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这日苏承蕴得知皇帝御驾去了左相府,便是两三杯清酒独赏一轮明月好不自在。但听有人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连着月亮也极是应景呢。”苏承蕴也不回首,只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过是人的奢望罢了,可人一旦有了奢望,便会有了畏惧之心。公主既然已经答应下嫁,又何必伤感。”胧阳一袭月白纱裙,站在夜色里一脸的倔强。却又美的那样的摄人心魄。又说:“你又不看我,怎知是我?”苏承蕴回身倚在玉石栏杆上,妖媚的笑容瞧着胧阳,又道:“快些回去,总是这么淘气,做你宫里的奴才实在累人。”胧阳竟笑了,说:“我不过讨你杯酒吃,竟这样小气。”说完夺了苏承蕴的酒杯,一口而尽。苏承蕴又替她满了一杯,她到是不说话又喝了两杯,苦笑一声才听胧阳说:“人人都说我身份尊贵,大周国的长公主。可不知道我自幼便失了母妃,八岁时父皇也驾崩了。我便从那个宫里挪去这个宫里,挪来挪去竟也不知道我到底该住哪里呢。唯有皇兄时常挂念着我,即便心里有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心思。可为了皇兄我愿连心也舍了,只做个公主而不是胧阳。”苏承蕴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清凉的月色撒满了人的心。微风轻轻吹过心竟也动容了。似乎是在对自己说:“钦天监能占卜他人未知事,只因身在世俗外,所谓旁观者清。清身易,清心难。清心易,守心难。可若心空的久了,一样觉得累。至进了这宫门,便是大不如从前了。我这样无心的人一样有忧愁,又何谈一个公主。”胧阳听得模糊,却又说:“你到是与别人不一样,不说我身旁侍候的宫人都说我骄横只顺着我的心思,连皇祖母与皇兄竟也一样。他们不知,我不要他们事事宠着我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苏承蕴摇摇渐空的酒壶,便说:“我到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自小养在外面不曾受过礼数,你自然觉得我与别人不一样。不过,赐婚一事尚不成定局,也不能置可否。只看将来的事态如何发展了。”胧阳听来甚喜,那样明亮的笑颜却烟花一样夺目却一纵即逝,胧阳强笑了声:“即是不成,我也一样要嫁给大周国需要的人,而非我胧阳喜欢的人。”苏承蕴站起身子,扶起了胧阳道:“夜深了,快些回去。总是个公主,这样深夜里跑来司天台与一个钦天监私会有些不妥。”胧阳羞红了脸,气回道:“瞧你形骸放荡,竟是个登徒子。你到不信本公主杀了你。”苏承蕴朗笑道:“那到不如,公主如今就叫了侍卫杀了我,岂不解气。”胧阳见苏承蕴竟笑的这样大声,又怕她偷跑出来的事叫人知道了。忙回身跑开几步,苏承蕴瞧着胧阳的身影只是浅笑,忽又见胧阳回来,说了声:“我今日是来寻你的,那日是我不对。不过,你竟亵渎与我,我们竟也扯平了。”也不待苏承蕴说话,便消失在夜幕中。苏承蕴握着那只胧阳用过的酒杯,细细摩挲了几下余温尚存。转身丢进了湖里。
女子无伤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