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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依旧是蓝的;山,依旧是绿的;风,依旧是动的。只是我感觉不到一丝生气。
      ‘寻了好些天,以我所居住的広州为起点,北上二百多公里的范围内,一个人也没有,除了风声,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摘自《地球拯救录第一卷第一节》
      一切都似乎发生得毫无征兆。
      郭珍莉(以下简称‘珍莉),広州本地人,今年26岁零7个月又8天,毕业于中央广播电视大学英语专业。
      很多人认为,学外语的姑娘长得都很学霸,而且脑袋转速快,重点是外表洋气。可是呢,上述特征与她一毛钱关系也木有。
      珍莉身高161米,本来,在広东地区来讲并不算矮,但是,若配上她的体重一同观赏的话,她肯定是个冬瓜转世。也正是那‘傲人的体重,她被朋友起了个‘千斤的外号,传闻,要想扛动她,男生的体重必须在80公斤或以上,所以嘛,她是货真价实的‘千斤小姐。
      除此以外,她也不好打扮,常常素颜见人,亲朋好友总说她不修篇幅,穿得老气横秋,其实,无论怎么穿,只要那身赘肉还在,她就总能穿出北方大妈的风范。
      而且,她特懒,不好洗头,所以脑袋上总是齐耳短发。然而,发型师却总跟她讲,这样的小短发与其气质相当和谐,跟现役的高中生没什么两样,每每听到这,她都是一笑置之。显而易见,如果她真是水灵可爱,又怎么可能母胎单身,连一次的恋爱经验也没有?
      一周前,好像是周四的晚上吧,那天,珍莉的重感冒症状越发地严重,她感觉全身酸软无力,眼皮重得有千斤顶也没用。事实上,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四、五天,她吃了整整一排的抗生素,可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说不准,病没好,她就会成了个聋子。
      没辙,谁让最近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呢?这让‘年轻有为的女老板多次‘善意地婉拒了她的请假申请,她只能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意料之内,今夜珍莉又被拖班至8点。下了公交后,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迷迷糊糊地朝家走,跌跌撞撞地穿过花园,晃晃忽忽地走进电梯,手脚并用地打开家门。
      屋里异常安静。按日常习性,她的父母肯定是饭后散步去了。
      一见沙发,珍莉就双腿一软,散架式地摊倒在沙发上,那黏糊劲儿俨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她很是羡慕父母的退休生活,可她还年轻,这样先苦后甜的生活是必经的阶段,她没得选择。
      本来,她还想起身洗个热水澡,但强烈的身心疲惫,外加西药的‘功效,眨了个眼后,她便再没睁过眼,就此徐徐睡去。
      很奇怪,当晚她连梦也没有做,就连缠绕她数天的那个噩梦也没有出现。
      转眼间,日月交替,天色逐渐放亮。不等闹钟响起,珍莉就被一直以来养成的生物钟给‘折腾醒了。这都是资本主义害的,加班不见涨工资,上班迟到却要罚50元,这让她每天都被吓醒,心里崩溃得很。
      没办法,谁让她上不了国企,做不成公务员呢?不过,虽说是在小私企里打工,可她还是能体验到女老板那与大财团资本家相仿的‘管理手段,总被剥削得体无无肤。有时,她也会质疑,总觉得自己活在了旧社会,过着与小白菜一样的悲惨人生。
      翻来覆去好一阵子,珍莉尝试缓缓举起眼皮。然并卵,在药力的作用下,眼皮唯一的希望便是不被打扰。她唯有换个法子,以伸懒腰形式意图刺激全身的肌肉和血液循环。
      突然,她愣住了,被自己身上空无一物的轻松惊呆了。当即,她艰难地‘撕开‘粘成一线的双眼,发现自己身上确实啥也没有,就连地上也找不着被子来过的痕迹。
      “老爸!老妈”珍莉扯开嘶哑的嗓门喊了两声。
      半晌,屋内静得渗人,完全没有任何回音。
      接连又喊了两回,珍莉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心里急了。她强撑起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然后,顶着头晕和反胃感,她扶着临近的墙体和家具,一步一步走向父母的房间。
      此刻,房门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珍莉直接将房间看了个遍。房内确实空无一人,并且双人床上连躺过的痕迹也没有。
      ‘怎么会?我的爸妈竟然彻夜未归?这一想,珍莉惊得全身一颤,她从未想过,自己那老实巴交的父母,竟然会如此不着调。慌神中,她瞄到了茶几上的手机,遂立刻拨打父母的号码,结果,两通电话都传来了无人接听的等待声。
      正是焦头烂额之际,她却被一种忽然袭来的窒息性寂静所打断。
      这种寂静不属于生活,生活中的寂静是相对的,因为只要有人的地方,总会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微小杂响,不可能绝对地寂静。然而,此时此刻,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外,她再没听见过其他的声响。
      不安的情绪如锐利的掌风,无形地推动珍莉到阳台一探究竟。
      利索地打开拉闸,她快步踏入阳台,屏息静气地向外眺望和聆听。十分钟后,那种异样的寂静乘着急湍的微风,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耳畔,不带一丝的停顿:小区内青葱一片,而小鸟却不见踪影,连叽喳的欢叫也没有;对面楼房的阳台上忽明忽暗,似乎仍保持着昨夜的景况,晾晒的衣物仍然呆在衣架上随风微动;楼下的花园里树影婆娑,却也不见散步或路过的人影,就连脚步声也没有;小区外依旧蓝天白云,却听不到车辆飞奔而过的呼啸声,更别提喇叭响了。
      ‘不会吧!真的一点响声也没有!随即,珍莉掰住防盗护拦,发神经般,冲着户外大喊:“有人吗?有人请应个声!”
      不出意料,户外依然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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