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说:“事情到也顺利,只是今儿个静浩法师来过,想请了皇帝出宫去。哀家,倒也想问问皇帝的意思。”皇帝半晌未答话,太皇太后也是不语。荣婉倒是跟着太皇太后见过一次祈贵太皇太妃,是位慈爱祥和的妇人。才说:“若是出宫礼佛自然是合规矩,可偏在今日出去才让人难以心安。且不说去寻安亲王图个团圆,这一路艰辛福祸难料,若又出了事端叫安亲王误会就不好了。即说去了,也不好。法师在,安亲王的心便也在这里。法师去了,安亲王的心再无人绊得住了。”太皇太后道:“荣丫头说的在理,可哀家,还是相信辰逸,相信法师。”
荣婉并不曾知道太皇太后与祈贵太皇太妃之间的恩爱纠葛。那时,她只不过是个贵人,却与当今贵妃交好,情同姐妹,可情同姐妹也难敌皇帝宠爱,一朝她久得圣宠不衰,她却始终伤心,有意疏离。谁又知她过得无奈本无意争宠,只因心早已给了一个名叫宗君的男子,只奈何皇命难违。时日久了,她们越发淡薄,只是心里总也彼此记挂。那时的姐妹情谊并没有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而搁浅淡忘。只是今时今日的事,心里到底不敢大意。稍有不甚,大周江山岂不拱手让人了。皇帝虽是心中疑虑,一是顾念太皇太后,二则心里果真难以接受,才说:“既是要出去,必要安排妥当的人跟着。朕前日里借故责罚了苏承蕴,想着让他悄悄出宫去。今日法师要去,就由苏承蕴跟着。”荣婉倒是脑子里一亮,说:“皇上说的是,这样一来。反而掩人耳目了,也给苏监正寻了契机。”太皇太后点头赞同,又问:“哀家倒是听闻,代珍把江西岑贬去做史官去了。”皇帝回说:“是,江西岑性直到是不适合今日来用,又难免遭人毒害,到不如先留着也好。这便也是代珍的主意,如今他做什么朕只管顺着他就是了。”太皇太后回说:“到也只能如此了,江西岑若是生在盛世,必然能展一番作为,可为不可多得的良才。只是如今,为长久计也只好委屈他了。皇帝仁厚,想必江西岑能理解皇帝的苦心,自然皇帝也能为了这些个忠臣创一个太平盛世。”
三日后,宫里便有了旨意,静浩法师既太祖皇帝贵妃祈贵太皇太妃出宫修行,这样的由头或是肤浅了些,却也不过是皇帝家事,朝臣不得干涉。继而知道的人并不多。宫人们只道是出宫进香祈福去了。到了四五日头上,右相贾同春知道了这事,才觉得不妥。忙赶来了国公府上相告。
花开荼靡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