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呆滞的望着那汉子,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口中依然颇有气势的骂着他:“狗蛋,你使的什么邪术,你个王八蛋,看你平时人模人样,怎么做起事来跟狗一样,是不是个男人,把人肚子搞大了,还好意思说没碰人家,猪狗不如的东西!现在还用旁门左道的东西打人,你,你!”
魏西心中腹诽:哥哥,是你先打的我啊!他捂着被打花了的脸,摇摇晃晃站起来,把人肚子搞大?现代社会那么开放,他都没干过这种壮举,谁造的谣,谁造的谣!
“村子里竟然有你这种败类,亏我平时看你们母女可怜,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男人口中不停,泪花越骂越凶,隐隐有了哭腔。
正就此时,吵嚷一片中,翠花扎着两个小辫儿一翘一翘的冲了过来,推开围的严丝合缝的人,哭唧唧的一把熊抱住魏西,嚷嚷道:“狗子哥,狗子哥你怎么样了,他们怎么你了?!”
魏西见她平安,松口气,很快心中又忍不住哀叹:妹妹啊,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的?!我跟你还没这么熟吧,能不能放开在下!
“翠花,你说你眼睛怎么长得,跟这种下三滥搞一起,狗东西到现在都不承认跟你的关系,我大哥多好的人,在这一带都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大哥的大哥在荣山仙宗那都是……”
“都是什么?”一道飘逸的声音,丝毫不沾染凡尘俗气的声音蓦地打断他。
狗腿子鼻子哼哧一声,回头看也不看的道:“都是什么关你屁事儿!”
这下好了,拍马屁没拍着,被马蹄子踢烂了一张臭嘴。
仙风那个刮呀!刮的狗腿子一阵凌乱,忙不迭的抽着自己的嘴赔笑的溜到来人身后,翠花痴呆呆的望着来人,围观的人自觉刮开一条道儿,齐齐静默的行注目礼,若是所有人能忽略魏西,他现在特别想抱着牙子西瓜蹲一边看热闹。
魏西抬头望望天,盘算着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他一个群演中路边的小乞丐也能唱成角了!
翠花的手捏着魏西的胳膊,激动的越捏越使劲儿,最后直接改为掐,小声嘀咕着,“狗子哥,是不是真的,他不是去修仙十几年都回不来的吗?”
魏西腹诽,他哪里知道,这么激动,为啥不干脆嫁他家里去,整出这么多幺蛾子来。
走向他们的主要有四个人,占据了所有的目光,而他们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几乎全村的人!这排场,国家主席下来巡视也就这样子了。
明明头顶就是仙山仙派,还是如此没见过世面,凡人就这个样子,总觉得跟着这些修仙的人能沾染仙气,多活几年,岂知修仙修仙,那便是还没有修成仙,未曾参透道,依旧还是红尘凡世之人,即便是天天供着背在身上也顶不了屁用。
当先穿过人群走向魏西的是田守富,田守财和田守贵一家子,这村子里唯一的地主。三人身旁站着一位一瞧便觉仙风道骨之人,那整齐修剪梳理过的胡须,一尘不染的白衣,高深莫测的神情,只差在脸面写上‘老道二字。八成是田守贵的仙门师父。
田守财是狗腿子的老大,田守贵是他哥哥,田守富觉得自己如今的财主地位多半是因为名字取得好,遂给自己的两个儿子,取了守财守贵这俩简单直接的名字,不过田守贵入荣山仙宗后再没人敢这么叫他,人家已经改名为田跃。
魏西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能惊动这么多尊大佛,如今除却这四人外,吸收目光最多的就是他和身边的翠花,两个人凄凄惨惨的缩在墙角,像极了一对苦命鸳鸯。
田跃走过人群,弹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定定的站在魏西面前,低头看着他,面上瞧不出喜怒,认真的眼神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与之相对的,是田守财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不断辗转在翠花与魏西相接的那部分肢体。
魏西想凝眉,这样两种眼神让他相当之不快,不过理智告诉他,还是掰开翠花的手,再换上笑颜于目前这种情况更加妥帖。
他匆忙抽出自己的胳膊,嬉笑一声,向田守财解释道:“大哥,我当真跟翠花姑娘之间清白的很,你可千万别信那些胡言乱语。”
田守财哼哧一笑,挑眉道:“空穴来风。”
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打算放过他,魏西险些咳出一口老血,他委屈的看向翠花,好歹是你自己的名节,总要自己说两句吧!
翠花似乎是被他这副窝囊模样气到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下好了,那略带哀怨的眼神扫过,周遭围观的群众窃窃私语,用一种仿佛憋着声音又一定要旁人听到的奇怪语调,无外乎就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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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奇观[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