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拖着疲倦的身与心,脚下浮步,一脚沉似一脚。好容易回了乾元殿,一个人怔怔的发了好一会子呆,才唤了贵海进来。贵海见皇帝神形憔悴,只当是坏了事儿,才说:"这个时候,怕是皇上还不曾用膳。奴才叫人炜了些吃食,如今端进来吃几口。"
皇帝望了贵海片刻,声色已是如常平静,不见一丝波澜:"你不必周章,去传朕的旨意,御前女官荣婉工淑德容,端籁柔佳。着晋贵人之位,钦此。"
贵海微微一愣,旋即应声"奴才尊旨。"略躇蹉了一瞬,又说:"奴才去请荣贵人谢恩。"
皇帝的心一路沉下去,沉不知所终。与其相顾无言,到不如不见,不如不见。皇帝也不言语,略摆了摆手,只说:"不必了,朕不愿见她。"
贵海到不知怎样,犹豫了番才道:"荣贵人如今还在西殿住,终是要搬出去的,如今又没空置的地儿,只一处碧玉轩闲着,原是一位太嫔住的,怕是远了些。"
皇帝盘膝坐在那,音容里只透处无可抑制的倦怠来。他眉心微凝,抬眼看着贵海:"你不必试探朕,朕幼时住的玉漱宫给了她。依旧不必叫她谢恩,朕算是对的住她了。"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荣婉回来时,夜已深凉。是由一位年长的嬷嬷送来的,才进了西殿荣婉不自觉的望去乾元殿
却上心头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