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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的天色发出昏黄鲜亮的光,阳光淡淡是余辉透过点点的云彩透下来,照在树林里,落在屋子的房顶上,撒上一层淡淡的金装。
      男人提着鲜血淋淋的野兔拖着一头已经奄奄一息的路进了院子,鹿没死,睁的眼睛大大的,在地上拖过的血迹迷糊,充斥着血腥的气味。
      远桑照常每天都在房门口等他,刚刚出神,现在恍惚回过神来他已经踏进了院子,慌忙从台阶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那个男人奔过去,“固靖,今天打了这么多猎物!”
      可是那个称作固靖的男子见到她之后将手中的猎物摊手落在地上,径直的走进了屋子。
      远桑笑容僵在脸上,咬咬嘴唇,捡起地上血淋淋的猎物,拖进了旁边是屋子。
      西方天色渐衰,阴沉的气息渐渐的弥漫开来,整个院子都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样子,好像是所有的东西都陷入了宁静,只有院子里的虫鸣叽叽,还有鸡卓食的声音,一点一点,好像是从石缝里发出,渐渐扩大,像是一滴水,落入宁静的湖面,那一点,却传出如此清脆却突兀的声响。
      箴言把饭做好了就去叫我们吃饭,我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边坐着的男子却失了神。
      有些凌乱破旧的衣服像是乞丐,况且头发蓬乱脸上生出密密的胡须,看起来潦草像是在赌场被别人抬架出来的十天半个月不去整理的赌徒,那么凌乱,将自己的一切都输掉的难耐。
      饭是普通的农家饭,还有些野菜,只不过还有两盘肉,却也显得比较丰盛。
      远桑舀了白粥,“我去给里室的人送过去。”声音有些诺诺的温柔,又有些像是在低声的寻求。
      里室的男子已经醒了过来,几天没有进食,怕现在要他吃东西胃里难以容纳,所以熬了粥。
      我拿着筷子怎么也没有食欲,固靖与我相对,倒是吃的欢快,桌上的菜统统向自己的盘子里夹,没有一点收敛的动作。半晌,或许是忽然发现了还有两个人在旁边,才停下筷子抬起头来,“你们怎么不吃?扭扭捏捏的!到底吃不吃啊!”声音里是不加隐藏的不耐烦。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更没有办法下筷,只是他低着头,只听见他吃饭的时候发出的声响。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是远桑的男人?即使再不济也不可能是这一副颓然的样子。
      “我吃好了,去外面走走。”箴言放下筷子,站起身来,我也赶忙放下筷子,“我陪你去。”
      天色昏沉,远方的霞光也失了颜色,只有无尽的漆黑笼罩下来,黑夜渐渐的袭来。
      “你说远桑是不是很奇怪?”我们并排的走着,沿着河边,水不断的流向西,也不知道要流到哪里去。
      “奇怪吗?”她一点都没觉得。
      我睁大眼睛看她,“难道不奇怪吗?你看远桑长得那么标志可是那个男人长得却那么丑。”
      箴言摇摇头,“那只是外貌,你觉得外貌重要吗?你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喜欢一个人,只是单纯的喜欢他,只因为是他还是因为他长得很好看,眉眼舒展,眼神耀黑?”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喜欢一个人单纯的喜欢他的相貌还是内心?但是我觉得那个男人的内心也没有多么善良,他也把那些动物血淋淋的带回来不是吗?那还要他善良到哪里去呢?可是不是因为善良难道因为相貌?远桑也总不至于喜欢他的容貌。但如果除了这两点,还有什么呢?
      我抬起头来,“那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她看向远方,远方是天际,隐约可见高耸入云的树梢,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高,只是站得远了,给人的错觉,摇晃的枝头,浓郁的叶子,轻轻一吹像碎了的波浪,伴着沙拉沙拉的细响,她缓缓的开口,“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
      “那么曾经呢?”我看着她,还有些不死心的问,“我想你不是喜欢宇嘉的,你肯定心里还以一个人。”
      她突然笑起来,看着我,她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树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是树干,天色已经黑透了,但是她的眼睛像是有光彩一样,直直的看着我,“你这丫头还挺聪明的。”
      我摸着头笑笑,“那倒是。”
      她看向远处,也并不答我,对于我来说她就像一个迷,那么多年的未知对于我来说一无所知,倒是我,在她面前是一张白纸,她可以轻易看透,“你对契涵还一往情深。”
      我惊讶的抬头看她,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或许幻灵蝶总会有某些特别的能力,比如说看透别人的内心。
      我不置可否,“那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心事,作为交换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妄想跟她谈条件。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契涵师兄的?我也不知道。他睿智精明,却天生带着一种阴郁气质,
      总是有一股自信满满的冲动,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并且你危难的时候他会去帮你,你难过的时候他虽然沉寂但依旧会陪伴左右。
      可是我想错了,我不应该跟一只幻灵蝶谈条件,她挑挑眉,拒绝了我的交易,“我为什么要跟你做交易?你的命格我看的很透,那些我唾手可得为什么要浪费一个问题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又说,“不过我很好奇。”她看着我,像要把我吸进那双灵气发眼睛里,好像在探究,就像是猎豹嗅到猎物时近乎贪婪的眼神。
      她是幻灵蝶,她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她有什么好奇的?
      “你的命格有一处我参不透。”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具身体是西府的,如果参不透的话也是西府的命格,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聊了很多有的没得,我跟她讲端砚台的构设,还跟她讲我的师兄弟,云图,霍占还有,契涵师兄,可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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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1/2页]