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大亮,昏蒙蒙的。皇帝洗漱更衣后便要去太和殿听政了。虽说尚未亲政,但胤策登基以来坚持事事亲为,早朝更是不敢马虎。又听闻执灯小太监回说,国公大人今儿上朝了,瞧起来气色不错呢。小太监一心想要讨主子欢心,怎见龙辇上的皇帝脸色无异,只谈谈回了声:“哦?”
皇帝在偏厅瞧了眼,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有的睡意未尽,有的垂头不语。倒是一眼又瞧见了代珍,昂首挺胸的矗立在百官之首位。皇帝轻笑了声,抬步进了太和殿,这才有内监唱了句:“皇上驾到,百官相迎。”
皇帝稳坐御座上,免了百官之礼。辅政三臣之首代珍,向御座上叩首道:“臣代珍,去日恶疾缠身厚的皇上灵药,心下感激谢皇上隆恩。”皇帝随笑道:“国公平身,赐座。”再有当值的小太监搬了软椅来,代珍谢了恩,拖了残躯歪座在软椅上不语。
大学士江西岑倒是一脸沉稳,上前一步,朗声道:“臣江西岑有本要参。”众人心中一鼎,江西岑有名的铁面无情,殊不知谁走了霉运,栽在他的手里。霎时,太和殿鸦雀无声。皇帝追问道:“大学士所参何人?所为何事?如实报来。”江西岑泰然回道:“回皇上,臣得密报,镇守北关之将胡三郎私自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其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此语一出,无异于水中击石,顿起轩然大波。
大周与南楚一役,精兵良将俱已南下。朝中政局不稳,百官分党结派,再是无力弹压北部兵患。皇帝心中暗呼不好,景王与苏承蕴确是说北上乃我腹背之地,应慎重权衡其势力。哪成想来的如此之快。
苏承蕴心底一惊,又看了看歪在软椅上默不作声的代珍,心中只说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也只好用此权宜之计。便朗笑出声道:“大学士呀,想是你的密报不实。早日里,下官与太皇太后还在商议胡将军与胧阳公主赐婚懿旨,择的黄道吉日昭告天下,普天同喜。胡将军其言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怎可归于叛臣贼子一列。”
皇帝也只是点头认可,却是惊讶之状溢于言表。江西岑随即急道:“钦天监所言属实?大胆胡三郎胆敢欺上瞒下。其罪当诛,其罪当诛。”
代珍心中大骇,却不可表露。开口道:“胡将军,驰骋沙场,固守边关乃我等表率。大学士,此等滔天大罪怎可随意陷害,尔居心何在?”
江西岑忙跪地叩首道:“皇上,即是说胡三郎身无二心,但其擅自招兵买马可是事实又作何解释?”言毕又承上密折。
代珍回说道:“大学士乃一介文官编文纂字尚可,可所谓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关口兵变一事,实难叫人信服。大学士倒是说说看你这密折从何而来?若是尔诬陷忠臣,大周国法与你不容。”
皇帝正是焦躁不已,忽听太和殿外通传,太皇太后凤驾到。皇帝忙起身迎驾,百官亦是深感惊愕,太皇太后不问朝政多年,想当年不让须眉的女巾帼,力挽狂澜,大胆启用能人奇士,废旧政、与民生息。开创元微之景,百姓得已安居乐业。太皇太后之仁政深得人心,如今太皇太后出山众人到又是心安了。
百官见了礼,太皇太后开门见山道:“哀家这个年岁本该颐养晚年的,不该参合朝政上的事。可如今哀家不参合不行呀。南边战事吃紧,朝堂上也是闹的乌烟瘴气,你说他的不是,他又说你的不是,那胡三郎又不在这闹的个什么劲啊.前些日子里呀,哀家倒是说过把胧阳赐婚给胡三郎的.”
江
女子无伤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