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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腾蛇驾雾,终为土灰[1/2页]

棘鸟之魂 玄武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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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涩难懂的知识,因为表述形式的拘泥,而往往被束之高阁。一点一椽的拾起,半鳞半爪的拼接,教书匠们将掩埋的火星崛起,在新鲜树木的围护下腾起新世业的火焰。深彻者穿透火焰,在阴影里寻找褪色的过去。漠然者烧开自身,掩盖上真实的灰烬。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文字法典》
      他的画技还没到可画门为门的境界,仅仅只是神似,所以此刻只能选择从天窗溜入。藏得再隐秘,设置再精巧的锁,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摆设,拳息无孔不入。所以当他一拳击打在玻璃面上时,下方的锁扣便已经咔哒一声开了。借着玻璃挡板短暂扇面倾斜的空档,他侧身滑了下去。
      也就是在这精巧一击的刹那,他的心中忽地有了一丝明悟。指引着拳息将自己的念海重新洗刷,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整个念海竟然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猩红色。这里竟然有血息!那是一种至邪的气息,吞噬了魂念,并再造出可模拟一切其他种类魂念的血念。
      血念本身没有特殊的功用,但却是能够伪装和为控制生物心神的祭祀而散布的迷氛提供效用叠加。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怠慢。十条手指迅速在空中弹动,勾画出一只竖琴,心神扫过之后,悠扬的琴声荡漾开来。
      而在他下坠的过程中,四周不断有刺啦刺啦的破碎声响起。目力所及之处,就见纷乱横布或纵穿了房舍的无数浸毒银丝线一条条从中间绷断,斑斓的液体溅落下来又被音浪拂到远处。等到他落地的时候,那些溅落的墨点都分布在以两步为圆心的范围外。这一丛,那一簇,远远观去,倒是颇有些印象派画家的作风。
      这邪恶祭祀果然是个用毒的高手,这些五彩斑斓的毒液少说也来自十数几个毒瘴之地,更遑论是要用术法封印后以共生祭祀触发了。李大炮暗自心想,这果然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看来对方隐藏了自己身份来这里做帮手,绝不仅仅是要获利那么简单。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如今他已经可以十分轻松地驾驭简易的算法。所以整间房舍的银网机关都已经在刚才的震荡算法中被破除,标识性非常明显的毒液溅落对他完全够不成威胁,所以几个呼吸间,他就已经来到了那架留声机所在之处。
      此时他的魂念海已经清明,屋里哪还有什么留声机啊!就见整片由暗青色的潮湿石板拼就的地上,有涓涓血流从缝隙间淌过,最终抵达位于尽头的一张探出墙体的喇叭状布满黑灰色鳞片的尖嘴。偶尔还有满意的呼噜声,从嘴里空洞而血腥的黑暗里传来。
      他一眼便认出,这张被卡在墙体里的邪异长嘴就是琥珀蝮蛇王的一个空间分身。贪婪,嗜血,给予宿主残暴的力量,吞噬敌方的生命精华。但他自身是脆弱的,只要将他连通各处的卷舌拔除,便会立即死亡。
      连兽中之王晴睛虎王他都可以力搏,更不用说这个只有一张嘴的蝮蛇王分身了。不到几秒的时间,他就用左手涂鸦出的宝塔暂时镇住了聚信法阵,而右手则以挥毫出的一杆铁戟将被钉住的蛇王之蛇哗啦一下从法阵中给拉了出来。
      失去供养和力量本源的蛇王不到两息就成了凉凉的尸体,被抽离了法阵,收进了消失的塔中。法阵中枢的崩坏,使得整间被术法加持着的屋舍分崩离析。碎石瓦砾横飞,烟雾中一张张被蛇王吞噬了生命精华的扭曲面孔兀然显现,要化为齑粉。
      其中有尚在襁褓中的幼童,有背着锄头,在田头劳作的青年。更多的是手无寸铁的健壮平民,服饰各异,显然是从各国被掠夺而来。被拉出的长卷舌迅速枯萎缩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石化,最终变成了一条骑士长剑般长度的石棱。
      不过李大炮忙于从房舍中脱身,直到来到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不过依然蹲坐在圆圈里的女孩面前时才发觉手中的异样。不过此时也来不及细究,随便在肩背上扯了一条布条给捆了,然后揉了揉女孩的脸颊。
      “没事吧?那祭祀不在家中,但被我寻到了和他一起为祸的琥珀蛇王本体。你哥哥身上的诅咒已经解除,等我们回去以后因该可以想办法进行救治。”
      “哪里来的大胆刁民!竟敢毁坏大师宅邸,还不速速过来自裁!”
      就在女孩噙着眼泪点头的同时,三道威武的呵斥声从空中传来。几个身着白色练功服的大汉从烟尘中冲撞而过,立在了两人之前。巡逻队的嘈杂声已经被压制了下来,看来这几人因该是这栋宅邸的头目了,能够无视房屋倒塌,蛮力异常。
      “乖,呆着不要动,我去解决那两啰啰。他们因该知道,那个假冒的大师在哪里。”李大炮拍了拍女孩肩膀,就转身向那三个大汉迎去。
      根本不给几人反应的时间,李大炮非常干脆利索地一脚将最前面喊话的一个揣进了废墟。然后左右手蒲扇式抡过,飓风将本要一拳合击而来的两个大汉吹飞起来。两人分神的功夫,李大炮收紧的两拳已经轰在了两人的腹部,也给送进了废墟。
      一开始被踹飞的那人已经风驰电掣般从废墟冲了出来,吃了刚才的亏后,那人不敢再托大。接连围绕着李大炮出了几十拳,但都被几步远处的李大炮借助算法控制而飞舞的砖块和木料,手指滑动间就给阻滞住了。
      见对方黔驴技穷,他步步逼近,左手运起拳息,勾勒出数个尖锐分叉的地爆印。在只有一步远处,卖了个破绽,被砂石滑倒。在对方接住振荡的拳力奔越轰来的时刻,陡然立身而起,和那人贴胸擦肩而过的同时,左手骤然弯起,向下弹压而去。
      就见数道金褐色的土矛构成的分栅式铡刀凌空而坐,将半空中尚在下落的那个大汉生生钉穿的同时又借着余势轰入废墟,将其余两人彻底埋葬在了里面。已经躺倒在砂石堆里,胸口一个大洞透亮的大汉吐着血沫,难以置信地看着蹲到他身边的男孩,瞳孔里满是难以压制的恐惧。
      “怎么会?你是何人?”
      连喉结都尚未长出,面庞青涩的李大炮领口露出浆洗得亮白的青色练功衫。那个大汉显然是因此而猜疑他和他们是一路人,却根本无法相信这么一个年青小子居然可以轻轻松松就把他们哥三给送进了地狱。结果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呛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而李大炮身后的小女孩则完全被之前在空中豁然出现的铡刀给吓懵了,这时候见李大炮安然无恙。而围攻的三人只余下一人模样凄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投向李大炮的目光里混合着感激和崇拜。她从小就听老人们说起游方客的高超本领,今日得见,终于相信之前神使托梦,所言非虚。
      “取你那伪大师性命的人!”
      李大炮冷冷地说道,同时勾了勾小拇指,横飞而来的一块梁木斜斜撑住已经变成一个血人的大汉。接着问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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