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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彤:(钢铁是这样炼成的)[2/2页]

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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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秀英再次被俘,在押下山的路上,被陶玉林救出。陶玉林惊羡这个女的美貌,制伏了两个押送者。陈秀英带着陶玉林上山,重新打起了游击队的红旗。陶玉林像他的哥哥陶玉田一样,暗恋上了陈秀英,并且成为了她的得力副手。上级给游击队派来了党代表周布尔。周布尔只会纸上谈兵,老打败仗,而总将失败的原因归结于陈秀英的出身和忠诚度,同时又贪图她的美色,不能得逞之后就向上级告了恶状,污告她是国民党派来的美女蛇。陈秀英被令秘密处决,陶玉林得知消息,奔往执行地救她,却只见到一滩血迹。陶玉林盛怒之下,竟杀了周布尔,带着部分游击队员反水下山投奔了中央军。
      水上飙奉命锄奸枪毙陈秀英。陈秀英否认所有指控,水上飙也对她心存恻隐,便只对她肩膀开了一枪。陈秀英应声滚下山坡……陈家为陈秀英出了葬。她死了,国共两方就都不会再找她麻烦了。可是夜里有人盗挖了她的墓,发现棺材是空的。盗墓人到陈家讨了笔赏钱,答应保守这个秘密。
      诈死的陈秀英化名于亚男,来到湘南教书,重新加入了党组织,但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她与支部书记沈冬扮作夫妻执行任务,沈冬利用她的信任而占有了她。她忍辱负重原谅了他,在她眼里,党的事业至高无上,个人的荣辱无关紧要。沈冬叛变,于亚男被抓,恰好又落到驻扎此地的国军连长陶玉林之手。陶玉林认出于亚男就是陈秀英,利用权力放走了她。为了不被敌人认出,于亚男不惜毁容,用香火烫麻了自己秀美的脸……
      陶秉乾好赌好烟,家境日益败落,因烟瘾发作跌倒至死,死状竟与被他吊殴致死的铜锁相似。陶秉坤给他办了丧事。金枝带着陶秉坤的私生女远走他乡,双双被日本鬼子的的飞机炸死……为护秋,陶秉坤被野猪咬伤,陶玉田兄弟抬着父亲去县城治病,教士治好了他,陶玉田由此皈依了基督。
      陶玉林率部参加中日常德会战,战后骑马回到家乡,先与嫁给吴家少爷的旧情人王桂芝重温鸳梦。但他发现,王已是一堆毫无意思的肉,他真正喜欢的是另一个女人——已改名于亚男的陈秀英。吴家少爷蒙羞上吊而死。陶玉林打马回家,却看都不看父亲陶秉坤一眼,只对娘和兄嫂打个招呼,绝情而去……
      一小队饥肠辘辘的日本兵窜入青龙镇陈家大院。陈梦园为他们做了一锅肉汤,在汤里下了砒霜。陈梦园写下一幅字,“烹汤杀寇,涂血壮怀,慷慨赴死,痛哉快哉”,毒杀鬼子后,端坐于椅安详去世。
      黄幺姑操持了陶秉坤的六十大寿。勤劳惯了的陶秉坤抓蛇卖钱,不料放在家里的蛇钻出笼子将幺姑咬了,幺姑不治,死在他的怀里。他后悔莫及,终夜替堂客遗体打扇。他从此脸上没了笑容,心灰意懒,把当家的钥匙交给了长媳秋莲。
      蔡如廉重当县长,邀陶玉田重回县府做秘书。陶玉田常到教会医院做义工,认识了在此住院的地下党领导老曹,还碰到了一个像陈秀英的女人。学生上街游行冲击县府,陶玉田发现领头的竟是自己的儿子陶禄生。他不知,去汉口投奔陶玉林读书的儿子早回来了,而且成了地下党外围组织的头。
      于亚男受组织之命回安华策划和平解放,身份是中学校长。蔡如廉召见了于亚男,命她管束学生,维护治安。于亚男熟悉的面容和声音让蔡如廉恍然若梦。为试探于亚男是否就是陈秀英,蔡如廉邀她参加陈梦园殉难四周年公祭。在父亲墓前,于亚男的心理受到了巨大冲击。同时,她趁机做起了蔡如廉的策反工作。
      金圆券贬值引发民众骚乱,土匪趁火打劫,县城一片混乱,蔡如廉已控制不了局势,于亚男决定连夜举行和平起义。县府、警局一夜之间改旗易帜,安华县宣告和平解放……
      人民政府成立,蔡如廉仍任县长,老曹为县委书记,于亚男是副书记。但刚解放的安华县城并不安宁。陶禄生率工作队清匪反霸,查获到地主偷运的金银财宝,押送途中遭土匪袭击。他们打退了土匪,并抓到了土匪头龙胡子。土匪劫狱,龙胡子出得狱来疯狂报复,血洗县城,老曹等人壮烈牺牲。解放军某团奉命前来帮助剿匪,蔡如廉与于亚男等出城迎接。团长水上飙与于亚男四目相对的刹那,他们都认出了对方……
      土匪老巢老鹰寨山高崖险,易守难攻。水上飙利用自己是压寨夫人养父的关系上山劝降。龙胡子不听规劝,反将水上飙关押在峭壁山洞中。水上飙将龙胡子诓到洞边,抱住他一起滚下了万丈悬崖。跌落之前,水上飙大喊:山娥,你可不能让爹白死啊!山娥听从了养父的话,率众匪下山缴械投降,然后投水自尽……
      蔡如廉交给于亚男一封水上飙所写还没来得及寄出的信,内容是向上级揭发于亚男的真实身份。蔡如廉让她销毁,于亚男却说是该对党组织说清楚了。她在灯下写起了交待。蔡如廉感到歉疚,她不为组织所信任,全因当初他擅自代她登悔过书所引起。蔡如廉终于明白,共产党得天下,是因为有她和水上飙这样一些忠诚于信仰并甘于为之献身的人。
      陶秉坤从家境败落的陶秉贵手里买了十几亩水田,成了村里水田最多的人,他手捧喷香的泥土,沉浸在置地发家的狂喜中……而正准备开始土改运动的区长陶禄生听到消息大惊失色,这不是买了顶地主帽子来戴么?他策马奔回家乡,晓以利害,规劝祖父赶紧将新置田地转卖他人,否则遗害无穷。陶秉坤哪里肯依,双方起了冲突。陶禄生只好动员二叔陶玉山偷出田契,很便宜地卖掉了。陶秉坤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直到土改开始,地主田地都没收分给无田户之后,陶秉坤才明白孙子有先见之明。看到因买了他的田戴上地主帽子的陶玉贤被无情斗争之后,歉疚之余,他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陶秉坤得到了人民政府颁发的土地证,美中不足的,且很有讽刺意味的是,原本属于他的丁字丘,居然又分回败家子陶秉贵家去了。陶秉贵虽成了贫协干部,但这种好吃懒做的人,是不会种好田的,陶秉坤真替那丘田惋惜了。
      陶禄生因劝祖父卖田之事受到了县委的通报批评并降职为副区长,此举被认定是干扰了土改的正常秩序,影响很坏。他的革命引路人于亚男也对他进行了严肃教育,让他凡事要为党着想,个人荣辱无关紧要。他做了深刻检讨,欲向于亚男告别,于亚男却因历史问题被关押,从县委消失了……
      蔡如廉感到自己与新时代格格格不入,再次辞职经商,来到石蛙溪看望因病回乡的陶玉田,告诉他县委副书记于亚男就是陈秀英,但她被自己的组织关押起来了。两人在对同一个人的回忆中唏嘘不已。陶玉田从老曹那里染上的痨病久治不愈,在对陈秀英的怀念中去世。陶禄生得知噩耗时工作正忙,为显示自己以党的事业为重,他没有回家奔丧,只是在头七的夜里赶回父亲坟头悄悄上了一炷香。
      女干事孙晓琼爱上了陶禄生,他也喜欢她,但恰巧耿县长也看上了孙,孙便要陶禄生做出选择。耿县长也来找陶禄生帮忙,要他做孙的思想工作,并说照顾好县长也是革命工作需要。在酒桌上,县长向孙晓琼求婚,而孙却让陶禄生表态,说她听陶区长的。陶禄生内心纠结不已,便推给书记表态,说还是听党的吧!孙晓琼嫁给了在山东老家本有妻子的耿县长,当起了家庭妇女。陶禄生失落不已,但不久遇到了回乡的女教师、陈梦园的孙女陈亦清,他向她发起了攻势,说服她放弃了出身不好的前男友而与他结了婚。他从妻子珍藏的旧照片上发现妻子姑姑的面相很像于亚男……
      被关押的于亚男一直没有审查结果,原因是地下党情况复杂,知情人都已牺牲,一时无法查清。她被转移到了洞庭湖区的劳改农场。她在湖边挑猪草时发现一个放鸭子唱情歌的人竟是陶玉林!原来国军营长陶玉林率部撤到中缅边境后,不愿越过国境线,再一次反水向解放军投了诚,回到安华后又在侄子陶禄生的动员下向政府报到参加了学习班。但学习没完就被收押判刑,成了洞庭湖劳改农场的鸭倌。暴风雨来临,陶玉林拴船,于亚男以为他要驾船逃离,大喝一声陶玉林你哪里逃?一篙横扫过去。陶玉林遂认出她,大叫她的名字,她却不理不睬,落荒而逃……离开四年之后,于亚男回到安华县委做了勤务员,她的问题还没查清,属于控制使用。
      陶秉坤是作田里手,在村里有威望,但他不愿入农业社,成了阻碍合作化运动的钉子户。陶禄生受命回老家动员祖父,陶秉坤反说政府不讲信用,才分田几天又要收归公有,他的田可都是自己开出来的。祖孙俩再起冲突。陶禄生只好直说,祖父如果不入社,上级会拿掉他头上的乌纱。又说反对入社就是造反,就是反对毛主席。陶秉坤一听觉事情严重了,只好勉强同意。入社这天,陶秉坤在土地庙前发了半天呆……
      陶禄生从蔡如廉处得知,于亚男原来就是妻子的姑姑陈秀英。他告诫妻子划清界线,暂时不能与姑姑来往。岳母黄慈予也是地主成份,陶禄生怕受牵连,违反婚前的承诺,让她去江西跟随儿子生活。
      陶秉坤做了农业社的牛倌,他放的牛耕田时遭人虐待受了重伤。陶秉坤找人医治,农业社长、陶秉贵的儿子陶玉财却差人让牛杀了。陶秉坤本来就对社干部的不良作风满腹牢骚,这一来便下了退社的决心。他怒斥陶玉财多吃多占,把农业社当自家的。陶玉财恼羞成怒,说他带头闹退社,是反动势力的代表,叫民兵将他绑了起来,押到乡里开批斗大会。陶秉坤在会上挨了打,姚乡长痛心疾首地开导教育他,国家干部的家属不该拉时代的后腿嘛!陶秉坤拿出小本子给乡长看,原来陶玉财的贪赃行为早被他记下了。批斗会风云突变,陶玉财被宣布为贪污腐化的阶级异已分子,撤销社长职务,而陶秉坤也撤回了退社的请求……
      人民公社成立,办起了公共食堂。陶秉坤天天到食堂里做点杂事。吃饭的人多,做事的人少,集体开餐费时费力,陶秉坤预言定会坐吃山空。又兴起大炼钢铁,所有劳力上山砍树,陶秉坤眼睁睁看着陶秉贵被山上滚下的树筒压死……食堂慢慢地没粮吃了,玉山带人到邻社挑米,想让别人共产协作一下,却被人棍棒打回。饥荒肆虐,秋莲偷偷炒了点黄豆给家人吃,被民兵们闻到抢走,把锅也没收了。山上的野菜采光了,为了家里的几个孙子多吃几口,秋莲和陶秉坤开始吃观音土。秋莲得了浮肿病,陶禄生给家里送了一小袋米,秋莲好容易吃到了一口粥,可她含着这口迟来的粥活活饿死了……在母亲的的新坟前,面对祖父对人民公社的种种质疑与诘问,陶禄生哑口无言。为度过灾荒,陶秉坤向大队建议分田单干,生产自救。支书陶有富向陶禄生请示,陶禄生坚决反对,说那是典型的搞资本主义。但陶禄生一走,陶有富就悄悄地将田地分了下去。这一招果然有效,灾荒得到了缓解,只是后来陶有富因此被批斗撤职,陶玉财又当上了支书兼大队长。
      黄慈予不想自己的地主身份影响儿子与女婿的前途,从江西回青龙镇独居。路过县城,与多年没见的姑子陈秀英也即于亚男见了一面。蔡如廉想给于亚男一些生活上的帮助,但她拒绝见他。她始终想要个审查结论,以清白的身份回到革命队伍中来,于是去省城找专管此案的老关。老关因犯政治错误不管她的案子了,劝她说何必一定要那个结论呢,好多地下党的同志都没活到今天,你现在还能为党工作,该知足了。于亚男豁然开朗,不再纠结于自己的名份。为了保住勤务员这份工作,她不惜满足顶头上司的索取,破天荒地找了蔡如廉,要回他保管的父亲的绝笔,转赠给了县委办主任……
      陶禄生调到县里任职,贵为县委书记夫人的孙晓琼经常骚扰他,他对这个已变得庸俗不堪的女人已无一点好感。当绯闻开始在各处流传,令他忧心忡忡之时,文革开始了,他像许多干部一样打成了走资派,而孙晓琼也被人当破鞋批斗,被人逼疯……
      于亚男成了造反派的专用批斗对象。县革委召开万人批判会,她与蔡如廉都被押上了台。蔡屈打成招,承认是他介绍于亚男加入特务组织的,他们都是埋伏在共产党内的奸细。于亚男不肯低头认罪,被人强行撕去了上衣,露出了从没哺育过的胸乳。她平静地冲台下说,你们看吧,你们的母亲姐妹都是这个样子!蔡如廉羞愧难当,要她原谅,她置之不理,她可以原谅他的懦弱,但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背叛!当晚,蔡如廉吊死在监牢里,听到消息,刚强的她热泪潸然……
      于亚男恢复了本名陈秀英,被送到位于青龙山的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在食堂帮厨。不是冤家不聚头,她又遇到了陶玉林。陶玉林从洞庭湖转回林场劳改,刑满之后在这里做厨子。陈秀英从不正眼看他,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尊严。陈秀英发现对面的山岭就是游击队的营地,她沉浸在打游击的岁月里。她还特地跑到青龙镇,让黄慈予给她做了一身红军军服,一到晚上,她就穿上军服,手拿梭标到山路上游荡,想象回味着当年闹革命的情景……
      一天帮厨时,陶玉林说林彪偷了毛主席三只鸡跑到蒙古去了,陈秀英悖然大怒,说他污蔑副统帅,揪住他往会场拖。得知林彪确实叛国逃跑了,她还懵然难信。她因冲击会场被关押了,但晚上她破窗逃了出来,在幻想之中,她跑到了打游击的山上,跑回了硝烟弥漫的岁月。她看到了自己写下的“打土豪分田地”的标语,甚至在洞隙里找到了几十年前藏匿的一把手枪。她举着枪狂奔,遇到陶玉林率部反水,便愤怒地阻拦,一脚将陶玉林踢下了深涧……她在当年被处决的地方遇到了水上飙,她让水上飙再枪毙她一次,水上飙却摇头,说她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她搂住一棵松树,感到许多日月从自己背上滑了下去……
      干校派人寻找失踪的陈秀英,却不见她影迹,倒是在悬崖下找到了陶玉林的遗体。半年后,一群打猎的人发现她仍抱着松树站在那里,只是手上的皮肉都没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她的遗体被抬回青龙镇,安葬在曾经安葬她的假冢里。盖棺前,有个大胆的后生揭开她脸上的白布看了一眼,惊讶地四处传说:那张脸漂亮得像一朵荷花呢!
      陶秉坤儿孙满堂,可他仍有莫名的不满足。家人隆重地给他做了九十大寿,陶禄生工作忙没回来,他亦满心不快。队里要修大寨田了,他倒兴趣盎然地颠踬着前去做指导,不料被视察工作的县委耿书记看见,说他是老愚公,遂被树为典型得到表彰,奖品是一套毛选和一把锄头。他开荒的兴趣愈增,悄悄地跑到隐蔽的山冲里开出一小块土,栽上了红薯秧。谁知栽下的是祸秧,陶玉财发现了他的行为,说是开黑土搞资本主义,不仅毁了薯苗,还命民兵将他捆绑起来。推搡中陶秉跌倒在地,血糊脸面,眼睛从此失明……陶玉财犯了众怒,他被人塞进化肥袋子里痛打了一顿。
      失明的陶秉坤靠听廊柱上的喇叭明悉世事嬗变,靠嗅觉感知四季更替。一天他吓了一跳,喇叭里跳出来陶禄生的声音!原来孙子陶禄生已成为分管农业的副县长。陶秉坤欣喜不已,赶紧摸索着给土地菩萨上了香,又给黄幺姑和陈梦园叫了饭,让他们分享喜悦。陶禄生带着耿专员来家里看望他了,还告诉他要搞土地承包责任制,又要把田地分给农民了。陶秉坤惊喜不已。不久,原本就属于他、先被伯父霸占后又被公社收去的丁字丘居然又回到了他手中!他摩挲着那份等同于田契的承包合同,激动不已……
      而寡居多年的黄慈予,也遇到一件大喜事:失踪多年的丈夫出现了!原来他当年做地下工作,随国民党溃逃台湾,从此失去了联系。现在他回大陆投资来了。
      陶秉坤活到自己都不知有一百零几岁了,他天天坐在门槛上,闻着泥土的芬芳,听着自然界的天籁之声。某日听到机器异响,得知有挖掘机在挖自家的丁字丘,要平地建宾馆搞旅游开发,便气哼哼地拄着杖赶去阻拦。闻到土地伤口的气息,他心痛了,向那个钢铁怪物扑去,挥起竹杖胡乱抽打。操作手说田已经征了是国家的了,他说国家绾起裤脚开过田吗怎么成国家的了?他跌坐在地不肯让开。幻觉之中,他见到了幺姑,感到自己像一滩水往下流泻,与土地融为了一体。村干部赶来做工作,才发现陶秉坤全身已经僵硬了,但他还端坐着,双手死死地攥着两把泥土……
      离休的陶禄生赶回来参加了陶秉坤的葬礼。下葬后的当晚,屋前屋后弥漫着浓郁的泥香。陶小谷看到曾祖父的影子在院子外徘徊,舍不得离开。陶禄生便给侄子出了个主意,让他画张一百亩的田契烧给他。小谷说还是叔叔懂得老公公的心思,又说他想找那家叫远景的房地产公司索赔,老公公虽说无疾而终,毕竟是他们挖田平地引起的。陶禄生立马制止,说不能无理索赔,还说要把小谷弄到远景公司去做事赚钱。小谷说,你不是县长了别人还卖你的账不?陶禄生微笑不语,直到离开石蛙溪都没说他就是远景公司的新任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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