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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喝了口酒才道:“那便是秋了不是?玉簪发间缀。”这说的是玉簪花。
“冬日,”晋阳又是思了良久道,“腊梅枝头傲。”
虽是通俗,但倒也顺畅。昭岚笑着摸摸她的头,道:“春。春水漾碧莲。”
豫章忙接说,“夏,绿荫蒙赤草”一碧莲一赤草,便是赤色的萱草和碧色的莲,对的也算工整。
又到了城阳。她托腮思忖,一手拿了糕点往嘴里送。忽然想到了什么,含糊不清道:“秋,菊茶凛清气。”
“水仙妙端毫。”长乐道,她有些懊恼,一时想不出其他的,只得代替了上去。她远山眉微皱,眉梢略略挑起,倒无端的现出几分艳丽来。
晋阳嘟了张嘴,神情有些闷闷不乐。素笙瞧着诸位贵主的姿态,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长乐一面想一面用箸去戳碗里甜羹里的椰枣,那椰枣炖的烂烂的,早已被她戳的无形无状了。晋阳绞着帛帕思考着,上好的帛帕都显现被扯破。一比,昭岚饮着玫瑰露子的姿态极为从容。豫章笑着在把玩头上步摇垂下来的坠子,城阳则在打着宫扇扇风。
只是她们虽是焦急,可一个一个眉稍含笑,倒似是乐在其中。
“垂柳风脉脉,“昭岚道,她总算是开口为晋阳解了围,马上又连道:“夏日,夜昙雨潇潇。”
晋阳骤的笑了。她五官温华,笑起来眉眼舒展开,玉雕粉琢的脸极其可爱。昭岚捏捏她的脸,看向豫章。
豫章只得随意拣了一个说了,长乐忽然来了兴致,说这轮过一会了,催促着城阳再说别的。城阳便又笑着道:“上句接下句,可来?”
长乐方应了,就听到有人的声音含笑传来——“玩什么呢?”
昭岚扭头一看,是太子,便也笑了,“大郎来了。”
殿门前正是太子,他身姿修长,宛若一支清俊的碧竹。十几岁的少年,身边还有一个蓝袍的小郎君,十岁出头的样子,生得也倒是清隽秀丽。行了礼后才抬头。确确是个俊俏的郎君,眉目清秀,只是不见什么表情。
除城阳外,她们只觉得眼生,先招呼了太子和那小郎君坐下。只听太子道:“薛三郎,这便是我的妹妹们了。”
城阳知道那是谁了。原先就看着有些熟悉。
昭岚、晋阳、长乐和豫章也知晓了。
那是薛瓘。
年仅十二便才子之名盛极的薛家三郎。
他名薛瓘,字珂。
薛珂。
6.朱蕤.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