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疯女人房间,他怵的慌。
魏西恍惚走神,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喉咙干涩,伸手接过一捧雨水喂到嘴里尝了尝,‘呸的一下,忙勺过缸里的水漱口,完事后骂骂咧咧的瞪着天空,“下的是个什么狗屁,一股子腥腐味,要命!”
第二日,魏西照常上山捡柴,路过翠花家等上片刻,见她没出来,自己便先走了。
午时方回,又顺路走过翠花家,见依旧大门紧闭,这才想起昨晚想问的事情,被大仙三言两语打乱了思路,他颠颠背上的柴火,伸手揪出衣服里的戒指问:“仙师,昨天我昏倒后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翠花妹子咋没了影了?”
等了半晌,戒指里一点动静也无。
魏西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担心翠花,昨天莫名其妙的究竟发生什么了?
“楚遗大大,楚遗仙师,楚遗!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啊!”魏西急了,有些怒气上涌,不过张张口的事,怎么就这么麻烦不愿意说?!
“说什么?那小姑娘在村里到处说你是她男人,不该学乖点吗?她被昨天打你的人带走了。”楚遗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情,没有一点波澜,单从语气上什么都听不出来。
魏西蹙眉,仙人的世界冷情的很,他同他也说不明白,将项链塞回衣服里,转身向田家跑去,好歹是村里最大的户,应当是讲道理的,狗腿子依附着田家,上那儿找人说理,总还有点希望,旁的人他再想不出了。
只是还没有跑几步,忽闻一阵喧闹的声音,挑眉一看,十几个粗布衣裳的壮硕汉子气势汹汹的向他走来。
对面的气焰隔这么远他都能感觉的到升腾而起的熊熊烈火,魏西暗自思量,自己从不曾得罪过什么人,何况来找他又哪里需要这么多号人,遂匆忙忙低下头,能缩多小缩多小,恨不得自己是只仓鼠,只盯着自己面前一寸的小地方,滴溜溜从一群人身边贴墙而过,生怕惹上是非,他还要赶着去田家。
与人群擦肩而过的瞬间,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周遭的空气突然安静的可怕,魏西眼珠子不动声色的转向一旁,一双双脚齐齐朝向他,俨然将人围了个严实。
突然,头皮一疼,最近的一双脚的主人扯过他的头发,扯的魏西向后一个趔趄,一捆柴从肩上脱落,砸的四散开来,脑袋被人狠力按在土墙上,蹭了一鼻子灰,耳边的声音颇嚣张的道:“还想跑,看看你能往哪儿跑,小崽子,今天就让你跟那疯婆娘一起去死!”
魏西脑袋嗡鸣不断,五官皱成一团,却无论如何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过人,做小伏低的让上辈子的爹娘看了都觉得可耻窝囊,随便见个人物腰都能佝到地底,亲祖宗都能被气活过来,还不满意!这破地方哪儿他妈来的这么多大爷!
魏西心中骂骂咧咧,脸上却一点不敢表现出来,哭丧的瞅着周围不熟悉也不算陌生的脸,都一个村子的人,多少打过些照面。
“怎么?你小子还敢在这里大摇大摆的?没点记性?”身后的人再次说道。
魏西梗着脖子眼珠翻出大片眼白,活像只吊死鬼,吓得那人手一抖,松开攥在手里的头发,他这才得以窥见庐山真面目,不就是昨天打他的狗腿子嘛?!还正想找他,他倒是自己过来了。
想起晕倒前他说的话,‘大哥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他妈是不想活了!魏西挠挠头,转身歉意十足的深鞠躬,一张谄媚的笑脸,虚伪的恶心人,“大哥,大哥,小弟就是一不值钱的下等人,干苦力拾柴火的小废物,脑子当真不咋好使,随我母亲,您若是觉得小弟哪里做的不对,或者有什么要小弟去做的,您直接吩咐一句就成!”
什么尊严什么骨气,他觉得自己在这破地方短短的时间,所有的脾气都磨没了。
“呵?那你说说你对翠花都干什么了?”
魏西闻言一愣,木讷的重复,“翠花?我对翠花干什么了?”
“你小子干什么了你不知道?老老实实给爷说清楚!”
“我什么也没干啊,我连翠花一个指头都没动过!天地良心,千真万确啊!不过大哥,我和翠花都是糙人,您跟我们这种人计较什么,多少女人在您身后排队呢,一个小小的翠花而已,配不上您,配不上您!”翠花也就稍有点姿色,甚至不如他现在的老娘,确实算不上好。
不过这话说完,周围人的眼神越来越暧昧,仿佛已经确认了什么事情。
‘啪的一声,魏西结结实实被人一大嘴巴子抽的站立不稳,靠着墙滑落在地。
这一下子就知道是练家子,右耳朵嗡鸣不断,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旁的人围着他开始鼓掌,一个个没个新鲜词,就知道重复“抽的好,抽死他丫的。”
抽他的人并非是狗腿子,只是个旁边比狗腿子还狗腿子的人,自认看不下去,想抽就抽了,却不想还没得意多久,‘啪的一声,右脸火辣辣的凭空冒出五个指头印子。
魏西捂着脸愣怔的看着那大汉同样捂脸哀嚎的样子,脑袋彻底短路,一片空白。
“跟你说了这狗东西身上有邪乎,昨天我就被抽晕过去了,你还不长脑子!”
邪乎?昨天?难道是仙人在帮他,念头一闪,他忙摇摇头,楚遗与帮人,也太不搭调了些,可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3.异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