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见何雪冰奇怪地看他,刘义笑着敲了一下她的头,“笨,这都想不明白,我可是每天都在看书,书里什么都有!”
何雪冰扶着被敲得额头,含嗔带怨,“就知道敲人家的额头!把人家都敲笨了,你赔我!”
刘义伸手帮着她揉了揉额头,轻轻地吹了吹,又印下一吻,这才笑搂着不依不挠的何雪冰走向一片草丛。
看到草丛,何雪冰眼睛一亮,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莫不是蘑菇?伸手拉着刘义奔向那万绿丛中的几点白。还不忘记给刘义传授辨认蘑菇的知识。
最后他这个师傅才踩了几个,徒弟却踩了一筐,这让何雪冰很是郁闷。
村中无日月,他们这一住,竟然住到了下了冬日的第一场雪。
刘义让人把他们住的屋子买了下来。本来他想在何雪冰有限的时间里,能让她看到他为她报仇雪恨,可是如今,住到这里,他突然觉得雪儿并不希望看到维单,她早已放下了爱恨情仇,早不在意他曾对她做过了什么!
既然他解不了她的毒,为什么不学她,珍惜现有的时光,让生命少一些遗憾,多一些快乐!
刘义看着何雪冰小小身影快乐的忙进忙出,只觉得每日的时间都那么短。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未如此盼望过时光能慢一些,可光阴却越发匆匆。
冬日渐渐寒冷,何雪冰的胸痛由开始的偶尔痛,到了此时的频繁痛,疼痛也越来越剧烈,一开始她还瞒着刘义,可是后来已经瞒不住了。
万箭钻心般的痛苦,让她的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疼痛剧烈时,她常常缩作了一团,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胸口一处。
每当她发病时都很担心刘义,可后来发现,每一次发病,他总是很镇静地抱着她,在她耳旁轻轻说着话,有时候是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他记得是那样的清楚,有时候是告诉她,他们应该去做什么了,有时候是一首诗,有时候什么都不是,只是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雪儿,雪儿……”
她在疼痛中昏迷,坠向黑暗,却在她的语声中,靠着眷念不舍一次又一次地熬过锥心疼痛。她望着他,心下黯然,他却笑着搂紧了她,说起了他帮她做好了板凳,在他的温暖怀抱中,她心里释怀的同时,又涌起了苦涩。
冬日里第二次雪也开始下了,纷纷扬扬,封了道路,本就闭塞的山村更加的闭塞。一片银装素裹下,越发幽静。
山上的梅花已经被雪催开,空气里飘荡着淡淡的香气。何雪冰很想再亲眼看一看盛开的梅花,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走到山腰了。
这一日,她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掀开锦被,却闻到梅花的香气,抬头看时,几乎一整株梅树被修剪后放在了屋子一角。何雪冰不由一喜,赶忙走向梅树,伸手扶上它那丝绸般柔软的叶片,清嗅它的香气。
刘义推门进来,何雪冰笑着抬眸,门外漫天雪花漫卷,她屋内的红梅迎风怒放。拥雪赏梅,她不必走出门,就可以做到了,只因她有一个好夫婿。
刘义向她张开双臂,何雪冰紧走几步扑到她的怀中。刘义扶上她的发,“雪儿,还记得那次我们在一谢阁,临窗赏梅吗?”
何雪冰点了点头,“我们有好久没有笛琴合奏了,想不想在奏一曲?”
“当然好!”说着何雪冰走到琴前,素手轻抚,悠扬琴韵迭起,刘义也放笛于嘴边,笛韵清越,和着何雪冰的琴音。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终成为奢望。
一曲而终,何雪冰抬起头,看向刘义,“代王,答应我,你要忘记我!重新开始生活,要幸福的生活!”
刘义墨黑的眼眸雾气迷蒙,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要让她走的安心,但此生他无她怎还会幸福?
她是他心头的一点暖,是他执手相牵的人,没有她,他怎么能幸福活下去,一个没有心的人的人,怎么还能活。他已安排好挽雪,让豪康带着她回了京城,交给了刘毅,让他抚养她长大成人她走时,他会随着她走,他们做不到同时生,但却可以做到
同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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