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桂如深深垂着头,并没有接话,又听她叙叙说道:“哀家熟知医理,其实心里头明白元微的病哪能医的好呢,我竟这么不甘心的怨了他一辈子,将丧子的痛全怪他一人身上了。哀家只是怨苍天愚弄人心呐,若非哀家阴差阳错进了宫,岂非就与他恩爱百年了,圣祖爷又怎会生生辜负了她。落得个今日局面,一培黄土埋了骨,他们倒是自在了。”
有不知名的鸟儿啼叫了几声,扑腾着膀子飞远了。却惊了说话的人,桂如起身开了窗子,大把的阳光蜂拥着躲进来,落在几案上,落在羊绒毯子上,落在叨念着经年往事的人身上。桂如说:“您瞧瞧外头当真是好呢。”
她始终觉得手脚不堪利索了,挣扎着起身。
桂如搀着她陪她瞭望者浩瀚的天晴空无云,她不再年轻的脸颊渐渐浮出一朵暖暖的笑。桂如说:“您这一生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咱们皇上还仰仗着您呢。”
过了片刻,她道:“你道哀家为何要拦下宝珠的事儿。”
桂如微微一笑,才说:“奴婢可不懂这些,只明白您定有您的理由。”
她也是一笑,略略叹息:“哀家老了,将死的人了越发是念旧了。哀家记得代珍初会子并非这样,也是一等一的忠臣悍将,哀家提起他来也是称赞的很,不过短短几年光景,一个权字竟将他变了模样。”
经年何事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