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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 今 李 朵:(深度问责)[1/2页]

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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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开始于熠州市烟波浩渺山雨空潆的香炉山,一个清癯颀长的年轻男子伫立在一座新坟前——他叫罗纪,美藉华裔、世界百强罗氏集团董事长罗育恒的二公子。逝者水冰清,是中国留美学生、大陆连城集团董事长水连城之女,罗纪前女友。水冰清与罗纪三年前在哈佛大学商学院同窗相识相恋。感同身受中美两国教育差异后,攻读商学院的水冰清出人预料的选修教育管理,立志回国后创办融合中美两国教育精华的中国潜能学校和中国潜能学府。但水冰清壮志未酬便惨遭奸杀,香销玉殒于异国他乡。罗纪父亲罗育恒知道儿子伤心欲绝,但他坚决反对儿子回国!因为罗育恒在儿时目睹了满腔热血漂洋过海想报效祖国的父亲和母亲在文革中含冤莫白投湖屈死,发誓罗家人今生绝不再踏足中国半步!然而他终究拦不住对美国充满仇恨的儿子罗纪。深爱女友的罗纪为偿女友夙愿,随水父水连城护送水冰清的骨灰回到祖国。
      石天是熠州一中的偏科天才,他出生寒门,却执拗不驯,因数学考试作弊被捉,被高河校长传讯。高河本就对他发表杂文攻击学校怀恨在心,便借题发挥宣布开除石天。石天的班主任颜夕老师美丽善良,夹在培育人才的理想与应试教育的现实中苦苦挣扎,多次遭到高河训斥。但为了石天,她再次与据理力争,两人吵翻。结果本就对她深有成见的高河校长从此以各种借口向她发难,最后将她转岗至学校食堂当厨娘。
      罗纪的潜能学校开学在即,但因得不到父亲罗育恒支持而遭遇了资金筹集困难、家长质疑、招生困难等种种阻力……愁绪难遣的他来到酒吧借酒浇愁,邂逅了与他一样来借酒浇愁的颜夕。颜夕神似水冰清的纯美,如出一辙的理想主义让罗纪对她一见如故。熠州市教育局局长章洋是颜夕的男友,他曾经给罗纪和潜能学校设置重重阻碍,今晚狭路相逢,又见女友与罗纪相谈甚欢,章洋醋意大发,拖女友离开了酒吧。
      俩人在酒吧外大吵,章洋质疑颜夕不肯将两人关系公开是否是为四处留情?颜夕指责章洋不关心她。章洋反诘如果她肯公开关系高河校长就不会为难她……一个电话停止了“战争”——熠州市长禹静波得知章洋父亲章庆功(省委副书记)今晚从省城回熠州老家,让章洋回来帮他敲边鼓。原来,省委书记李康年突然因病住院,明天不能亲自送新熠州市委书记洪峰就职。章洋父亲章庆功临时就任代省委书记,护送洪峰就职的任务也就自然落在他身上。洪峰是章庆功心头的一根刺——祸起白云水库工程,该工程是章庆功历任熠州市委书记时启动的民心工程,但因各类费用挤占工程款等原因最后成了烂尾工程,也成了章庆功心里无法愈合的一道伤疤。章庆功与即将上任的熠州市委书记洪峰曾在熠州白云水库烂尾工程审计过程中发生过冲突,当时他们分别是省里派出的审计工作组组长和副组长,却因为审计过程中的分歧变成了一对冤家。在让洪峰当任熠州市委书记的省委常委会上,章庆功甚至投了反对票。但即将到达权力顶峰的章庆功为顾全大局还是临危受命送洪峰到熠州就职,他于今晚前提回到了熠州老家。章庆功的老同学、熠州市长禹静波得知此消息后来到章家。他要在新任市委书记洪峰还未就任之前做最后一搏。章庆功虽然曾与洪峰大动肝火,但以大局为重的他仍叮嘱禹静波放下恩怨,摆正位置,与洪峰一起搞好工作。
      合力集团是中国规模较大的工程机械研发、制造和出口企业,但由于持有46股权的三家资产管理公司不明原因地向全球发布股权拍卖公告,且机械跨国集团gg公司有意收购,合国集团爆发股权危机。是保护民族品牌追加贷款还是任由兼并痛失品牌?成为合力集团和熠州人民的痛。洪峰书记的就职并不顺利,他到熠州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合力集团职工大罢工。洪峰急于平息工人闹事,却冷落了一直在就职欢迎会会场等候的章庆功。熠州市委书记洪峰与省委副书记章庆功、熠州市市长禹静波之间的矛盾因为白云水库烂尾工程和合力集团的事而隐密升级。
      毕竟血浓于水,在收到开学典礼邀请函后,思子心切的罗育恒携妻子蔡敏雅终于踏上回国的飞机。他俯瞰祖国大好河山,想起放弃美国优越条件回国参加新中国建设却在文革中被打成右派、含冤屈死的父母及自已年幼失怙的苦涩往事,罗育恒百感交集。
      罗纪的身份终于曝光。熠州人不敢想象三年来一直在熠州默默无闻投资建设潜能学校和潜能学府的罗纪竟然是世界百强罗氏集团二公子。这一爆炸性新闻终于缓解了罗纪的融资问题,原来拒收校企合作意向书和开学典礼邀请函的企业老总纷纷邀请罗纪赴宴商谈。罗纪苦苦等待的潜能学校得于正常开学。
      然而罗纪和他的潜能学校并没有从此走上坦途。罗育恒此行的目的还是要阻碍儿子办学,逼儿子回美国罗氏守业。他不希望儿子再走父亲的老路!他向记者宣布儿子的潜能学校与罗氏无任何关系,罗氏也不会参与国内任何商业活动。众企业大失所望,纷纷要求解除校企合作合约。罗纪再次陷入困境。
      是洪峰书记向罗纪伸出了友爱的手。恰逢熠州大力提倡输出农村青年劳动力打造劳务经济,针对这些农村青年因缺乏科技文化知识只能赚取廉价的薪金的问题,洪峰以支持外商为名将培训农村青年人才的指标分派给潜能学校,解决罗纪一部分资金,却遭到禹静波市长、教育局章洋局长和熠州一中高河校长的发难。他们以潜能学校破坏熠州教育秩序为名,阳奉阴违,暗地里与洪峰书记为敌,想置潜学校于死地。禹静波敢和洪峰明目张胆唱反调,很大因素在于他认定省委副书记章庆功会为他撑腰,是因为洪峰提出了“人民问责”、“行政问责”等改革口号,直指熠州衙门行政的伤疤;还因为洪峰要重启烂尾多年的白云水库民心工程;更因为白云水库背后掩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腐败。而章洋恨洪峰,是因为他与有些官员一样,因工作失职被洪峰问责;因为父亲与洪峰曾有宿怨;更因为洪峰与罗纪走到了一起,而罗纪不是别人,是夺走了他女友的情敌!
      罗纪对已逝的水冰清一直难以忘情,直到遇到同病相怜的颜夕,他沉寂已久的心弦才被轻轻拔动。罗纪和颜夕因为文科天才石天而渐渐走到一起。罗纪带颜夕参观校园,畅谈办学理想,颜夕大为折服。相同的教育理念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俩人互生好感。罗纪和颜夕一直保持纯洁的友谊,却一次次被章洋撞见、误会。
      洪峰的行政改革受到人民的拥戴,却受到利益者的排挤。中央政策研究员黄卫东前来调研洪峰的改革,却看到了意外的伤痛——忌龙寨发生了矿难!石天的父亲也在受害者之列!
      被高河校长开除的石天一直是颜夕放不下的牵挂。当颜夕带着罗纪来到忌龙寨找石天,想让石天去潜能学校复学,却撞见了哭声一片的惨景。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有些纨绔子弟和达官贵胄,不用付出,无须优秀,蛮横无理,游手好闲,但仍然前程似景?高河为何这么残忍?让多少求告无门的石天破灭了知识改变命运的梦想?罗纪惊呆了,他仿佛又看到了水冰清被害时的模样。颜夕惊呆了,她没想到,命运竟可以如此残酷!
      洪峰书记也惊呆了!草席下露出的遇难者的双脚里,有孩子的脚!这双脚应该穿着球鞋奔跑在放学的路上,应奔跑在足球场的绿茵地上!所谓百分之百的普九入学率,竟是章洋一群人糊弄的“成绩”!他无可避免地问责了章洋,却无意中给本已剑拔弩张的局面火上浇油。一心为民大胆改革的他并不知道,被改革触动利益的一群人正纠结在禹静波周围,开始不动声色精心布局,欲将他推向万丈深渊!
      高河校长意外听说颜夕是章洋局长女朋友后,一阵惶然。他为了讨好章洋局长,他先是向颜夕忏悔,然后像拱神佛一样将本已转岗食堂的颜夕戏剧般地变成了熠州一中的办公室主任。然而有些爱注定爱而不得,“不知好歹”的颜夕因为石天仍和罗纪频繁来往。当章洋一次次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友颜夕与罗纪来往时,复仇的心顿时汇聚成一堆烈火。
      罗纪的学校终于收到章洋局长的限期整改通知书,农村青年培训指标以及所有的付出将在这一刻灰飞烟灭。罗育恒以此为借口向儿子施压。学生流失,父亲操控资金逼宫,教育局施压,雪上加霜的罗纪终于绝望。而这一刻,颜夕也绝望了,因为她的学生苏娅被老师体罚受辱,羞愤自尽。在苏家目睹家长痛苦,去医院停尸间看了苏娅凄惨遗容后,痛苦的颜夕来到俩人初见相遇的酒巴,喝得酩酊大醉,差点被流氓非礼。本想来借酒消愁的罗纪撞见这一幕,打跑了流氓,颜夕伏在罗纪怀里嚎啕大哭,要罗纪不要放弃潜能学校,说有很多孩子需要潜能学校!然而此刻的罗纪也是飘扬在海上的一叶孤舟,身不由己,他只能无奈的抱紧颜夕。酒巴唐老板向章洋告密。章洋急匆匆赶来酒巴,一怒之下用酒瓶砸在罗纪的头上,并抢走了颜夕。
      颜开顺是颜夕的父亲,是已故小桑子的丈夫。小桑子是罗育恒儿时的伙伴、懵懂的初恋,父母在文革中屈死时,是小桑子伴他度过最黑暗的岁月。多年以来,受妻子临终前嘱托,颜开顺一直照料着罗育恒父母的坟墓。罗育恒夫妇因感激与颜开顺成了莫逆之交,并认了颜夕为干女儿。得知女儿这些天不在学校,颜开顺病倒在床上,罗育恒夫妇感恩地照料着他。
      是水父水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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