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老子带的兵!”
甘林一挥手,四人飞身上马,雄柯一直向前,片刻间闪入车阵之中。而长孙冲等三人则从山林旁边向对面绕了过去。
不多时,只听得对面一阵鼓声,流民阵中走出一个长衫外披,身着两当铠,头目模样的人,大声叫喊:“尔等已处绝地,无路可逃,交出货物车辆,还可以保住性命,还可以让尔等带着防身武器和盘缠离去,否则等下刀兵相见,决不轻饶,尔等不过商队护卫,何必为了些许钱帛虚掷了自己的性命,那些商人最是重利轻义,不是好人。”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旁边山林中一阵喧哗,一匹马突然从车队中冲了出来,向土丘下面跑了过去,几个虎骑军追出来几步又退回去了,只是大声咒骂。
皮三定扯着嗓子大声骂着:“不好,马儿惊了,真是晦气,便宜那些王八蛋了!”
薛仁贵和众兵士也是连连呼喊,
甘林一头钻进中间一辆大车中,他要忙着扮上新行头。这一仗,对年轻的候爷太有纪念意义了,一定得好好捯饬、倒饬,必须的!
看着惊马离自己越来越近,对面的那个头目白拾了个便宜,喜得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牵马。
待走到马前,从马肚子下面“呼”地一声翻出一个人来,那“流民”头目还不知怎么回事,便被从马肚下窜出的雄柯一把提上了马背。待要挣扎,后颈一凉,便被刀锋抵住,就微微作痛,耳中听道:“要死要活由你。”只好老老实实趴在马背上。
原来那马并非空马,雄柯使了个鞍里藏身,斜挂在马的侧面,草丛之中远远从另外一面看去仿佛惊马一般。
对面其他“流民”刚想要追,斜刺里忽又飞奔出三骑,长孙冲等人各持令旗挥舞着,似在召集身后人马随时杀出,惊得那些“流民”赶忙退了回去。
雄柯飞马回到营前,一把将那头目掼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长孙冲、房遗直和杜构三人也打马而回,临走前,杜构还把大腚抬起来,冲着身后目瞪口呆的“流民”们嚣张地扭动着。
直到这时,下面那数千人才如梦初醒,大声咒骂,声音仿佛雷鸣一般。皮三定看得兴起,按奈不住杀机,催马冲到对方阵前,弯弓射杀了两名最前面的小头目,下边众人受不得撩拨,也不待火把制作完毕,一声呐喊就冲了上来,几个头目大声呼喊也制止不住。也被裹挟着冲了上来。
皮三定飞马回到车队中,却看到众人顶盔带甲,刀枪出鞘。而薛仁贵按照甘林的命令,已在各辆大车之间堆满了柴草,火油味扑鼻而来。
再次从车箱中钻出来的甘候爷此刻已披了件鱼鳞赤金铠,手上提着一把玉装剑。这套披挂和大剑是李二所赐,原打算在新兵毕业典礼上用的。这是自己一手训练出的新兵首战,甘林提前把它们拿了出来,扮上了。
山坡下怪叫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最前面乱民已经冲到不到20步远的地方。挥舞着武器的手臂,破烂的衣服,大张着嘴不知是咒骂还是呐喊,露出白生生的牙齿,仿佛要扑上来撕咬一般。
甘林回头看了看车阵后的四百名虎骑军兵士,不禁暗暗发笑:在车队内侧的新兵们手持长刀或“飞爪”,一个个既兴奋又紧张,口中咬着木枚,身上竟有些发抖。而那些平日里以酷烈自矜的泾阳老兵们倒是镇静自若,有些更是目露凶光,下意识的舔着嘴唇,仿佛口渴一般。
威武的候爷对他的新老兵部下赞许地笑了一下,举起手臂猛然向下一挥,
“嗤,嗤,嗤!”连绵不绝的尖锐破空声呼啸着响了起来,无数带着钢铁三棱箭头的褐色翎羽沿着美妙的弧线出现在了半空中,密密麻麻的就像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吞噬向了对面的“流民”。
皮三定训练的弓驽手发动了第一波可怕的攻击。
第四十七节 攻击攻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