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和皮三定不愧是百战余生的惯将,手搭凉棚远远盯着对面那些乱哄哄的人群看了一会,也发现了异常:“候爷,这些流民是假的”
甘林微微点了点头,他对这两位跟班的眼力很是佩服。
其实对于薛、皮这样的老兵来讲,不用看,光用鼻子闻,他就能闻出敌人的味道。
“候爷何以不立即下令我等击贼,趁他们立足不稳,定可一举摧破。敌我人数悬殊,我方区区四百人,其中大多为新军且外无援兵。等对方做好准备攻过来恐怕就麻烦了。”
薛仁贵话语中有些担忧。
甘林摆摆手笑道:“仁贵有所不知,这河岸边地势平坦,我等不过步骑四百人,且都没见过锋矢相接的阵仗,顺风仗还好,光天化日之下双方都看得一清二楚,人数差距太大,如果战事胶着就难办了。”
甘林对这四百新兵的战斗力并不怀疑,但对他们的心理素质还是有些担忧。此是首战,必须慎重,必要时还是要借用地利之便。
“你们看看这地势”
按着甘林所指,薛、皮两人环顾现在所处的这块高地,虽然不过凸出平地30余尺,但两面是峭壁一面是河边,可展开部队的地方不到百步宽,对方一次最多摆出个两、三百人,这种地势对兵力处劣势的一方最是有利。
两人眼中露出惊异之色,薛仁贵冲着甘林一抱拳:“孙子兵法里面说,未战先计,末将今天总算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谢候爷点拨。”
甘林拉住薛仁贵的手,又指了指头顶的天空,笑着说:“你们看,现在已是下午,这季节天黑得早。稍时待到他们攻过一次,冲在前面勇悍者肯定伤亡最重,那时他们定然气夺。待天色昏暗,我军再一鼓冲出,对方无法辨明某等虚实,必然败逃,只此一战就可让贼寇丧胆,夜间对方也无法收集逃兵,来日也无法追击我等。如此岂不更好!”
“诺!”
薛、皮两人齐声应着。
过了半响,甘林看到下面那些“流民”早已把打掩护的妇儒和老幼赶到了后面,前面全是精壮的汉子。其中有五六个甲胄较为齐整的头目站在队前吆三喝四地来回走动指挥着队伍。待他们回到阵中,便有百余人离开阵营,去砍伐周边残存的树木。
甘林心里不禁一惊“不好,这些贼寇果然并非乌合之众,俱是知兵之人,看这举动,是想发动火攻!”
“快让兄弟们将刚才挖土收集的茅草捆扎成束,淋上火油待用。”
甘林赶忙命令薛仁贵,当下之计,要赶在对手之前,取得先手之机。
皮三定也看出对方的门道,有些焦急地对甘林说:“贼寇人手众多,伐树制作火把最多半个时辰即可,咱们恐怕抵挡不到天黑,这如何是好。”
甘林似乎没有听见三定的问话,用手一指后方飞驰而来的数十骑:“看看可是雄柯他们回来了”
“是,正是他们”
皮三定一眼就认了出来。
让三定把雄柯和长孙冲、房遗直、杜构叫到身边,甘林一面用树枝在地上画着,一面对四声附耳低语,待到他们点头表示明白,复又大声说:“雄柯,久闻你在长安城中以骑射闻名,现在正是一展身手的时候;冲儿,你们三个配合雄柯行动,莫要辱了父祖之名!”
四人单膝跪下大声喊道:“请候爷放心,我等定当不辱所命。”
看着此时的杜构,眼中已有了战士的特有的精光和兴奋,皮三定上前又是一鞭子:“这才
第四十七节 攻击攻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