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洛儿说亓沣今日回来,姝嫤格外欢喜,早早进了厨房准备拿手好菜,陪父王兄长以及妹妹一同在正厅等候。
亓沣临近拜见时略显消瘦疲倦,“见过父王,大哥。”浅笑,“亓敏长高了。”
“二哥还知道回来呀。”亓敏抱怨。
“别胡说。”亓珺使眼色,暗指要注意姝嫤的情绪。
亓沣温柔的挠挠她的头,笑的越发开朗。
“吃饭吧,姝嫤可是忙里忙外做了一桌子菜。”亓云清厉色道,但尽管再生儿子的气,也不乏关心。
“叫尘茗送去房里,我累了,谢父王圣恩。”话落,亓沣便朝凝露宫的方向走去。
亓云清勃然大怒,“你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父王,您消消气。”亓珺急忙劝阻,“他定是真的累了,此次命他回来也没做反抗不是?”
“是啊父王,近来二哥未曾顶撞您。”亓敏同大哥双双跪下。
不屑地瞧他们一眼,“他几时回来过?就算回来了又能待多久?”
“父王。”兄妹异口同声。
“行了,你们用不着劝我。”亓云清愤怒而去。
姝嫤跪在地上由心委屈的样子,泪水盈眶不知从何说起。
“二哥就是这个脾气,别跟他计较。”亓敏无奈道。
“我哪有机会计较,每次见面,不过几句话就不耐烦了。”
“再给他点儿时间,他能记得你的好。”
姝嫤不禁深叹,“一千年了,还不够吗?”
亓珺拦住亓敏,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的心结,不是姝嫤付出再多可以解开的,更不是三言两语可忘却的。千百年的爱恨纠葛,在近乎孤冷的凝露宫里生根发芽。
犹豫再三,叩响了房门,相迎的是亓沣身边的尘茗,“拜见二王妃。”
“起来吧。”姝嫤进门时亓沣正失神,“有心事?”
目光继而转在桌子上,夹起一块鱼肉,品了品便放下筷子。
“亓沣。”
尘茗见他对姝嫤爱理不理的态度很是着急,“二少爷。”
“父王找我?”
姝嫤用力咬住嘴唇,“我不能见你吗?”
“若没什么要紧事就回去吧,茗儿,送客。”
“我是凝露宫的主人,不是客。”每次遭到亓沣的冷落,总有想哭的冲动,“别这样对我好吗?我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呢?”
亓沣陡然蹙眉,尖锐地瞪着她,“要做什么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但明确告诉你,无济于事。尘茗,你耳朵聋了吗?”
急忙开门,“二王妃,请。”
“除了她,你可以对任何人无情无意。”泪水终究忍不住落下,“你从不在乎我会因你的冷漠难过,这么多年,我始终为当初那个自私霸道的我而忏悔。但是每一次见你,在你的眼睛中看到她的影子,我就会更恨她。其实你我都明白,错的人不是我,是你。”
“尘茗。”亓沣怒吼,心上又一阵绞痛令他不停地颤抖。
“王妃。”尘茗双膝跪地,“求您赶紧走吧。”
姝嫤冷冷地大笑,拭泪而去。
尘茗滚爬着去扶跌在地上的亓沣,倒了杯水将药丸喂他服下。随风吹来的阵阵寒香越发芬芳,凝神望去窗外的腊梅,犹感空怅。
亓沣依旧足不出户,餐饭是尘茗定时送去房里的。闲暇时独自对弈几局,故意让白子赢,露出一丝笑容。
天洺殿传话说汐娆此时很安全,当然他也很清楚,凡是长相像她的女人都会安全。天洺殿的结界自堕轩登位之时布下,玄机变幻不定,除鸷鹰外,六界中已无他人可破。心烦杂乱,但现今只能如此了。
亓珺与亓敏几次前来看望,亓沣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回话,心不在焉的样子令人焦心。
“二哥,明知父王最讨厌你这种态度,不妨改改?”
“我做什么他都不满意,何必多此一举。”
“那就对二嫂好点儿,他肯定高兴。”
亓沣嘴角上扬,冷笑,“若是来当说客的,便早些回吧。”
亓敏极为不满地冲亓珺发牢骚,“大哥你说的对,那个死丫头”
“小敏。”亓珺当即打断她的话。
“大哥,是他不可理喻。要么不回家,要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咱们欠他什么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别说了。”
“大哥,不能这么由着他,又不是咱们的错,凭什么看他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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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针锋相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