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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背一名成年男性攀爬墙壁,这已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更别说背着这名男性徒手跃向一米外的井盖吊臂,然后顶开井盖。
      珍莉转眼望向‘防护服,一脸寻求帮助的懦弱。
      可‘防护服却摇手示意,直接拒绝,并且,它还把肩上的德放到了地上。
      “请您听我说,我不是故意要麻烦您的。我打算先上去,找根绳子回来,然后,您把绳子套我朋友身上,我自己再把他拉上去,也就是说,在我上去找绳子时,您帮我照看一下我的朋友,在我回来后,再帮我绑一下绳子,很简单的。”见状,珍莉即刻哀求道。
      ‘防护服没有吭声,它边听边走向墙壁,作势要攀爬。
      珍莉一时看懵了,不解地问:“您这是要做什么?”其实,她已然猜到‘防护服的用意,只是不可置信地直接询问罢了。
      ‘防护服还是没有应声,只见,它如生猛的猴子般,扯蹬着墙壁上凹凸无序的砖缝,左窜右跳,瞬间登顶;接着,它又扭身一跃,正正地握住了井盖下方20公分处的两条吊臂;最后,在稳住平衡后,它从衣兜内掏出一根巨型起子,手起‘刀落,一下就把严实的井盖敲出了一丝小缝儿。
      随着井盖发出的一声清脆颤音,德醒了。他突地坐起身,跟电视剧里描述的‘炸尸分毫不差,而且,在他的四周,不知何时凭空多出了几条狭长的黑影。
      昏暗中,那几道黑影纷纷曼妙起舞,俨然狐媚的鬼魅。
      一见不对劲,珍莉吓得连滚带爬扑到墙壁脚下,全身不自觉地缩成一枚球。‘怎么回事?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刚才,怎么没看到呢?捂着急跳的小心脏,她疑惑地盯着德,以及那几条看不清真身的黑影。
      月光和小黄灯都不是万能的,它们无法照透这下水道内的一切。
      随即,‘防护服瞬间从井盖处跳落地面,挡在了珍莉的身前,作状要保护对方。
      珍莉被感动到了,她没想到,这个身份不明的‘防护服,竟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渐渐地,她越来越相信对方是爱莉派来打救自己的。
      现场,气氛既怪诞,又诡异。如果有导演在的话,说不准能拍出一部名为《不是人大战鬼魅》的科幻片。良久的对峙,被黑影包围的德并没有任何行动,反倒是‘防护服,它缓缓走了过去,主动得好像中了邪一样。
      珍莉急忙压低声线说:“别,别去!”
      ‘防护服没有停下脚步,不过,它却反手将起子递给了珍莉。
      刹那间,珍莉仿佛看到了‘壮士出征的悲壮情怀,心中黯然神伤。可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也是‘防护服守护她的用意。所以,她当即嘴叼起子,手脚并用地开启了攀爬之旅。
      没有作过攀爬运动的人根本不知道,这项运动除了讲究四肢的配合外,更着重攀爬者的精神专注度和坚韧度。别看仅是2米的高度,真要攀起来,半分钟的时长也是种挑战,尤其对于手指以及指甲,它们会在拉扯和稳固人体移动时发生割磨、撕裂,那种钻心的疼痛没有多少人能够忍受。或许满清十大酷刑最能说明这个。
      鉴于臃肿的体型,和超标的重量,珍莉的手指与脚趾均承受了比其他人多一倍的痛苦。每攀一步,她都在谴责自己曾经的饮食放纵,没辙,自己造的孽,哭着也要面对。
      好不容易爬到过半的高度,她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尖声怪叫。扭头观之,她看见,德正以一种扭曲的身姿,一拐一愣地冲向‘防护服,跟《行尸走肉》里的丧尸有得一拼。她越看越心酸,尤其是想起对方那曾经精致俊美的五官。
      此时,‘防护服压低了身体的重心,作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
      ‘不管了,先把井盖打开,不能浪费了‘防护服先生的一翻好意。想罢,珍莉咬牙继续上行的任务。
      不料,就在珍莉扭头后,德与‘防护服即刻厮打在了一块。俩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都是死掐对方的颈脖,然后就是不断地挣扎,更换体位,寻求取得上位的优势,一时间,战况相当激烈。
      突然,一道‘卡啦声从扭打现场的杂乱中脱颖而出,那清脆劲儿好比掰断了鲜嫩的红萝卜。
      珍莉猛然一惊,心里凉了半截,遂转脸望之。然而,现实与她的担忧并不相符,因为,那一声‘卡啦来自‘防护服,而不是德。
      这一刻,德正骑在‘防护服的身上,用力地掰扯对方的右手,而‘防护服的左手则静静地躺在战场几十公分外的地方。
      ‘怎么回事儿?面对怪力附身的德,珍莉煞是震惊,嘴巴不自觉地张成‘o型,起子也随之掉了下去。可怕的是,她无意间与德的目光对上了号,从对方那双曾经纯洁无比的眼睛内,她竟看见了一股恶鬼上身的邪念!瞬间,她全身泛起浓重的鸡皮疙瘩。
      很快,又一声‘卡啦响起。这意味着‘防护服的右手也被德扯了下来。
      痛不欲生这个词儿,对于从不说话的‘防护服来讲,无疑只能靠双腿来表达,只见,它死命地颤动双腿,表露出无声的垂死挣扎。
      这种从身上脱拔肢体,本就是与‘凌迟处死异曲同功的效果。别说受害者身心痛苦,即便是目击者也同样备受煎熬。
      除了皱眉闭眼和倒抽冷气外,珍莉啥也无法为‘防护服做。既然如此,她只能重新专注在攀爬事业上。紧咬牙臼,她吃力地一步一步往上爬,可是,手汗却在这个节骨眼跑出来砸场子,这让她不得不减慢速度,时不时地往衣服上擦手。
      眨眼的功夫,又是两声‘卡啦响起,‘防护服的双腿也被粗暴地扯离了身体。这让珍莉更是心惊胆颤,手脚发抖。
      惊措间,她在脑海内反复默念:‘别过来!别过来!就差一点儿了!!!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总是很骨感。还没来得及跃向吊臂,她就发现德已经爬到了自己身旁。四目相对的那一刹,她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四种截然不同的意境:凶狠中带着深藏,躁狂中带着冷峻。这一眼,看得她毕生难忘,下意识地,她惊得重心后移,上半身瞬即失衡,就此,她被地心引力狠狠地往下拽。
      奇怪的是,德竟一把托住了珍莉的后背,并顺势前推。
      经这一手,珍莉又安然地趴回到墙壁之上,本能地,她用十指紧紧捏住前方凸出的两块半角砖。
      “人没事就好。”德忽然开口说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中隐着半丝温和。
      珍莉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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