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愤愤不平。
枕木供应拿下后,郑怀如原计划要天送前往采木。但何姨太却怂恿汪仁福让少爷文南去,她想以此压制天送,而汪仁福也有意栽培儿子,便同意了这个想法。
文南是个花花公子,对采木一窍不通。到徽州便整天吃喝嫖赌,一应事务全都交给何贵负责。何贵自父亲死后,一直抬不起头来。为了建功立业,做出一番成绩,以证明自己。他不顾伐工的死活,违反规律,拼命压低木价,以至于被许家钻了空子。
许家自竞标失败后并不甘心,一直在暗中寻找机会,试图见缝下蛆。何贵的错误终于被许晴川所利用。他采取各种手法,挑起伐工的不满,最后酿成了一场惊天大劫案。
事件发生后,文南和何贵一筹莫展,又急又怕,而供货日期临近,汪家又面临违约的严重后果。在这紧要关头,程天送临危受命,前往徽州,与许家斗智斗勇,不仅化解了危机,而且制服了许晴川,使许家的阴谋破产,并出了大丑。
文南、何贵本想借采木捞取资本,却犯下大错,受到汪仁福的责骂。而他们试图压制天送,相反倒使天送威望更高。
不过,就在天送越来越受到重用之时,他的感情却遇到了问题。由于松年的出现,他与文静的爱情陷入了麻烦。尽管文静拒绝了松年的求爱,但复杂的家族关系却使天送与文静的关系变得一波三折。
就在这当口,鲍清源回国了。转眼十几年过去了,鲍家的案子终于化解了。鲍清源受老朋友、汇丰银行大班泰勒的邀请前来汇丰任职。在汇丰的舞会上,上海各界应邀前来。天送见到了阔别多年的鲍叔和罗丝。罗丝已长成大姑娘了。她性格率直,热情如火,这引起了文静的误解。
鲍清源回国后,安顿了一下事务,便忙不迭地前往徽州看望出家为尼的沈碧云。鲍清源自逃往南洋后一直未娶,他希望碧云能够原谅自己,并希望能与碧云重归于好,但遭到碧云的拒绝,这使鲍清源痛苦万分。
鲍清源与沈碧云的关系勾起了汪仁福对往事的回忆。他怀疑鲍清源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的父亲,但这一猜测很快就释然了。因为鲍清源回到上海后,并没有追究此事,甚至连那个孩子提都未提。不仅如此,他还对汪家对碧云的照顾表示感谢,并答应在生意上与汪家合作。如果他真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决不会如此。
汪家三爷汪仁康成天扑在机器局,很少顾家。他的女儿文梅从小落下病根,这使他十分内疚。有一天,文梅犯病时送进德国医院,受到护士许晴芳的照顾。许晴芳是许善夔的女儿。她美丽善良,与其兄许晴川判若两人。由于文梅经常生病,汪仁康与许晴芳之间慢慢产生了异样的感情。汪仁康的婚姻是家里包办的,并不幸福。但汪仁康虽然喜欢晴芳,但却无法接受她的感情,这让两人都十分苦恼。
与汪仁康相同的是,天送、松年和文静也在经历着痛苦,而罗丝回来后使他们几人之间演绎出更加复杂的情感纠纷。
为了逃避,天送决定离开上海。恰在这时,老宋叔从武汉押运银子回来,路遇劫匪,遭受重伤。这件事促使汪仁福下决心在武汉设立分庄。可武汉是湖北帮的势力范围,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外人很难立足。当年就连财力雄厚的山西票号都被挤出了武汉。汪家老太爷在世时就有在武汉设庄的想法,但最后还是没能实现。
汪仁福召集宁波、芜湖、镇江、南京、屯溪等几大分庄经理会议,商讨武汉设庄的事,会上众人皆有畏难情绪。就在汪仁福极为失望之时,天送挺身而出,表示愿意前往。此言一出,让人大为惊讶。不少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文南更是冷嘲热讽。但天送决心已定,不为所动。
天送到达武汉果然遇到了重重困难。武汉钱业对汪家的进入,表示了极大的抵触和傲慢,千方百计拒绝鸿泰加入汇划钱庄。如果加入不了汇划,那将无法在武汉立足。这是武汉钱业的杀手锏,不少外地钱庄都是这样被挤出武汉。
天送持汪仁福的信函,拜访了湖北新安同乡会的会长黄七爷。黄七爷号称“棉纱大王”,垄断了武汉的匹头和棉纱业。他向天送指点迷津,各地商业活动,帮别垄断,武汉尤胜。汉口的匹头、棉纱、衣典等是徽帮的天下,而绸缎、银楼、五金、颜料等,浙商独占鳌头。武汉钱业最怕的就是徽帮和浙帮的钱庄进入汉口,因为各商帮解款,本帮钱庄优先投放。这就意味着汉口钱业将丧失大量利源,因此他们宁可画地为牢,也不愿别人染指自己的地盘。这就是汉口钱业强烈排外的主要原因。但把持汉口钱业的本帮和西帮并不和睦,甚至积怨甚深。江西帮能够进入汉口,因为早年湖北藩司是江西人,由他罩着西帮才得以立脚。可军兴时期,湘军与长毛大战,曾国藩三进三出武汉,武汉遭战乱浩劫,百业凋敝,后来曾大人平乱后,拨款维持市面,本帮钱庄便利用手中权力,打压西帮,导致西帮萎缩,双方怨恨由此结下。如今,谢秉魁(人称魁爷)与赵秀纯是面和心不和。
天送听在心里,便设法接近赵秀纯,但赵对天送十分戒备,后来发生一件事,天送抓住机会,帮助赵秀纯解决危机,使赵看到了汪家的真诚,同时也认识到过去画地为牢的做法限制了别人,也限制了自己。天送乘机进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如今世界已进入文明时代,电报、蒸汽机都出现了,万国交通,声息之灵通,影响之迅速,岂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时代所可比。世运进化,日日新,时时新。如果只看着眼鼻底下巴掌大的地方,作茧自缚,便要落后时代。他说,中庸上说:“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与其限制别人,不如共同繁荣。赵仍有疑虑。天送进一步进言。他说,自军兴以来,西帮钱庄已大不如前,从过去20多家减少至如今的8家,从趋势上看,还要进一步减少。究其原因,无非是本帮钱庄挤压所致。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竞争时代,以公平为准绳,但现今的局面对西帮并无公平可言。战国时,苏秦提出合纵,联合六国以抗强秦。汪家进入只会对西帮有利而无害。弱小的联合,才能箝掣本帮的势力,最终实现和睦共存。这番话终于打动了赵。
赵秀纯决定帮助天送,但钱业规矩,加入汇划钱庄,需所有会员钱庄投子表决。现如今,汉口有钱庄31 家,西帮为8家,而本帮23家,这样的格局,汪家申请要获多数通过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赵秀纯告诉天送,本帮并不是铁板一块。本帮23家钱庄中,黄陂帮占11家,汉口帮占8家、汉阳帮占4家。黄陂帮头面人物是魁爷,而汉口帮领袖则是马二爷。据赵秀老说,汉阳帮由于力量较小,一向随波逐流,而魁爷与马二爷之间却在暗中较劲,互争雄长。
天送决定把马二爷作为突破口,开始向他接近。后几经周折,通过意想不到曲折,终于达到目的。武汉钱业公会投票,由于赵秀纯和马二爷的支持,鸿泰以微弱优势通过加入汇划。这让本帮钱庄的领袖魁爷十分恼怒。此后,他便处处与汪家为难。
在汪家进入武汉后,许家得知消息,感到害怕,因为这将大大壮大汪家的势力。许晴川前往武汉,利用魁爷对汪家的敌视,兴风作浪,在汉阳兵工厂制造了一起爆炸案,把汪家拖了进去。程天送和马二爷因此遭到抓捕,身陷囹圄。
汪家得知消息展开营救。汪三爷、余松年、鲍二爷等都相继前往武汉,终于化险为夷。几位深爱天送的女性,如汪文静、罗丝等也在这期间为了营救天送发生了复杂而感人的故事。最不幸的是,许家的独女许晴芳意外地卷入,被误炸而死。
案件平息后,马二爷把怨气发在魁爷身上,带人前往,要找魁爷算账,天送闻讯赶到及时制止。
不久,发生了庄票止付案。洋行将魁爷告上租界公堂。租界公堂无视公理,强行判魁爷有罪。面对这一事情,钱业公会的赵秀纯、马二爷等起先袖手旁观,或幸灾落祸。但天送认为这事不光牵涉到魁爷,而且事关钱业的经营原则,必须有人站出来说话。在他的说服之下,钱业公会开抗争,通过罢市等一系列举措,终于迫使案件改判。天送以怨报德,深深打动了魁爷,对这位年轻的后生感佩不已。他主动让贤,推举程天送为武汉钱业公会的会长。
许晴芳被误炸身死,对许善夔造成极大刺激,认为这都是自己作孽造成的。从此吃斋念佛,不问家事。其子许晴川由此掌握了许家的大权。
经过几年的努力,汪家开始逐步振兴。郑怀如病逝后,程天送成了总号经理。为了争取公平的商权,也为了徽州数万茶农和数百新安茶商生计虑,决计要打破许家独霸洋庄茶的局面,与洋人展开公平竞争,开辟洋庄茶市场。
许晴川与洋人勾结,竭力阻挠,双方由此爆发了茶叶大战。在这场大战中,双方斗智斗勇。天送在面临绝境时,毅然抛茶黄浦江,以死抗争,最终迫使洋人坐到谈判桌上来,为广大华商赢得了公平的商权……
清末民初,上海发生橡胶股票风潮。一夜之间,许多钱庄倒闭。为了应对风潮,上海钱业公会接受天送的建议,采取应对措施,以度难关。这件事使天送进一步认识到成立新式银行的重要。民国后,他联络鲍家和余家共同成立了鸿泰银行,走上了近代实业发展道路……
抗战爆发后,在日军进攻上海时,汪家更是为保卫上海而毁家靖难。日本人对程天送痛恨异常,派人将其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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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 宇:(新安家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