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可现实却将他的梦想一再推向无奈之境。
白东方同时又是一个重亲情、讲友情、追求纯真爱情的男人。小说故事涉及到了爱情、婚姻和婚外恋。妻子李丹曾一再出面想协助白东方,帮助他去走仕途之路,但无奈于丈夫不懂局中的人情世故,又天生胸无大志,于是李丹决定跟他分道扬镳,并主动投怀于副局长之子,使得白东方几乎无法在局里抬头做人。
岁月蹉跎之间,白东方一再地被莫名其妙地调往机场的一些临时性机或附属性机构工作,但职位并未得到升迁,他身如飘萍,心如荒野。这期间白东方与背叛自己的妻子离了婚,他也曾主动或被动地有了外遇,甚至于险些身陷他人设置好的情感“陷阱”之中。
不久后,看似一直在关照白东方的齐局长也被调离了,新局长走马上任,米川机场面临机构改革和重组。此时的白东方已不再单纯善良,渐渐变得世故起来。当最后的“情人”离他而去,当“松柏本孤直”的前任老局长辞世后,对白东方素有好感的杨副局长出现在他的生活中。然而,这个早已有着“同性恋”倾向的杨副局长,并非是白东方生命中的贵人,相反,他的出现让白东方陷入更加痛苦和无奈的深渊。在面对生存抉择的关键时刻,白东方终于开始处心积虑了,以达到试图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目的。
宁夏青年作家张学东曾毕业于民航直属院校,在地方民航局供职长达10年之久,对民航生活有着较为丰厚的积累和感悟。《超低空滑翔》以白描式的简洁笔墨和颇具讽刺意味的语言,生动再现了一段鲜为人知的特殊经历和世相众生,对当代人庸繁的生活和脆弱的情感给予隐秘的刺痛与质疑。
另外,从小说整体叙述特点看,所谓的“超低空”既是一种叙述的姿态,也是一种叙述语式,小说的人物始终保持着对自我的“低调处理”,作品比较好地把握住后现代的叙述立场和视点。既呈现出生活的原生态,又使之略微变形,显现出荒诞的特征,一种自在的反讽,荒诞的生活状态随处自动涌现出黑色幽默。主人公“我”以不卑不亢的语调讲述自己的故事,“低调”是对他人的尊重,也是对自我的有限性认识。故事始终贴着原生态生活而行进,把生活本来面目展示给读者,是对“新写实”传统的光大,不再俯视生活,俯视他人,而是在生活最本真的原生态层面,去感受生活的全部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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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学东:(超低空滑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