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将军府演武殿中，鹦歌单膝跪在地下，姬无夜一手将桌子拍的巨响，怒吼道，“不过是一介小儿你们找了一夜都未曾找到？”
“属下顺着地道追出，只找到了冯兰夫妇二人，他们的幼子属下找了一夜也找不到其藏匿之处。还请将军责罚！”
“哼，无用之人！”姬无夜发泄脾气后不再那么暴躁了，毕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小儿，他不想浪费时间，“自行到惩戒室领罚。”
“是。”鹦歌抱拳，欲要退下。
“慢着。”姬无夜忽然叫着鹦歌。
“将军还有何事吩咐？”
“你那副手呢？”姬无夜忽然想起昨夜鹦歌是挑了一个副手回来的。
“禀将军，百灵刚从鬼山出来，还未适应，昨夜受了点轻伤，属下让她先行回去休息。”
“让她和你一同到惩戒室，在一旁观看。”姬无夜命令道。
“是。”鹦歌恭敬地退下，心中却有些不喜，姬无夜这是在立威，惩戒室有多可怕，鹦歌是见识过的。姬无夜让百灵旁观，不过是为了让新入夜幕的杀手知道做错事的后果罢了。她明明是可以直接警告百灵的，而非用这种方式。
阴暗、潮湿，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百灵觉得自己好似回到了鬼山。不同的是，鬼山充满了杀戮，而这里充满了绝望。
惩戒室是将军府中专门用来责罚夜幕杀手的地方，有时也用来关押折磨叛逃的杀手。里面充满各种刑具，一件件牢房中关着的人，人不死人鬼不似鬼，活着却了无生机，百灵毛骨悚然。
“鹦歌大人，这边。”虽然鹦歌是来领罚的，但不过是略施惩戒，领路的仆人还是相当恭敬的。
两人跟随仆人进到一间房间，房间十分宽敞，正对着门的墙前是一个鞭刑架，周围溅着斑斑血迹，上端的墙上开着的一扇小窗，是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最骇人的是左手边架子上的鞭子，足足十条，由细到粗，各种不同材质的鞭子，有的鞭子上甚至还带有倒刺。
“两位大人，您再次稍微等待一下，我马上让行刑者过来。”仆人恭敬地说道，等鹦歌回应，便退出房间。
房间中一片死寂，房间外则是不时传来的嗷叫声，鹦歌看百灵一直盯着那些鞭子看，不由安慰道，“这里是专门用来鞭刑的房间，我这次犯的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是略施惩戒，不会用到最可怕的那些鞭子，鞭刑五十忍一忍就过去了。”
“才不是你犯的错误……”百灵小声嘟囔着，错的明明是她，她就是没再现场也知道鹦歌是因为什么原因受罚，这次任务唯一的错误就是她藏起来的那个孩子。
鹦歌笑了笑，不再言语。这是，方才的仆人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两个仆人端着两盆水走了进来，其中仆人乙的盆里还放着毛巾。
魁梧男子径直走到鞭子架前，挑了一把还不算很粗的鞭子，递给跟在身后的仆人甲，仆人顺从地接过，将鞭子泡入水中。仆人乙则将手中的水盆放在角落，在一旁待命。
方才的仆人斟酌措辞，“鹦歌大人，请你脱去外衫，需要人压住您吗？”
“不必。”鹦歌恢复了再外人面前的冷漠脸，大方地将外衫脱去，递给百灵，“帮忙拿好。”
百灵依接过，看着鹦歌径直走到鞭刑架前，双手撑在架子上，百灵诧异地抬了抬头，想不到那仆人竟看出来了，“鞭刑架只绑不听话的犯人，像您和鹦歌大人这样的，我们是断不敢这般折辱的。”
“嗯。”百灵低声应道。另一边，行刑者也准备好了，走到房间右侧，先向地上甩了一鞭，试了试鞭子，对鞭刑架前的鹦歌恭敬道，“冒犯了。”
鞭子划过空中，斗篷中，百灵缩了缩脖子，眯着眼，好似受刑的人是自己。
“啪！”
鞭子打到鹦歌身上，百灵终于抬起头，逼自己好好看着鹦歌受刑。一旁的仆人开始数数，“一。”
“二。”
“三。”
一鞭又一鞭，鹦歌始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开始看是还有些惊心，等看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到鹦歌身上，鹦歌背上的衣服被打破，被染红，百灵变得有些麻木，只是斗篷下的手握得紧紧地，不常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都未曾发觉。
“五十！”
待仆人数完，鹦歌的背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染红，魁梧男子
第12章 代价与决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