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自了汉，看来还是对的。”高巅九道：“哪里，哪里，虽然天下狗官个个该死，但也自有其恶贯满盈之时，小兄弟仁德居心，早已是陆地仙子。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事到如今也不必过于自责，一切皆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一天。”二弟和三弟也纷纷劝解道：“是啊，是啊，大哥不必自责，杀人多也未必能解决得了问题。大家都是命，半点不由人，狗官要是存心诬陷总有法子，无风起浪，无中生有莫须有的事情多了去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高巅九待二人把话说完，又道：“这也算是机缘巧合，幸亏武林中说起我电眼电射高巅九还都得给几分面子。有我这张老脸给你们写信向天龙八不这八大高手澄清推荐一下，相信天龙八不这八大高手能够明察秋毫，深明大义，不仅能够答应传授你们绝艺，而且传艺之时也绝不藏私。但天龙八不无日无夜无不奔波劳瘁于应付积善教，你们与之相见也得全凭“缘分”二字。况且我正教之中又何尝没有积善教的细作，我看用不了多久咱们这个心存侥幸的计划就会天下皆知，积善教便会从中阻挠作梗。你们要想学全天龙八不的这八项绝艺我看恐怕比唐僧西天取经都难，前途实是荆棘载途，凶险万分。但是假如你们三人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有幸学成天龙八不的这八大绝学的话，到时候三人齐上和高妙真对敌，以三敌一，那就等于一个人身具三头六臂，对付一头双臂，自然也是胜之极易。高妙真一败，积善教这种危害江湖的邪教自然土崩瓦解，你们三人亦是做了一件造福天下武林的大事，实是功德无量。”
司马长弓道：“师叔祖，那我们该先找天龙八不中的那一位？”高巅九道：“路在脚下，随便你们怎么走，永远记住，一切都是缘分。”
当天晚上，高巅九挑灯夜书，成书八封。我和二弟三弟早上醒来起床之时，高巅九刚好写完。高巅九道：“这八封信是你们三个的护身符，你们可以看看里面哪里写的不妥。”
我道：“前辈所书，自然都是妥的，我们后生晚辈又有甚么见识。”高巅九道：“兹事体大，看看罢，这八封信关乎天下武林命脉，更关乎你们三人的性命，如果有甚么脱漏而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定然又会凭空增加几分凶险。”我道：“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我拿起一封书信，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一张宣纸信笺上布满了小黑点，心下不禁满是疑窦。高巅九道：“仔细看，仔细看，这是蝇头小楷。”我凝神细看，只见那些小黑点果然便是细小如蝇头的楷字。
只见书略曰：闻人不求兄：道鉴。方今积善教猖獗四方，武林一脉无不危如累卵。天下英雄之中如君等智勇双全之士无不殚精竭虑，以图除暴安良，使天下武林恢复往日气象。而气象之更新戛戛乎难哉，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积善教合当遭劫，现有三子皆秉性纯良，义勇争先，并且更兼道骨天生，根器不凡。柯羽系武林盟主义子楚希霸之螟蛉子，司马长弓系我后羿门门主司马弓之子，刘爱鼠系杭州稻花村之良民子弟，三人义结金兰，誓同生死。愚以为以天下之武学奇葩天龙八不之各自成名绝学授之三子。待三子克有所成，以三人对敌邪教妖妇高妙真一人，当埒同于三头六臂对敌一头双臂矣。高妙真一败则积善教土崩瓦解矣。闻人不求兄可认同否？若不认同当或另有高见，或寄尺素令兄弟知悉矣。若江湖传言三子有悖于道义之举皆敌方之谬论也，兄弟当以在江湖上数十年清誉力保之，现有书为证。兄弟高巅九顿首百拜。嘉靖甲子年夏五月。
我又拿起其他几封书信看了看，只见内容和所看的第一封信大致雷同，只是称呼对象不同而已。我道：“前辈惊才绝艳，心思缜密，实是令人心生赞叹。”高巅九道：“小兄弟过奖，事情迫在眉睫，今天晚上你们就动身。带上这包东西，你们路上有用。”
第三章 （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