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种,对冰儿一片痴情,他们夫妻情深,想来皇上不会有机会了!“代王不必谢我,冰儿是我的徒弟,她有病,我为她医治,理所应当。”
赵昧听到刘义说话,这才扭转了脸,从窗外收回了目光,看向何雪冰,见何雪冰水眸紧闭,不由看向慧空师太,“师太,冰儿为什么还不醒?”
慧空师太淡淡一笑,安慰道,“皇上,别急,我只是给她扎了银针,还未曾起针呢!等一会起了针,冰儿应该会醒。”
一刻钟后,慧空师太吩咐刘义将何雪冰扶起,然后着手将银针一一拔掉,最后一根银针拔掉后,何雪缓缓睁开眼眸,吐出几口黑血。
刘义抱紧了她的身子,为她轻缓地揉拍着后背,“雪儿,好点了吗?”
何雪冰扭头对她暖暖一笑,点了点头。
赵昧看到何雪冰眼中只有刘义,心中百般滋味暗陈,酸涩、嫉妒、心痛、怜惜,“冰儿……”
何雪冰猛地扭回了头,这才发现,原来地下还站了一个人,长身玉立,白衣飘扶,眼眸含潭映月,是赵昧,“昧哥哥,你怎么来了?”语声惊奇、欣喜、还有隐藏的丝丝缕缕歉意。
一直搂着何雪冰的手臂紧了又紧。
感觉到刘义收紧了手臂,何雪冰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完全窝进了刘义怀中。
刘义本是沉入水底的心,瞬间温暖起来,喜悦一路漫涨。
赵昧听到何雪冰叫他,声音清越而亲切,心中欢喜,一步跨到何雪冰的面前,伸手欲握何雪冰的手,可是看到何雪冰整个人都陷在了刘义怀中,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不管他护不护的了的周全,不管在他的身边,她受到多少委屈,哪怕是要付出生命,她还是选择他吗?
心底,突然空了一块,好似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一生再也寻不回来了。深邃的眼眸黯了又黯,如同耀眼的星辰被乌云遮去了光芒。看到赵昧眸色变了又变,何雪冰的心中一阵疼痛,“昧哥哥,你怎么来了这里?”本就是中气不足的声音,更显单薄。
见何雪冰盈盈水眸中含着蒙蒙水雾,赵昧收起了满腹心事,僵在半空的手改扶向何雪冰的一头乌发,宠溺地揉了揉,“冰儿病了,昧哥哥怎么能不来呢!”
夜风吹袭,一弯新月在云层中隐隐现现,照得惨白的雪忽明忽暗。
何雪冰凝视着幽蓝色的天空,一颗一颗的星星,是那样清澈而明亮,就好似倒映了身边人的眼睛,“昧哥哥,谢谢你,谢谢你千里迢迢来为我解毒。如今,我的毒已经有方可解,国不可一日无君,昧哥哥该回去了!”这样明确的下逐客令伤昧哥哥的心,何雪冰的心中也是阵阵疼痛。可是,她不能再给他无谓的希望,长痛不如短痛,她此生注定与他无缘。
赵昧立在她的身边,月光斜笼着的身体,是那样飘逸而高蹈,温润的脸庞在月光下半明半暗。听到何雪冰的话,他猛地回首,眸光深深地凝视着何雪冰,深邃的眼眸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有失落,也有悲伤,还有酸涩。他就这样怔怔地看着何雪冰,半晌也无语。
“昧哥哥,回去吧,要懂得珍惜身边人,魏皇后她一直都爱你,为了爱你,她已一无所有,不要负她!”
赵昧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在月光映照下,泛着如雪般清冷的光泽。
“冰儿,你就这么愿意我离开吗?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一点都不重要吗?”
赵昧缓缓说道,低沉的声音中竟是隐匿着令人心痛的酸楚。
“在我的心里,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兄长,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他牢牢地盯着何雪冰,眸中情绪变幻莫测,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最终没有说出口一般。
斑驳的月光洒在他肩上,就好似为他披了一层寒冷又孤独的霜雪。
月色将他的影子拖长,他整个人就好似山间立在峭壁上的一只孤独的青松。
他站在那里很久,久到何雪冰几乎以为他成了冰雪,他才蓦然转身,一字一句地说道:“冰儿,我曾经发誓过,这一生,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我就算赴汤蹈火,也要为你做到。既然你这么不想让我在,我会走的,但是我要亲眼看到你的毒解了,才会离开!”
这一番话说完,他好似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月下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