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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共生祭祀[1/2页]

棘鸟之魂 玄武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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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物存在都有其理由,因自然秩序的左右而有其名相和动态,并不因为个体的新生和毁灭而失去其意义。在生命线条的首末两端,任何存在都平等于一处,却不意味着世界的画卷通体都是直缓的平行线。活成大众眼里靓丽的风景,并不一定龙飞凤舞,或是契合历史的足迹,而是知晓自己在画卷中意义,踏在诠释它的路上。
      ————————萨伽亚圣女汇编《棘,生命法典》
      “琥珀蝮蛇王,共生祭祀。嗯,组毒,成长术法,器人以穴。”李大炮喃喃念叨着,旁边的小女孩两眼噙着泪花,偏头不忍直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闺女,我们回来了,晚饭做好了么?”一个故作压抑,却难掩轻快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堂口传了过来。见好半天没人回应,又接着问道。
      “闺女你在哪呢?咿?家门口怎么多了双鞋?”
      过了半晌,那声音开始警觉起来,原先话语里带着的些许轻佻意味也没有了。而随着发话人的脚步声开始向这边挪了过来,小女孩有些略害怕地向他的身边躲了躲。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闺女快过来。你要干嘛,趁人之危?你是哪个村的?”
      一个手里提着一串用茅草编织的绳子,囫囵成了个圆圈的鞋子走进门来的中年男子面色不善地质问道。这人虽然光着脚,面色晒得通红。却脸颊饱满,手骨自然光滑,隐有膝盖微抖的症状。似乎并不像常年劳作的农民,倒更像是经商的摩勒客。
      他挑衅似地瞅着还在盯着床上病人思考的李大炮,朝着他身后半露出头的小女孩伸出手,示意她赶紧到自己身边来。小女孩有些犹犹豫豫,先是瞅了瞅李大炮的面色,见他尚在沉吟,小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和悲痛之色。但最终还是站了过去,有些怯懦地对那个男人说道。
      “爸,我在村口垒柴垛的时候,看到这位行脚客装扮的先生。就邀了先生过来看看哥哥的病情,希望先生能有些建议。”
      “建议?”男人嗤笑了一声,指着李大炮的鹅黄色拳衫,以及刚刚到他前胸的头说道。
      “这位小先生,怕是从哪位地主家跑出来玩的少爷吧,就这么把你糊弄到家里来了?我平时怎么和你说的。”
      说着,男人的脸色变得很严苛,抬起巴掌就要扇。
      女孩哭着说道,“爸,求你了!真的是我让小先生来看的,我们请不起郎中了,就让小先生说说有什么办法吧。哥哥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啊!”
      “哼,你这便宜女儿该打!”
      啪地一声,男人的巴掌实实惠惠地打在了小女孩的脸上,女孩柔嫩的腮帮子立时就红肿了一片。
      “你那便宜大哥也是一样的该打,参加什么铁贝勒大会?全村最能打又怎样,张狂到跑外面去和全国家的人死磕。好了吧,自己命搭进去了,还连累我们。我进你们家以后,拿到的补助全被花光了,你让我那贷款怎么还?还请郎中,要不是看在你妈的份上,我早就破席子一张卷起来,直接扔外面大街上了!”
      男人异常嚣张地喊叫起来,同时又要一巴掌抽过去。从两人的对话中李大炮终于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女孩的母亲因该是迫于生机再嫁,却不幸遇上了个想用她们家的财产来填补自己经济漏洞的宵小之辈。不但没有丝毫感激,还恶言相向,像是把小女孩看作自己丧失财产的出气筒一样。
      “嗯?”男人这一巴掌才刚从袖子里卷起来,下一刻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个少年用两只手指掐得死死的,移动不了分毫。
      “你想干嘛?”男人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全身都僵硬住了,移动不了分毫。
      “你既然那么嫌恶你的儿子,那就留下来,多看看,多陪陪他。”
      李大炮冷冷丢下这句话,就转身出了门。不过一直在抹眼泪的小女孩却一阵风似地追了过来,嘴里急急忙忙地喊道。
      “哥哥!哥哥!你要去哪!我父亲真的没有恶意,只是家中惨淡,他已经绝望了。”
      李大炮望着慌不择路地向他跑来的小女孩,心中暗暗抽搐。这个心里只惦记着钱,一同觊觎着女孩的母亲和女孩的继父,竟然还被女孩同情着。若不是顾忌着女孩的感受,他可能当场就一拳把那杂碎商人毙命了。
      女孩拉着他的衣角,抽噎着苦苦哀求。厨房里传来杂乱而沉闷的切菜声,以及妇女偶尔被烟气熏着的咳嗽声。但女孩的母亲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般场景,无心也无力出来帮助女孩。
      李大炮爱怜地摸了摸女孩旧未冲洗,掺杂着煤灰和砖屑的短发,牵起她脏兮兮的小手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共生祭祀是由一条充当母蛇孕体的生物,以代受的方法转嫁到受祀者身上的邪恶祭祀。只有杀死母蛇孕体,消除了供给能量的源头,才能终止恶化的趋势,再以良药催生,你的哥哥才有救!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先找到施术的人,一报还一报。再去谷地寻找被山地灵液滋润过的鹰击木,熬成汤药给你哥哥服食。”
      一开始的时候,小女孩听得一脸茫然。但是在听到哥哥有救了以后,立即就激动了起来。也不再理会李大炮后面又说了什么,摇着他的臂膀嘶声喊道。
      “小先生,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哥哥真的有救吗?”
      “只要你能找到害你哥哥的人,就一定可以。我方才已经在房间内布下了聚集天地灵气的鹰击阵,虽然没有本源木,不能抑制毒性,但最多能延续你哥哥一周的生命!”
      李大炮向着房屋那边望了一眼,缓缓说道。在开启了涂鸦算法视界之后,意念指令式的界面使得他能够轻松地观察和捕捉到无质无形的能量流动。此刻,正有一道道墨线粗细的能量,透过扬起的尘埃,从四面八方的地面汇集到他先前布阵的屋中。五光十色的透彻能量,逐渐流淌而来,缓慢填充着屋内遍布着沟壑和凹槽的形似画板的鹰击阵。
      小女孩并不知道这些,一听有时间限制,立马就着了慌。她急急忙忙扯过李大炮的肩膀,焦急地说。
      “哥哥,那我们现在就去,我能认出那个下黑手的人,但那个村在一座山和一条河的对面。再者,那个村的武人也很多,不一定会把那人交出来对峙,毕竟这是损面子的事情。”
      有了希望,女孩立即就恢复了镇定。趁着两人匆匆赶路的时候,非常有条理地分析道。李大炮虽然家境富裕,但从小被放养在异姓同族的领地里,也见过氏族和地域间的冲突,甚至还参与过一些纷争,不过多是被家族派去维和。虽然真刀真枪没有和乡亲们干过架,但若是论起理来是绝对不会落于下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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