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亓珺在旁瞧着亓沣浅而淡漠的笑,反而无措起来,“她还小,说话不知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亓敏被再次呵斥,不敢开口,对亓沣又爱又气。
“小沣,咱们是一家人,没有谁会害你。无论是父王、我、姝嫤还是小敏,言语上虽有不慎之处,但都是为了你好。王母那里,你已经信守承诺,该放下了。”
“小敏的话我从未介意,她的所作所为,只因大哥教的好。”嘲弄地看着亓珺,“是非善恶,你心知肚明,无需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我推心置腹待你,竟换不来一句好话。是不是我一再忍让,助你越发目无兄长?”
“大哥真是高估我了,目无兄长不敢当。”亓沣不禁睥睨,“到了父王那儿,千万别再说我对你不敬。这趟回来,我不想再受家法。”
亓珺默言,横眉冷目。
亓敏抱不平,“这话什么意思?方才可是大哥拦下父王的,难不成还要告你状?”
“父王的脾气你不了解吗?正当气头上,越是劝越会适得其反。更何况一个是德才兼备的儿子,一个是顽劣平庸的儿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你嫉妒大哥才这么说的。”
“我不在乎父王如何看我,也未觊觎帝王之位,我有什么可嫉妒的?你说对吗?大哥。”
亓珺瞬间变了脸色,动了动眉梢。
帝王妃去世的早,亓敏自小跟随两个哥哥,是乾穹殿最受宠的。性子单纯,胸无城府。不知何时起,她发现哥哥明里暗里开始互相猜忌。接着出事以后,亓沣长年不在宫,久而久之她待人处事更像亓珺多些。
“没必要把她当禁忌,我相信不仅是我,你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忘了她的。”
亓珺猛地起身,摔了门走了。亓敏先是怔住,也随之跑了出去。
尘茗见此,三步并两步地进来,“少爷,这是何苦呢?万一心病犯了,受罪可是你自己啊。”
“已经很久没人提过她了,久到连我都觉得那么陌生。”亓沣躺在床上,频频的疼痛令他面色逐渐苍白,“茗儿,你还能记得她的样子吗?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哭的时候很难看,她总喜欢穿厚重的衣服,但整个冬天手还是凉的。心直口快,自己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得罪人了”
“少爷,休息会儿吧。”
“嗯。”闭上眼没多久便睡了。似乎听见熟悉的声音,是位女子在说什么,亓沣一再靠近想看清她的样貌,她却后退躲着不见。问她是谁?却只落着泪消失了。
“少爷,少爷。”尘茗设法叫醒他,“少爷。”
亓沣突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尘茗便长长叹气。
“多梦伤身,每次睡着了不是皱眉就是傻笑的,长此下去如何是好啊?”
“什么时辰了?”
“戌时。”尘茗擦去亓沣额上的汗珠,“饿了吗?我在厨房下了碗面,趁热吃。”
亓沣起身搭件外衣,瞧着缭绕的热气笑了,“我见到她了,她叫墨汐娆,是狐王的女儿,但相貌和脾性已大不相同。”
“什么?”尘茗说不出是意外还是惊慌,“王母真的告诉你了?”
“我甘愿受罚千年,她自当会兑现承诺。”
尘茗想了想,“少爷,还是算了吧,各自重新开始不好吗?你已经伤痕累累,若再来一回,定要粉身碎骨的。”
亓沣吃了口面,顿神看着他,“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无怨无悔。只是你,不管将来如何,再不要舍命救我,懂吗?”
尘茗笑道,“曾经可以为了你们赴汤蹈火,将来也可以。”
他的坚决让亓沣无言以对。
姝嫤一人在书房抄写经书,她让洛儿把火炉抬出去,身上加了一件深碧色袄子,不禁打个冷战。
亓敏在窗外探了探,“二嫂。”
姝嫤停下笔,回头笑了笑,“快进来。”
亓敏垂头丧气地坐在旁边,瞧瞧她再瞧瞧砚台,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亓敏摇了摇头,“大哥跟二哥又吵架了,父王生气出门了,整个乾穹殿死气沉沉的。”
“别理他们,在这儿陪我说说话。”
“还是小时候好,大哥二哥既亲近又宠我。你来了凝露宫,我便多个姐姐。”亓敏托着腮倚在桌子上,“如今,什么都变了。”
“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懂。”
“我什么都懂,我知道大哥喜欢你,可你只喜欢二哥。为了他不顾名分,未曾拜堂也要执意留在这儿。”
姝嫤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无悲无喜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怨的呢?小敏,我们都很爱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其他的就别操心了。”
“可是”
“有时间劝劝亓珺,答应父王定下的婚事,对他将来继承王位有利而无害。”
13.针锋相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