色的蝴蝶般在空中旋转,优美之极。
      她的轻功亦相当不错。
      上官无汲一掌落空,眼中杀意更浓。也不做任何防御动作,只凭着悠长的气息在空中一转身,闪电般一腿踢向沈若依。
      沈若依人在半空,无法避开,但她的身手亦相当敏捷,一掌迎上上官无汲的腿。
      气劲交击,两人内力上的差距立见分晓,沈若依整个人就如短线风筝般向后抛飞。
      上官无汲打红了眼,也不用落地换气,凌空硬提一口真气,以更快的速度直追上去。
      去死吧!
      就在这时,马蹄声传来,一匹雪白无杂的骏马从后面官道上飞驰而来,马上的男子一跃而起,往沈若依投去。
      他的速度实在快得惊人,右手搂住沈若依的纤腰,左手同时连档上官无汲三掌,最后轻轻地落下。
      上官无汲的眼睛一下瞪得滚圆。
      在她不可自信的目光中,男子轻搂着沈若依,气宇轩昂,英伪挺拔。
      寒枫?
      上官无汲的脸开始变白。
      他是……他就是……
      寒枫放开搂着沈若依的手,又捡起地上的断剑,递给沈若依,道:“沈姑娘不是很喜欢这个剑柄吗?丢了就可惜了,再配一把吧!”
      沈若依将断剑插入鞘中,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多谢寒公子出手相救。”
      “沈姑娘客气了,你没有受伤吧?”
      沈若依摇了摇头,旋又惊讶地道:“寒公子不是要找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到这了?”
      “多亏了沈姑娘的马,我才能这么快赶来。”寒枫说着往上官无汲看来,“你也没事吧?”
      上官无汲目瞪口呆。
      “你……”她的脸上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好象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沈若依亦看向上官无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神色,随即恍然笑道:“原来她就是寒公子要找的人。”
      “不错。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沈姑娘海涵。”
      “我们只是切磋武艺罢了,没有什么谁原谅谁的。”沈若依说着向上官无汲微笑道,“我认输了,我请两位到寒舍喝杯水酒,好吗?”
      上官无汲还是愣愣地看着寒枫。
      “我想起来了!”上官无汲突然开口,“你是黑屋子里的那个……那个……”
      她的拳头猛地握紧。
      这个“护花使者”正是那从客栈把她打晕带走,又在黑屋子中轻松打败她的叶孤城的神秘手下。
      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讨厌你!
      寒枫静静地看着她。
      沈若依疑惑地看了眼两人,但她冰雪聪明,忙打圆场道:“天就快黑哩!两位就算不肯赏脸到寒舍做客也要找个地方歇脚才行。不如就一起进城吧!”
      寒枫往上官无汲看来。
      上官无汲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道:“反正我又打不过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寒枫看了眼天色,向沈若依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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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城果然不远,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已出现在眼前。
      上官无汲的脸色已经冷地快要结冰。
      没想到他就是!没想到轻松打败她的人就是寒枫!
      就算她再气,在恨,也只能乖乖地保持沉默。
      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在沈若依面前和他打一场,再让她看看上官无汲是怎么不堪地被打败吗?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可是那无聊的自尊心又绝不允许她就这样没面子地走掉。
      三个人,两匹马。上官无汲不愿与他们两个任何一人同骑,也或许他们两人也没有谁愿意与她同骑,结果她独占了沈若依的那匹白马,寒枫与沈若依则同骑一匹。
      上官无汲抬头往城门望了一眼,突然微微一颤。
      白色!
      此时天色已黑,连要看到十步外的事物都困难,何况城门离她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要她一眼看到城门口的那个白衣人简直比什么都容易。
      ――不知从何时起,她对白色有了特殊的感觉。只要一遇到与白色有关的一切,她的视力就超乎了常人。就是这么一眼,她就将白衣人的身行、相貌、装束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相当英俊的青年男子,长身玉立、白衣玉带、气质不凡,一看就知是富家子弟。看样子他在等人,神情很焦急。
      他当然没有上官无汲那样近乎神奇的眼力,但也相当不错,在很远的时候就迎了上来,往上官无汲身后那骑走去。
      上官无汲勒住马头,用极不友善又极感兴趣的目光盯着他的背影。
      他不友善的原因和感兴趣的原因都是相同的。
      白色!
      白衣男子的目光直接落到沈若依的身上。
      沈若依柳眉微蹙,有点冷淡地道:“南宫公子为何会独自站在城门外?”
      上官无汲全身一震。
      白衣男子道:“没什么。只是听邴总管说你们遇上点麻烦,我不放心,出来看看而已。这位是……”
      他疑惑地看向寒枫。
      “我的朋友,”沈若依的表情客气中带点冷淡,“有劳公子费心了。”说罢跳下马来。
      白衣男子道:“那我们快回去吧!沈世伯还等着你呢!对了,那野丫头没伤着你吧?”
      沈若依淡淡道:“她并不是野丫头,而是我的朋友。”
      白衣男子一愣。
      上官无汲微笑道:“叫野丫头也没有关系,只是不知公子大名?”
      白衣男子错愕地看向上官无汲,随即明白过来,忙道:“在下南宫旭,姑娘请勿见怪。”
      南宫旭?
      上官无汲的眉毛微微上扬。
      “我们走吧,”沈若依说着向寒枫微笑道,“寒公子若有空,请来寒舍做客,让若依尽点地主之谊。”
      “沈姑娘不必客气,我们在杭州住一晚就走。”
      沈若依点点头,也不看南宫旭一眼,径直往城门走去。南宫旭向两人微一抱拳,急忙跟上。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色之中,上官无汲才回过神来看向寒枫,嘲讽地道:“只住一晚?你舍得吗?小心有人近水楼台先得月。”
      寒枫似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淡淡道:“我们找家客栈住下,明日起程。”
      “如果你舍不得的话,我们可以多住几天,十天半个月的也无所谓,我是不会向老哥告发你的。白雪城的规矩再严,也是允许别人谈恋爱的吧?”
      寒枫平静地道:“那就住几天吧!”
      “你的脸皮还真厚!你要住多久?”
      “住多久并不是由我决定,而是小姐。”
      上官无汲一愣时寒枫已一言不发地策马往城门走去,在走出十步远的距离之后才转过头看了上官无汲一眼。
      他的眼神平静到令人捉摸不透。
      “最起码,得让小姐有时间查明南宫旭与某人有没有关系,对吗?”
      上官无汲的脸顿时一红。
      这个人,不,这个魔鬼,似乎总能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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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福客栈的雅房内,上官无汲终于见到了闻聚福。
      从这个又白又胖、面色红润大腹便便、喜欢眯着眼笑的大老板口中她才得知聚福客栈是长江以南最大的客栈,在南方各个有点规模的城镇中均设有分店,钱塘不过是其中之一。
      俗话说和气生财,一个成功的生意人总是特别懂得如何于人相处。没半会儿上官无汲已搂着他的肩膀,俨然如相识多年的老友。
      “来,祝闻老板生意兴隆!”
      “多谢小姐!那我就祝小姐青春常驻,美貌长存!”
      “这有什么用?”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就是祝小姐的武功蒸蒸日上。早日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哈!这还差不多,干!”
      上官无汲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搂着闻聚福的肩膀,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闻聚福想都未想地道:“当然是。”
      “那我有事你是不是要帮忙?”
      “当然!莫说您是白雪城的大小姐,属下自当竭心尽力。就凭我们一见如故立成莫逆,只要小姐开口,闻聚福亦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可是你说的?”上官无汲下意识地瞄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我要你帮我对付寒枫。”
      闻聚福吓了一跳,肥嘟嘟的脸发白,结结巴巴道:“小…小姐在……开玩笑吧?”
      上官无汲不悦地道:“刚开口就吓成这样,还赴汤蹈火呢!他在白雪城是什么职务?比你高很多吗?”
      “寒公子没有任何职务。”
      “没有职务?”
      “是的。寒公子是我们白雪城的第一迷团呢!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叫寒枫,我们叫他寒公子。至于他的身份背景,恐怕就只有城主才清楚了。但他在白雪城中的地位却接近城主,拥有所有决定权。”
      “什么意思?”
      “他可以不必请示城主而全权处理白雪城的一切事物。”
      “为什么?”
      “小姐可听说过白雪令?”
      上官无汲微微一愣,道:“好象是一块令牌,很厉害的样子。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严格来说我又算不上是白雪城的人。怎么了?”
      “白雪令是白雪城最高指令的令牌,代表城主的威严和权力,见令牌如见城主。”
      “那又怎么样?难道寒枫……”
      闻聚福点头道:“白雪令就在寒枫身上。所以城中的所有人,除了城主外最敬重的就是他了。属下也是先去拜见寒公子,得他允许后才敢来见小姐。”
      上官无汲不解地道:“既然白雪令这么重要,那不是应该由老哥亲自保管吗?”
      “这就是城主的用意所在啊!他把白雪令交给寒公子,就等于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寒公子是他最信任的人。”闻聚福说了叹了口气,道,“属下与王七不同,没有得城主亲自召见的资格,这次能在杭州见到寒公子,已是深感荣幸,哪还敢去招惹他呀!”
      上官无汲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他把白雪令给弄丢了呢?”
      闻聚福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大惊失色地道:“小姐千万不可鲁莽!盗取或假冒白雪令可都是死罪!”
      “那掉了白雪令也是死罪吧?”
      “唉!小姐,你就别打寒公子的主意了!白雪令只是形式而已,关键是城主信任他。无论他是否有白雪令都一样拥有城主一般的权力。坦白说,属下待会儿还要去向寒公子禀报小姐有意盗取白雪令一事。”
      上官无汲瞪大眼睛:“你这也叫朋友?”
      闻聚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小姐要知道,你要做的是危害白雪城的事,属下若知情不报,是要受罚的。”
      “是吗?”上官无汲冷哼道,“那为了白雪城的安危,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呢?”
      “当然不是了!您是白雪城的大小姐,就像我们的公主一样,没有城主的许可,属下怎么敢伤害您呢?”
      “没有老哥的许可,却有寒枫的许可呢?”
      “这个……”闻聚福迟疑道,“不太可能吧!他是来保护小姐的……”
      “少废话!你会不会杀我?”
      “会。”
      上官无汲瞪着他。
      闻聚福一脸无辜地道:“小姐要知道,寒公子手中有白雪令,可以让属下做任何事。唉!小姐还是听属下一句话,别去招惹他了!要是他真要对小姐不利,连城主也无能为力。因为城主说过,任何时候寒公子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
      “什么?老哥……”
      “只要寒公子一声令下,就算属下敢违抗他的命令,其他的人也不肯啊!小姐也知道的,白雪城的势力分布全天下,说不定马上就会冒出一大群连属下都不知道的人来。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一个在关外的叛徒私自和马贼勾结,自以为山高皇帝远,城主没可能知道,结果被他的马房里的一个小伙计给杀了。原来那个小伙计也是白雪城的人,而且是专门惩治叛徒的。”
      “你少吓唬我!”上官无汲口上虽这么说,脸色却有点发白了。
      她可很难想象刚才端酒送菜的伙计突然跑进来要杀她,而且还是什么武林高手。
      闻聚福又道:“其他的不说,寒公子可是白雪城里除城主外的第一高手,就算是单打独斗,小姐也没有胜算吧?”
      上官无汲的脸更白。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您到底是城主的亲人。既然城主那么信任他,他没有理由让城主伤心的。而且据属下看,他对小姐……”
      闻聚福正说得起劲,寒枫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
      “闻老板,时候已经不早了。”
      上官无汲与同时一震,后者更是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属下刚……刚要走……”
      “喂!你干什么?”上官无汲拉住他,“我们聊天关他什么事啊?谁要他狗拿耗子的?”
      “这是城主交代的,”闻聚福低声道,“要寒公子好好管管你,现在是挺晚了,你该休息了。”
      “什么?让他管我?凭什么呀,他以为自己……”在闻聚福的连使眼色下她终于想起刚才的对话,顿时脸色一变,没有再说下去。
      对于寒枫的武功,她可是印象深刻。
      寒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元泽林一事的发展,闻老板已经跟小姐讲过了吗?”
      “属下刚……刚要讲……”
      “你们在喝酒?”
      闻聚福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只是喝了有一点点……是药酒,补……补身子的。”
      “你别那么窝囊好不好?”上官无汲实在看不下去,冷哂道,“他想怎么样?有本事就进来啊!谁怕谁!”
      她的话音刚落,门就被推了开来,寒枫那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上官无汲的脸顿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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