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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邦:(遍地月光)[1/2页]

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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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部描写底层普通民众生活的长篇小说。小说的发生地是中原农村的杜老庄,在杜老庄发生的一切具有典型意义,是上世纪60—70年代中国农村生活的缩影。
      小说的主人公叫黄金种。黄金种的家庭成分是地主。他父亲天天在初春冰冷的水里犁稻田,得了伤寒病,死了。他母亲在大年初一上吊自尽。他的两个姐姐出嫁,妹妹送人。他和弟弟黄银种只好跟叔叔过活儿。出生在新社会的黄金种,极力在家庭内部与地主分子叔叔黄鹤图开展斗争,并与叔叔划清界限。黄金种最大的愿望是能找到一个对象,从这个三根光棍凑成的家庭里逃离出来,过正常人的日子。
      找对象是生命延续的本能,也是人类的基本权利。但在阶级斗争极端化的年代,血统论的简单判断,压制了他的本能,剥夺了他的权利。他在村里被人说成是地主羔子,成为政治上的贱民。他找对象的事遇到重重阻力,一次又一次失败。
      他看上了本村地主家的闺女赵自华,想方设法接近赵自华,与赵自华套近乎。而赵自华的目标是找一个贫下中农的后代,以改变自己的处境。赵自华对黄金种的想法甚是反感,坚决拒绝黄金种对她的追求,讽刺黄金种不知道自己是谁。其实赵自华的婚姻也不能自主,也是吾身救不了吾身。在母亲的软硬兼施下,为给二哥换亲,她被换到别村的另一个地主家庭里去了。母亲本打算拿赵自华为赵自华的大哥换亲,因二哥从中做了手脚,结果换过来的闺女成了二哥的老婆。这种结果对赵自华的大哥造成了精神上的强烈刺激,以致大哥行为过激,成了一个终身被限制行动自由的狂暴精神病人。
      大姐为黄金种介绍了一个叫小慧的傻闺女,傻闺女把黄金种一会儿叫舅,一会儿叫哥,只会嘻嘻笑,连辈分都分不清。黄金种觉得太委屈自己,不想同意。大姐反复开导黄金种,说小慧不是傻,是老实,这样的闺女不会分这阶级,那阶级,兴许能和他过成一家人。黄金种勉强应承下来后,让他没想到的是,小慧的叔叔从中作梗,反对这门亲事。小慧的叔叔在公社当干部,他不能容忍自己的侄女嫁给地主家的孩子。
      颇有心计的黄金种并没有因此而死心,他暗中对全村待嫁的闺女观来察去,又锁定一个叫王全灵的闺女作为他追求的目标。王全灵的生身父亲是一个当过保长的地主,土地改革时被枪毙了。王全灵的母亲肚子里怀着王全灵,嫁给了一个地主家雇佣的长工。尽管王全灵是在一个雇农成分的家庭出生,村里的贫下中农还是把她择了出来,说她是地主的闺女,把她和其他地、富、反、坏、右的子女放在一起,列为可教育好的子女。在家里,王全灵的继父对她也是冷眼以对。黄金种将心比心,对王全灵甚是同情。一有机会,他就给王全灵递眼神儿。在井台打水时,他把自己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倒进王全灵的瓦罐。他精心写了一封信,夸王全灵是村里的一枝花,也是趁去井台打水时,把信塞进了王全灵的口袋里。黄金种觉出来了,王全灵对他也有好感。他不顾叔叔对他的百般揶揄,对王全灵进一步加强了攻势。他用家里的粮食卖钱,给王全灵买了一只玉红色的发卡。晚上,公社宣传队到村里演节目,他悄悄挤到在台下看节目的王全灵身后,摸到了王全灵的手,将发卡塞进王全灵手中。黄金种把发卡看成是一件定情之物,王全灵接受了发卡,仿佛使他们的爱情确定下来。黄金种为此非常激动,心里充满美好的憧憬。事情发生转折,是因为队长想让王全灵给他的外甥当老婆。队长的外甥长得很矮小,跟一个侏儒差不多,相貌也不好,王全灵不想嫁给队长的外甥。队长对王全灵和黄金种的事有所耳闻,于是就组织村里的基干民兵分别批斗他们二人。他们强加给黄金种一个政治上的可怕罪名,逼黄金种承认,并让黄金种向毛主席的画像请罪。黄金种不承认,不请罪,他们就喊着口号,围上去对黄金种拳打脚踢,把黄金种打得满脸是血,躺倒在地。他们用同样的手段,再批斗王全灵。有人揭发,说王全灵喊过蒋委员长万岁。这罪名非同小可,王全灵当然不能承认。在批斗王全灵期间,有人故意吹灭了灯,一些男民兵趁机把王全灵打倒,并在王全灵身上乱摸一气。一个闺女家,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王全灵痛不欲生,欲死。在母亲的劝说下,王全灵只好答应嫁给队长的外甥为妻。
      无奈之际,黄金种决定逃离他所在的杜老庄。逃到一个有火车站的城市后,他一没有外出证明,二没有钱买火车票,只好在小饭店乞讨。几天之后 ,他被当成流窜犯抓起来,五花大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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