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重新注目与她,眼底是无波无浪的沉寂。那样的誓言至红囗白舌里吐出来当真容易,谁可做的到。宗君不能,她也不能。汝心,汝怜吾色。以是因缘,经千百劫,常在缠缚。太皇太后默声片刻,如是从肺腑里挤出一声叹息,因说:"丫头呀,哀家不想你有朝—日步哀家的后尘,更是不愿叫胤策为难伤心。你如今不明白不打紧,会知道的。哀家叫你抄书,你到也抄了几篇,可都抄了些什么来。"
多年后她才明白,只是那许多人事早已轮回,不是初时模样。
她答:"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太皇太后追问道:"又作何解?"
荣婉又回:"世间诸般富贵饥恶皆是虚幻,不真不实。如水中月,似镜中花。慧眼慧心,无中生有,有无相生。随缘度曰,作如是观。"
太皇太后淡笑摇头,未曾说,又叹了—口气,道:"好丫头,你答的是极好。禅宗有云:心险佛众生,平等众生佛。心中若无佛,向何处求佛?众生皆有佛性。哀家许你留在宫里,送了你出去,你反倒一辈子都住在皇帝心里了,你固然是倾国倾城貌,后宫不乏美人,她们像花骨朵一样开败了一季来还有一季。慢慢的,什么情的爱的也就淡了,忘了。"
荣婉只觉得自己的心一辈子都没有如此坦然过,佛前受戒的善男女亦不过如此心。方之敬也罢,安王也好,皇帝亦是,他们的的爱像是盛开的花儿,此时娇艳,终有一日花需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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