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泯,秉性纯善,忧则他终归妇人之心,老祖宗英明一世,却也是护犊情深而误了他。今大有让少年皇帝独挽狂澜之势,可谁又能料得前路坎坷。苏承蕴于代珍用毒,却也是别有用意。皇帝却只当是障眼法虚惊一场,苏承蕴想来竟也不再解说了。方听皇帝问话,又回说:“且瞧瞧前方战况如何,再做打算。需则明日,由景王爷换过随身侍卫才好。再则,借此辩的忠奸分明,为我所用,稍有调动细作部署以备不日之用。”
待皇帝回了寝宫,才深深呼了口气。懒散的和衣歪在榻上像是睡着了。荣婉心虽担忧,却又瞧皇帝面色疲惫,才悄声退了出去。皇帝听闻荣婉脚步声渐去,才睁了眼睛。他哪里睡得下,今日之事大出意料。皇祖母时常教导,为帝者要学会隐藏自己的心意,作臣子的知道了皇帝的心思,那竟也一句真话听不得见了,眼睛所见之处无所谓真假,辨不明白,也只沦落成糊涂虫了。皇帝的心思就是要大臣们怎么琢磨也不明白,你才有利用他们的机会。
发了会子呆,又唤了声荣婉,也无人应。正自疑惑,贵海小跑进来,忙问:“皇上,可是有吩咐?”皇帝正想问怎的不见了荣婉,转念又觉得多事了,只说:“可有折子进来?”贵海回说:“要紧的折子,方经辅政大臣批阅附议后才送来。怕是不到时辰。”皇帝自嘲的笑了声,朕还不是个真皇帝呢,折子有大臣看过,下附可行不可行之议。皇帝只削朱笔一勾走个形式罢了。心里又暗琢磨了会,要说亲近的人,皇祖母自是不必说,再则就是贵海了,身为御前总管,却是暗织了一张情报网,手下眼线耳目混杂。上至王侯公臣,下至江湖侠士。年少一同长大,情谊自是深厚。要不怎么说,贵海竟敢杖责禧嫔侍女,皇帝也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装糊涂。又说安亲王,却在皇帝看来是矛盾的,论心说,是真心钦佩这位年轻有为的皇叔,很是信任。可皇祖母却说,至亲至疏乃是宗亲。因为最有可能夺得你皇位的偏又是你的叔伯兄弟们。例如景王,有勇有谋,只在平亲王去了才重用他。诏书上亦说:念平亲王之赫赫战功,准其子世袭王位。着兵部行走,兼任侍郎之职……安亲王却极的老祖宗信任,前方的南楚探报不轨之心,皇祖母随准安亲王领军三十万于国境八十里外邕州城外驻军。尚有大臣上表祖制王侯不参政,又不乏例举,列朝王侯拥兵自重割土封疆之例,更有甚者举兵谋反。皇祖母只说:国难于前,匹夫有责。只重才干,不拘礼法。不服者,可立下军令状,哀家准你阵前杀敌。一时,反说之势渐去。安亲王挂帅之议方成定局。又说起苏承蕴竟是一无所知,只当他权贵富公子,兼有才干,才被皇祖母重用。不想竟有江湖无痕公子的名号。
皇帝才说:“这苏承蕴倒是个性情中人,只是戾气过重。朕瞧他不适于这朝堂,倒是做个侠士自在潇洒。”贵海点头,道:“奴才素闻无痕公子名声,不畏权贵,个性清高。毒功可谓天下无双,又兼医术过人。心思敏捷,狠历。江湖上少逢敌手。奴才也是查的苏府族谱,竟见苏蒙之子养于外,到是留心了。前日苏蒙隐退,其子身兼钦天监,奴才又疑虑。竟又无证据,到今日无痕公子露了一手。奴才才知一二。”
皇帝这才明了,心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忠心于朕,朕自是真心待他。
困之楚歌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