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一进殿门来就笑道:“好香,这是什么酒?”
空气里弥漫着极淡的醇浓酒香,豫章喜酒,自然知道优劣。
城阳笑答:“正是醽醁,可惜阿姊和姑姑不让我喝。”她似是不满的斜斜瞧了一眼长乐与城阳,愤愤道:“真是的,你们喝酒,只让人家用果浆。”
就听晋阳公主道:“十六姊姊才比我大了一两岁呢,哪里能喝酒?”
小小的人儿娇憨软糯,声音清脆又细软,豫章和长乐不免大笑。城阳也笑了,道:“六姊姊也来啊,咱们一起馋死兕子。”
豫章摇头笑说:“你就算了罢,醽醁度数高易醉,你怕是不能喝。只是我瞧着似是不止醽醁呢,那樽里的,倒像是玉薤。”
“六娘真厉害,”昭岚赞道,她放下手里的玉樽,笑道,“正是呢。玉薤,醽醁,兰生,翠涛,都是好酒。我方从阿兄的酒窖里头搬出来的私藏货,你倒是闻出来了。”
长乐哑然失笑,道:“还有父亲新酿的葡萄酒——诶,我说呢,我与姑姑合计着喝酒,结果她不知哪儿弄来的好酒,把十六娘馋的不行——现今才知道原来是父亲库里偷出来的。”
她们一阵笑闹,素笙命人摆了席,好让几位贵主玩戏。
她们五人便依次落了座,晋阳年岁最小,昭岚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她们玩击鼓传花罚酒吟诗,晋阳也启了蒙,读过几本书,非闹着要来,姊姊们也都由她了。城阳解下腰间的禁步,把玩上头的穗子,笑道:
“格律不限,从我开始由右传递。非得说出词儿来。不得抄袭不得摘借,自己想着。咱们五人,四季轮着来,一人一季一物一动词,我先来罢。春,豆蔻压枝梢。得,便是‘梢韵。”
她年纪小,通俗些也无妨。诸贵主便赞了一回。方轮着长乐,她略一思忖,便道:“夏。白兰明夏宵。也罢,俗些便俗些了。”
晋阳顿了一顿,才道:“秋,秋,秋……。
她秋了半日也不见得出来,诸人皆笑起来,正待说呢,晋阳这才说出一句:“秋鹤雁云端。”
诸人皆赞道好,这雁字取雁翅之意,即为整齐的排列。昭岚道:“冬日,仙客至蓬瑶。”
这说的是仙客来,冬日里头开的花。长乐道她奇思妙想,笑调侃了一回。
豫章接道:“春,虞姬初上妆。”
她说的是虞美人花。晋阳一愣,随即笑说六姐姐好才思。
城阳马上对道:“夏,六月雪飘摇。”
城阳对了一个六月雪,也算是皆化人来
6.朱蕤.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